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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良睜開陰眼盯著戲臺之上,那兒有兩張紅木雕刻的太師椅靜靜的擺放在黑暗中。
亥子交更時分,戲臺上驀地閃過一道微弱的白光,陰眼之中赫然看到其中的一張太師椅上已經坐著個人。朦朦朧朧,雖然看不十分清楚,但從輪廓上可以瞧出此人中等身材,戴著一副眼鏡。
“這麼說,你就是郭璞‘中陰吸屍大法’的傳人有良了?”戲臺上傳來那人沙啞的嗓音。
“俺就是。”有良謹慎的答道,同時全身戒備以防對方突襲。
“嗯,果然是後生可畏啊,竟然不動聲色的殺了壇公。”主人陰沉的冷笑著。
“是水顧問一掌劈死的壇公,與俺無關。”有良更正說道。
“哦,那麼水顧問有何理由要殺他?”
“那俺怎麼知道。”
“此事暫且不提,李二丫是你老婆吧?”
“是。”
“呵呵,小姑娘挺有心計的嘛,竟然懂得把標識給替換掉,老夫是越來越喜歡這隻幼魘了。”主人如破鑼般的嗓音嘿嘿笑道。
有良沒有吭氣,默默的站著。
“無燈教授去哪兒了?”主人問。
“說是回僰王山了。”有良答道,反正標識已除,這隻大魘再也追蹤不到他了。
“嗯,有良,罈子嶺上所發生的事情,水顧問都已電話稟告了。既然是尋找自己的孩子嘛,人之常情,因此也就不多加以怪罪了,聽說你今晚約見老夫是為討要鬼壺而來?”
“沒錯,”有良朗聲道,“鬼壺是藍月亮谷裡的東西,應該物歸原主。”
“既然是藍月亮谷之物,理應由谷中之人前來索要,這與你又有何干?”主人語氣平靜,所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
“話雖不錯,但事出有因,有人冒充俺入谷盜壺,無辜受到牽連豈能不弄個明白?”有良的口氣緩和下來。
其實他心裡也十分清楚,若不經過一場極為慘烈的廝殺,鬼壺是絕對拿不回來的,如此曠世奇寶,哪兒那麼容易讓人拱手送出。但自己目前根本沒有把握能贏得了這隻等級最高的大魘,去年在臨潼西山之巔能夠僥倖殺了黃老魘,主要是依賴老白的指點。“鬼門十三針”必須依次射中穴位,而且順序不能夠顛倒,真正格鬥之中,場面瞬息變化,談何容易。
主人嘿嘿一笑:“無辜背上盜壺的罪名的確令人難堪,老夫是明理之人,絕不會難為你。此物既然是無燈教授拿來,理應由其取回,至於以後你們如何處理則與老夫無關,如何?”
有良聞言沉默無語,人家並非強取豪奪,把鬼壺還給無燈教授確實無可厚非,如此一來,自己若是一味的索要,反倒是站不住理兒了。
“怎麼,找不著無燈教授了麼?幼魘的標識只能在方圓百里內感知,超過這個距離則探知不到,老夫也是從五色魘成長起來的,完全清楚箇中玄機。”主人冷笑著。
“確實找不到他。”有良坦誠相告,雖然知道教授去了湘西沅陵趕腳村,但是沒必要牽連到他,畢竟其背叛了大魘,若是回來京城恐怕會性命不保。
“還有一個辦法也可取回鬼壺,而且可以即刻洗刷掉你所揹負的盜壺罪名。。。。。。”主人淡淡的說著。
“請講。”有良問道。
“就是藍月亮谷的主人親自來取回鬼壺,老夫自當將來龍去脈向其解釋清楚。”
“鬼壺的主人如今並不在谷中,據說是去了香港。”有良回答,若是朱寒生返回藍月亮谷,知道鬼壺被盜肯定早就一路追蹤過來京城了,而其他人自己並不願意去打交道。
“哦,世間事總有不湊巧的時候,”主人嘿嘿兩聲,遲疑片刻,最後又接著說道,“那麼只剩下最後一條路可走了。”
“什麼路?”有良全神貫注的戒備起來,這一仗終究是要開打了。
“別緊張,”主人呵呵一笑,“你替老夫去做一件事兒,事成之後便可交還鬼壺。”
“什麼事兒?”有良心裡一動。
“放心,老夫絕不會讓你去做傷天害理之事的。”
“嗯,若是不有違正義的話。。。。。。”有良躊躇著。
“當然,而且是為民除害,”主人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近些年來,原本在深山老林裡修煉的各種屍妖獸魔都趁著改革開放的浪潮紛紛入世,蠱惑民心,擾亂朝綱。其中有利用修煉的奇淫法術來炫耀的,譬如‘隔空取物’、‘遙感識字’、‘耳朵聽字’等等。更有甚者,1987年5月間,東北大興安嶺火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