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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孟壯已經屍變了!”
馬齊依然調動全身注意力狠狠卡著劉均洛的脖子,耳朵裡絲毫沒有注意常冰的喊叫聲,劉均洛的腳逐漸安分下來,馬齊狠狠朝劉均洛臉上啐了一口濃痰,回頭就要拉孟壯上船,剛拉住孟壯的手,卻看見孟壯紅著眼睛朝自己手臂咬來。
“不要拉他!!”常冰在鵝船大聲呼喊!
手繪地圖之一:安平湖地鐵站
第六章安平寺
馬齊將劉均洛打趴下,轉身一伸手抓住孟壯,卻見它張開血盆大口咬向自己的手腕。馬齊嚇的大叫,將手抽回,“孟壯”一口咬空,抬起頭惡狠狠瞪著馬齊,想要繼續往船上爬,馬齊一時愣在船邊,望著又一個昔日的手下、隊友變成了一隻行屍走肉,還試圖吞掉自己。心中湧出一陣絕望。
劉均洛掙扎著爬起來,抄起船槳,大喊一聲“你媽的滾開!!”一把拽開馬齊,一槳砸向“孟壯”喪屍的爪子,它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爪子完全沒有鬆開,劉均洛不斷揮動船槳,喪屍的爪子沒了形狀,終於再也無法抓住船緣,紅著眼掙扎著沉入水底。
岸邊,幾隻喪屍朝他們的鴨子船躍過來,然後跌入水中。但更多的喪屍停留在岸邊,似乎它們能夠明白水是不可逾越的障礙。
劉均洛站在船邊咳嗽著大喘氣,他的脖子被馬齊卡的劇疼,注視著孟壯沉入水底,看著船離岸越漂越遠,慢慢的擦掉臉上那口馬齊吐出的粘痰,隨後轉身注視著望著自己發愣的馬齊。
兩人僵持了數秒,劉均洛的呼吸越來越重,之前的恐懼完全轉化為了憤怒。
“你他媽不知好歹!!”他對著馬齊掄起船槳。
“不要!!”常冰在鵝船上看見劉均洛的臉由慌亂變成暴走,知道要出事,大聲的制止劉均洛。
木槳重重的打在馬齊左肩,馬齊應聲而倒,劉均洛繼續舉起船槳,顯然是打“紅”了眼,“你他媽剛才想要掐死老子是不是!!告訴你,老子忍你這混蛋很久了!”馬齊本能的將兩手擋在腦袋前面,這一槳下去,砸在馬齊手臂上,他沉沉的喊了一聲,但是他似乎喪失了鬥志,動作顯得很遲緩。
兩條船離的並不遠,常冰回頭看看自己船上的兩個男人,一個昏迷著,週記堂捂著口,強忍住疼痛,慢慢的扶著船沿坐了起來。
“你能制止他們麼?”常冰小聲的,試探著問週記堂。
週記堂看了看對面,劉均洛又是一槳下去,這一槳砸到了船沿,斷成了兩截。
“雜碎!”週記堂撇著滿是鮮血的嘴恨恨的罵了一句,但是吐字並不清楚,他剛才疼得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住手!”週記堂抓過常冰的船槳,隔著船大喊。
劉均洛完全沒有回應。
“你他媽住手!”
“你他媽給老子住手!劉均洛你這個雜碎!”週記堂提起船槳,掙扎著站起身。
劉均洛終於聽見週記堂的喊聲,回身提著半截船槳和週記堂對峙。
“你剛才看見了,這雜種想把我掐死!”他惡狠狠的用半截棍指著馬齊。
“我他媽沒看見,我他媽只看見你現在在‘殺人’!”週記堂把重音重重的落在“殺人”兩個字上。
“你沒看見?那小娘們看見了!老子幫他打喪屍,他他孃的不識好歹!想掐死我!”劉均洛咆哮著,把棍子指著常冰,棍子前端滴下一滴血,他唰的將半截棍子指回馬齊,那滴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滴入湖水中。
“剛才那是誤會!均洛!剛才我們都不知道孟壯已經死了!現在不是沒事了麼!”雖然隔著船,常冰感到兩船之間的火藥味幾乎讓空氣和湖水沸騰,試圖穩住劉均洛的情緒。
“小娘們!要不是你們狗男女救那個活死人,誰他媽也不會死!”劉均洛的嗓子已經快喊破了。
“放你媽的屁!”週記堂是個痞子性格,但他既然把鄭介銘救下了,就只許自己質疑,不許別人指責,“你個混蛋,有種放過馬齊跟老子幹一架!”
半截棍子旋轉著飛到週記堂眼前,劉均洛話未落棍先至,將手頭的半截棍子朝週記堂扔去,“你大爺!”
週記堂本能的一閃身,棍子擦著他的耳朵飛到身後,遠遠的墜入湖中,再定睛朝劉均洛看去,這貨拽著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馬齊,將他推入湖水中,抄起半截槳身就朝反方向劃。
“媽的!快救人!”兩船相距並不遠,週記堂不再管劉均洛,伸出船槳遞向馬齊,馬齊迷迷糊糊的在水中掙扎,常冰從艙底取出另一個船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