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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瀕臨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他的腦袋也前後左右地大幅度擺動搖晃著,他的腦袋撞擊得執刑柱發出沉悶的聲響。血洇紅了他的眼睛。他的五官已經扭曲得面目全非,誰見了這樣一張臉一輩子都會噩夢連連,就連馬六爺也嚇的不輕,沒想到金霸天都被活剮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還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不過片刻之後,金霸天很快便安靜了下來,他的頭快速的聳拉了下來,倒到了一旁,瞪著一雙沒有眼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馬六爺,這會兒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馬六爺是什麼人物,心裡自然有分寸,他看著聳拉下腦袋的金霸天,忽然就停下了身子,收起了那柄手中的小刀,將身上的牛皮包裹一併解下來交到了那兩個徒弟的手中。隨即又從一個徒弟手中接過了一把帶環的牛耳尖刀,端的是寒光凜凜,殺氣逼人,他拿著那把牛耳尖刀轉過了身子,請過監刑的官吏上前來驗刑。
此時的金霸天也看不出是死是活,因為他現在已經一動不動了,兩隻眼睛的眼皮也被割去了,雙眼已經是一片死灰之色,看不出半點兒生氣,那監刑的官吏點了點頭,一臉的肅然,也不答話,隨即捧著一個罐子,走到了被割的七零八碎的金霸天身旁,從罐子裡抓出白花花一把大鹽粒子,對著金霸天撒去,只見金霸天一對眼珠子疼得猛然一轉,顯然還未死絕。
1153。可怖頭顱
監刑官默然的點了點頭,示意馬六爺可以下最後一刀了,馬六爺隨即拎起了那把牛耳尖刀,朝金霸天走去,牛耳尖刀一刀下去,只是一戳一剜,便已挑出一顆血淋淋顫巍巍的人心,那顆人心之上還沾染了許多烏黑的血跡,都說人壞到了極點心腸都是黑的,這金霸天也算是惡人之中的惡人了,心口處流出的血果真是黑的,這一刀下去,恰是一千三百刀整。法場四周圍觀之人轟然喝彩,都贊馬六爺好手段,連在監斬的縣太爺和張團練,也各自暗挑大拇指稱道不已。
馬六爺身上果然不見半個血點,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在如雷般的喝彩聲中團團作揖,隨後走下臺來。眾人無不拱手相賀,真如眾星捧月一般,周圍又不斷有富商大戶送上酒肉花紅,這是要借刑部劊子手身上的殺氣,給自家圖個驅邪避兇的彩頭。
至此,清風道長和老劉頭在一旁看的是大為折服,不住的讚歎這馬六爺果真是好刀法,一千三百刀是一刀不少,最後一刀才要了這巨匪金霸天的命,薛鬼醫卻是面不改色,微微皺起的眉頭似乎帶著一絲不屑,劉老頭似乎覺察到了薛鬼醫的這絲不屑的神情,笑著說道:“薛老弟,你可看到了,這馬六爺當真是名不虛傳,這刀法使得是讓人眼花繚亂,刀子是又快又準,切下來的肉片像尺子量出來的一般,都是一樣大小,像這樣的手藝,沒個幾十年是練不出來的。”
薛鬼醫突然微笑了起來,這笑容也帶著一絲不屑,搖頭嘆息道:“都說這馬六爺的手段了得,而今老夫看來也不過如此爾爾,反倒是浪費了老夫這幾日時間,真是可惜了了。”
兩人正說話間,這時候就看到馬六爺的那兩個徒弟,七手八腳的將金霸天的那被割的零零碎碎的肉身給大卸八塊了,五臟六腑盡數掏拽出來,擺開來掛在刑臺的幾根木樁子上,又把骨頭殘骸全都砸為碎片。
不知為何,馬六爺今天行刑,卻將金霸天的整個頭顱給留了下來,就只割下了一雙眼皮,按說這行凌遲大刑,全身上下都要動刀,尤其是頭上的幾處重要的器官,一個都不能落下,首先那一雙眼睛要給剜出來,一雙耳朵也要割下來,鼻子、嘴唇、還有舌頭、這些個器官缺一不可,可是這馬六爺卻是一反常態,完全將金霸天的整顆人頭都保留了下來。
等那兩個徒弟將金霸天的內臟撤出來掛在邢臺上之後,就開始用鐵錘砸他的那些骨頭,其中一個徒弟抱著金霸天那雙沒有眼皮的可怖頭顱也打算放在鐵錘下面砸爛,這時候馬六爺卻突然喝住了那個徒弟,低聲罵道:“沒用的東西,這顆人頭給為師留下來,其餘的骨頭全都砸碎便是。”
那個徒弟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半晌兒才道:“師父,尋常咱們凌遲犯人的時候,眼耳口鼻都要割掉,怎生這次卻儲存的好好的,為何還要這賊人的頭給留下來?”
1154。不情之請
馬六爺的眼睛一瞪,射出了一道寒光,直逼向那個五大三粗的徒弟,鼻孔裡發出了一聲冷哼,不怒而威,那個徒弟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抱著那金霸天的頭顱不敢直視那馬六爺的目光。
“混賬東西,跟在為師這麼多年,一點兒長進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塊朽木,氣煞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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