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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可能是一張狼臉。
這樣想想,我不由打了個寒噤,這狼可真是成精了,不僅能裝扮成人的樣子,甚至還能用黑螞蟻捉刺蝟,這他孃的還是狼嗎?!
趙大瞎子也感慨著,說:“這年頭呀,狼比人還精呢!狼精,狼精嘛!”
又扯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來問他正事,他在電話裡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邊喝酒,邊絮絮叨叨地跟我還原了事情的始末。
幾天前,那人在我鋪子裡賣了皮子後,不知道從哪裡搞了把槍,揣在身上,連夜扒火車去了大興安嶺首府加格達奇。在那裡,他又裝成挖山貨的,搭上了一輛去林場運木材的卡車。從半路進山後,這小子猛往老林子裡扎,差不多扎進去了兩三天的路程,就在一處原始森林裡死掉了。屍體被一個老獵人發現,報了警,森林武警派人過去一查,發現那人早死透了,開啟軍大衣一看,裡面皮包著骨頭,皮一碰就破,肚子都爛透啦!
他們覺得有些奇怪。老林子裡啥都有,豺子、野狼、老虎、黑瞎子,死上個把人太正常了,但是那人死得有點古怪。你也知道,老林子裡溫度低,人死個十天半個月,屍體也不會爛。還有就是,那裡可是大興安嶺深處,啥野獸沒有?那人咱們看著是死人,在動物眼裡那就是一塊大肉,咋沒東西吃他?
第6章“老林子裡,啥邪乎玩意兒都有!”(5)
這些還好,最可怕的就是,那人臨死前,肚子被啥東西給豁開了,腸子流了一地。他竟然拖著腸子,足足爬了十幾米,最後扒光了一棵白樺樹的一段樹皮,用指甲在上面寫了個人名,把指甲都弄折了兩根,整得一棵樹上全是血。
所以森林警察覺得,這人肯定是被害死的,就把屍體拖出去,找法醫做了鑑定。結果發現這人是被蛇咬死的,難怪身子那麼快就爛掉啦!後來一解剖屍體,發現肚子裡有一根很長的大蛇毒牙,他那肚子就是被毒牙給豁開的!
聽到這裡,我趕緊打斷他:“你小子喝多了吧?那蛇牙有多大,還能把人的肚子給豁開?再說了,那蛇要是真有那麼大,早一口把他吞下肚了,還能把毒牙斷在他肚子裡?你當他是啥肚皮,金剛石的還是不鏽鋼的?”
趙大瞎子也不辯解,不慌不忙地說:“操,你小子還別跟老子抬槓!告訴你,大山裡的事情,俺比你熟,你先老實聽著吧!”
他繼續說,那黃皮狗子說,當時法醫解剖屍體時,他怕再出問題,就在跟前看著的。那毒牙就紮在那人的肋巴骨上,斷在了上面。這要是說出來,怕嚇尿了你,你知道那根毒牙有多長?操,足足有人手指頭那麼長!
我忍不住說:“我操,那法醫割錯地方了吧?手指頭那麼長,別是把那人的****割下來啦?!”
趙大瞎子輕蔑地說:“你小子還別不信!告訴你,當時俺們正好就在附近,連夜開車過去,把那根毒牙拿到手了,還真就有那麼大!哼,那根毒牙,現在就在東家手裡,你要不要看看?”
“啊,還他孃的是真事!”我吃驚了,差一點從炕上出溜下來,想想又不對:“那毒牙應該是證物啊,不是該留在警察局嗎,怎麼到東家那兒了?”
趙大瞎子一咧嘴:“嘿,要說起來,這件事情還真不好搞!畢竟死了人,而且這毒牙那麼大,也算是個稀罕物件,搞不好要被送到北京做研究!可是咱們東家是誰呀?那路子野了去了,當時就點了十萬塊出來,找了東三省一個老賊王。
第二天一大早,那毒牙就包在一張報紙裡,給塞到咱們車座子上啦!”
東家確實有本事,黑白兩道都有人,就沒他搞不定的事情。再想想,那老獵人也死得夠悽慘,可憐。不過,他可憐歸可憐,臨死前怎麼還把我的名字刻樹上,這不是存心要咒老子嗎?想起來,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老子沒招他,沒惹他,皮子也給了他一個好價錢,他怎麼死了還要咒我?越想越覺得晦氣,想著明天得趕早去雍和宮燒炷香才行!
趙大瞎子喝得舌頭都打結了,不住拍著毛茸茸的胸脯安慰我:“小七,有哥在,別怕!怕啥,那熊東西能翻了天?!告訴你,他晚上要是敢來找你……哥幹他!俺跟你說,這個事情吧……咱們……必須幹!”
我罵道:“幹毛?!你他孃的自己幹他去吧!”
趙大瞎子見我動怒,嘿嘿一笑,說:“行,行!俺幹!俺幹還不行嗎?”
我不想再說這個話題,用筷子夾了塊牛肉填嘴裡,問:“你跟東家進山了?”
他說:“剛出來,咳!這一頓折騰,大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