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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石軒頗為意外,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公公好深的心機……”
“深不及你!”突然,一個嬌柔的聲音打斷了柳石軒的話。那聲音雖嬌滴滴的,叫人聽在耳朵裡,卻如冰凌般冷冽。柳石軒皺眉回頭,只見方才一直如石像般呆立的水無塵此時好似神魂歸位,她漫步走到柳石軒的對面俯下身,一雙妙目卻盈盈流轉地望著渠滿弘:“師父,記得你曾說過,你在宮中本是為戲班子寫戲的,一本戲文,最要緊的就是臨了的大收煞,若是收不好,前面的戲再好都是白搭。現如今能收煞的就剩下無塵了,無塵怎捨得毀了這樣的一場好戲!”
這一下變故突起,倒叫渠滿弘大吃一驚。柳石軒凝視著水無塵,臉上的神情依舊淡然。不驚不怒、不悲不喜,讓人猜不透半點心思。
水無塵望著柳石軒,半個時辰之前,她還將這個男人視為此生的知己,視為這世上唯一真心在意自己的摯愛眷侶,他臉上的笑容曾經令她如沐春風,此時此刻卻如萬千芒刺紮在心頭。半晌,她輕輕地笑:“原來我夫君不僅棋藝出眾,若論起作戲,手段高得更是無人能敵。”她眼波流轉,聲音柔媚得令人筋骨酥麻,“真想知道這三年來,夫君有沒有用過一點兒真心。”柳石軒被這話說得微微一凜,正想答話,突然眼前寒光一閃,一根峨嵋刺已直逼他頸間。
柳石軒大驚,兩人近在咫尺,避無可避,倉促間只得一個鐵板橋向後就倒,隨後一個翻身向旁一躍而起,待他站穩身形,水無塵已經不見了蹤影。
柳石軒一時心中大亂,愣怔望著水無塵消失的方向,卻全無追趕的意思。渠滿弘撐起身子喘息著道:“沒想到,無塵竟然一直不知內情,那她這一去,必是奔著魚死網破去的。小子,我不明白……看她方才的樣子,對你用情甚深,你若一早將事情挑明,她大約也會聽從,你為何不說?”柳石軒沉默不語。
渠滿弘臉上笑意漸濃,接著道:“我更不明白的是,你主子事先安排得如此縝密,既然無塵不是你們的人,你主子知道我出宮之後,怎麼還能留著這麼大的破綻?她竟沒命你先下手殺了無塵嗎?”
柳石軒聞此言,眼神微微閃爍。渠滿弘見他如此神情,忽然展顏大笑,似乎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躺在地上將四肢舒展開來,笑一聲高過一聲,到後來竟變成狂笑。柳石軒大驚,這才反應過來,急撲上前封住他的穴道,已是不及,渠滿弘止住笑聲的同時,口中鮮血噴湧而出。
練武之人受傷之後本能地會用內力護住心脈要害,以渠滿弘的功力完全可以剋制方才的傷情,用內功保命,但他方才這樣的笑法,乃是讓自身僅有的真氣在四肢百骸肆意流轉,消除了護體的內力,將原本的傷口重新衝開,自絕無疑。
這世間很多事,恰似一早就安排好的,難說兇吉、難言悲喜。水無塵手握素箋奔出柳園之時,乃是亥時。
亥時,五百里外的皇城之中,重華宮內,太上皇駕崩。
四、大收煞
一日之後深夜,鳳闕殿內燈火輝煌,張燈結綵,殿中太監宮女個個喜笑顏開。李後的寢室中燃著上好的白木香,她坐在羅漢床上手捻著佛珠,端望跪在地上風塵僕僕的柳石軒,長長撥出一口氣展眉笑道:“可算是去了本宮心頭的大患,那年我剛被封為太子妃,聽宮中一個老相士對我說,先帝是‘尾火虎’臨凡,會護佑子孫福澤康泰,不可凜犯,否則社稷動搖、天下大亂。你說說,我怎麼就信了呢?足足忍了他這麼多年。”她微笑地望著柳石軒道,“還逼你勉為其難地和那個怪物做了三年的夫妻。好了!好了!如今聖上的帝位再無威脅,我已經為你安排了正三品的官職,我那嬌俏可人對你一往情深的堂侄女也不用再等了。下月本宮親自主持讓你們完婚。”李後笑意盈盈地說到這裡,忽然臉色轉沉,冷聲道,“渠滿弘這根心頭刺除了,卻又留下水無塵這枚眼中釘,這怪物知曉真相,又眼見師父死在你的手裡,這樣的怨憤,必定是不死不休。她在暗處令人防不勝防,實在令我憂心,這都怪你當日猶豫不決,遲遲未將這個禍害除掉,以至於今日留下漏魚之患。”
柳石軒沉吟片刻道:“此女身世淒涼以致性情暴戾,與常人大異,且天性聰慧武功高強,我之前猶豫,是怕一擊不中讓她逃出生天,必定後患無窮。沒料想,渠滿弘驟然而至,我那時想下手已是遲了。”
李後直視著柳石軒厲聲道:“那時至今日你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