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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當然庶長房這邊人太精明,且這些年一直隨羅四海升遷而搬家,不好安插人手。但多年來一直在金陵為官,住在烏衣巷的徐家,若是有心總能插進人手。
當日初知此事,失態之下徐家疏於防範,便被人鑽了空子。選在今日公佈,是常太夫人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即便擾了二丫頭終身大事又如何?三王爺本就看那幫人不順眼,毀了三丫頭王府只會高興。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本來胸有成竹的一件事,到頭來怎麼就被如此輕易的扭轉。
不遠處大秦氏連連搖頭,太夫人真是老糊塗。莫說兩邊早已分家,沒分家的時候她都惹不起庶長房,更惶論現在。
不說別的,如今平西將軍生死未卜,且是打了勝仗後才出事。一頂欺凌將軍府婦孺的帽子壓下來,就夠伯府受的。想到這她打個激靈,忙吩咐奏樂,心下卻祈禱徐氏能寬和些,莫要深究此事。
徐氏被眾夫人圍在中間,聽著他們或佩服或勸慰,眼神一掃與大秦氏四目相對,收到她討好的目光,稍作驚訝她便明白其中關節。夫君和兒子在外拼死拼活賺那些戰功,她怎會如此輕易地用到。太夫人不過是曾經的手下敗將,她還沒放在眼裡。
想到這她唇角一勾,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嬌嬌性子好,倒從沒在意此事,想來這會她正代弘真大師,去往慈幼局送今夏用的竹蓆。”
慈幼局……代弘真大師……
單這兩個詞便足以證明一切,常太夫人眼前一黑:這下誰不高看庶長房一眼。
第84章 落日殤
三王爺側妃出嫁時的府上鬧劇,順著風吹遍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一時間眾人反應倒是出奇一致:將軍府小姐頗有乃父之風。
至於文襄伯府:那家人連積善的百草堂都能害,做出這等事也不是太難理解。
唯一讓人疑惑的就是三王爺,這位文采斐然的天潢貴胄,怎麼偏偏看上伯府二小姐。拋開其它不說,單及第街那一出,就能看出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偏偏三王爺視若罔聞,敲鑼打鼓偏要娶了她。
老百姓哪管什麼正妃側妃,一頂小轎悄無聲息抬進府門的那才是妾,敲鑼打鼓迎進去的都是王妃娘娘,往後見了還得磕頭。今日這動靜,在多數人眼中,就是三王府在抬舉羅薇蓉。
故而喝完喜酒進洞房時,三王爺臉是黑的。得虧不用掀蓋頭,不然保不齊他就把人晾在那。當然這會他心情也沒好到哪去,隨便應付下,強忍著不顧羅薇蓉楚楚可憐的神色,他邁過門檻揚長而去。
獨留羅薇蓉一人,在寬大的房間裡低泣。
偏偏有人還見不得她安安靜靜地悲傷,房門推開,王府前院媽媽進來,說是請實則半逼迫地拉她去前院,給王爺朋友敬酒。
“這不合規矩。”
羅薇蓉的陪嫁丫鬟忙攔著,王府媽媽卻是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當你們主子是王妃,朝廷那條律法寫著,側妃這麼金貴,連王爺朋友都不能見?”
扯著帕子,羅薇蓉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這媽媽雖然面上倨傲,但說起話來卻圓滑,整個人跟泥鰍似得滑不溜手。她當然知道這是王妃授意,可如今卻絲毫抓不到把柄。
形勢比人強,早點生個兒子才是正經。不就是見幾個文人,還能把她吃了不成?
“媽媽莫要在我這嗷嗷呵呵,既然王爺有令,那妾身定無不從之理。”
挺直脊樑她往前院走去,直到坐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想得太簡單。誠然如她所想,三王爺友人大多數文人。但向來風流才子粗鄙武夫,風流還要排才子前面,文人要玩,絕對比武將玩得盡興。
時下文人多以士人自居,何為士人,就是士大夫,士大夫講求風骨。這幫子人即便做不到,大面上也得裝一裝。好巧不巧,今日文襄伯府之事,給了他們現成的藉口。
“伯府老太君當真豪放,想必側妃也頗受家風影響。”
有好事者開個頭,一堆文人湊一塊,一步步地貶低羅薇蓉。男人,尤其是有文化的男人,一旦損起人來,絕對比市井潑婦還要厲害。羅薇蓉夾在中間,哪個都不敢得罪,但她讀書少、更沒那膽子直接反駁回去,這會只能忍到內傷也繼續忍。
直到頭暈目眩,領她來的媽媽終於前來解圍:王爺想新人了。
一定是王爺念起了她的好,迷迷糊糊中羅薇蓉這般自我安慰著。滿懷期待地回房,直到被翻紅浪後,弄明白原因她心都涼了。
迷迷糊糊中,三王爺說道:“德音已然告知於我,此事皆因伯府老太君而起,你確是受了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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