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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之災。日後你且安心在府裡待著,莫要再多餘伯府牽連。”
又是德音出手,而且完全將她與伯府孤立開。雖然她與太夫人有怨,可也不想這般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步步做了他人的提線木偶。
可除此之外,她又有什麼辦法?耳邊傳來三王爺均勻的呼吸聲,羅薇蓉摸著肚子,如今她只期待能快點生出個兒子,那樣好歹還有翻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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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周元恪也來了慈幼局,與小丫頭一左一右,向排成長隊的孩子們發夏日單衣及藤條編的蒲團。
發到一半,對面九師傅對他打個眼色。退到一邊後聽聞此事,一股陰雲霎時籠罩在頭頂。
“傻小子,你又愁什麼。沒人跟你搶媳婦,這會不該偷著樂?”
師傅聲音從背後傳來,周元恪扭頭,看到來人模樣更是惆悵。平日不拘一格的中年人,如今卻是特意刮過鬍鬚,換上錦袍羅靴。單從外表看,他還頗像久居高位之人。
“你……”
“臭小子幹嘛一副見鬼的模樣,還怕師傅搶了你風頭不成?”
這胡攪蠻纏的毛病……周元恪一陣頭疼:“什麼風頭……”
“為師今日來,便是為你做主的。”
“做……”
問一半他突然明白過來,可似乎明白的有些晚了。發完蒲團的小丫頭恰好往這邊看,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而後開口說出了一個他怎麼都想不到的詞。
“大師兄……麼?好多年不見,你怎麼會在這裡。”
面前這中年人就算化成灰,羅煒彤也認識。當年她無力反抗之時,曾對這位憑空出現,哄她喊師兄的老頭有過一絲期待。而老頭雖嘻嘻哈哈,也許諾只要給抓下花苞頭,他就幫忙一起反抗萬惡的老和尚。
當時她天真,想著反正天天被老和尚作弄,被別人抓下也無所謂。誰知他桃花酥也吃了,花苞頭也抓了,反過頭來與老和尚沆瀣一氣!再幾次見面,依舊各種坑蒙拐騙偷,恨得她咬牙習武。誰知當她學有所成打算報仇時,這人便銷聲匿跡。
“大、師、兄。”
一字一句地頓到,不顧那麼多人守著,揪起方才來時裝單衣的麻袋,她騰空而起直接蒙在老頭子頭上。然後朝後面吆喝一聲:“伯伯在跟我們玩遊戲,大家快來撓癢癢。”
慈幼局孩子一窩蜂湧過來,一萬隻小手伸過去,在錦袍上各種撓。可憐先太子殿下,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一身癢癢肉最敏感。偏偏今日他肩負給唯一徒弟找個媳婦的重要使命,這會無論如何都不敢惹怒小丫頭。
“嬌嬌……”周元恪站在小丫頭身邊,低聲喊著。
“恩?”
答應後羅煒彤紅了臉,從什麼時候起,他也這麼喊起她來。仔細算算,好想他已經這麼喊了很久,久到她已經開始習慣。
“金陵城中傳來訊息,伯府二小姐成親禮上,常太夫人說……你有不足之症。”
羅煒彤“噢”一聲點頭,繼續饒有興趣地看被一堆小豆丁圍在中間的大師兄。小時候那點事她已沒有太在乎,但這絲毫不妨礙她此刻的幸災樂禍。
周元恪說出此事,倒沒有絲毫幸災樂禍或者落井下石,而是想著過會小丫頭得回金陵。與其讓她一路莫名其妙地受人指指點點,還不如早點做打算。不想回去也沒事,他在京郊有莊子。想回去的話,也能早點想出辦法應對。
可說完了之後,她發出一絲鼻音便再沒了動靜……
難不成這次真氣狠了?還是打擊太大承受不住?他也覺得這次文襄伯府太過分,想到前幾次入金陵時,無意間查到的那點事。
既然文襄伯府不仁,就莫怪他不義。是時候讓鎮北撫司散落在市井中的探子加把勁,藉此東風了結當年姑蘇榮家滅門慘案。他有九成把握,此事出自常太夫人之手。就算當真是剩餘那一成,這事也得算在文襄伯府頭上。
定了主意他終於有勇氣去看小丫頭,這一看不打緊,她雙眼無神(並不)地盯著前方,臉色漲得通紅。
“嬌嬌,你……”
羅煒彤正全神貫注地欣賞大師兄慘狀,乍聽到這稱呼,儘管習慣了還是忍不住羞澀。而她羞澀大多數則是因為,自己怎麼就習慣了呢?
見她臉更紅,周元恪更是認定她氣得不清,心疼之下他趕緊下保證:“你放心,這事交給我。”
“啊?”
“沒事,不用想太多。”周元恪安慰道。
不就是一個稱呼麼,作為習武之人,本應胸襟開闊。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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