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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可以上去的地方,於是他沿著衚衕就往前跑。
“喲?想追我?還得看我答不答應吧!”帽衫女佔盡嘴上和事實上的便宜,見鄭介銘大步流星的甩開腳步,於是也趕緊跑開。
鄭介銘順著小巷子繼續跑,卻完全找不到能上去的辦法。只聽見帽衫女不斷的在屋頂上喊著。
“這裡!來呀!來啊!”
鄭介銘氣的咬牙切齒,心裡想著要是抓到她,一定不能給她好果子吃!結果跑著跑著,又到了一個路口。巷口有一口乾枯的石質水井。
乾枯的石質水井?
媽的,又被這姑娘帶回原地了!!
“喂,不行了吧?”帽衫女又從屋頂探出頭,故意逗鄭介銘,“實在受不了就跟我說,你需要什麼藥,本姑娘可以給你!”
鄭介銘放棄了追逐,索性坐在地面上,背靠著枯井。
“我說,大妹子,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啊。”鄭介銘喘著氣。
“誰是大妹子,喊得真難聽。我對這裡熟悉,關你什麼事?”
“你以前住過這兒吧?”鄭介銘曾經問過這個問題,但他故意又問一遍。
“你管我呢!我住哪裡,你少管!”帽衫女果然老大個不高興。
鄭介銘笑笑,他獲得了話語的主動權,又繼續發問。
“你幫你男人找藥啊?你男人受傷了?”鄭介銘指的是在小區門口,拿著刀比著自己脖子的男人。他心想,既然兩個人穿的都是黑色帽衫,應該是情侶吧。
“少胡猜!那是我哥!”帽衫女不高興的回答。
“嗯嗯,好吧,看來他傷的也不輕啊。我呢,千辛萬苦從安平湖小區跑過來找藥,差點沒死在喪屍和槍手手裡,也是為了救人,挺不容易的。”鄭介銘試圖說服姑娘。
“所以呢?”
“這樣吧美女,我那箱子藥呢,拿的也有很多富餘量,我們倆一對一平分,你看怎麼樣?”
帽衫女開啟藥盒子,取出幾盒藥看了看。
“行吧。你要救的人需要什麼藥?”帽衫女挺乾脆的回答。
“主要是消炎藥,你什麼藥都分給我點吧,總得用啊,我那邊七大口子人呢,拖老帶少的。”
帽衫女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塑膠袋,每種藥都拿出來兩盒,裝進去,繫好,扔給鄭介銘。
鄭介銘站起來,一把接住,拿起來看了看。
“真夠意思!量還給的真不少。”
帽衫女看了看天空,經過剛才這一陣折騰,太陽已經開始西沉。
“那行吧,你從前面屋子裡,有天井可以爬上屋頂,你住安平湖小區,就往南往東走。”帽衫女知道鄭介銘在巷子裡肯定找不到路,索性把怎麼上屋頂告訴他。
鄭介銘喜出望外,隨即問,“那你呢?你往哪邊去?”
“我還得往西,在西邊那小區附近。”
鄭介銘心想,西邊不就是郭振磊的據點麼,他於是順口問,“是住在中州發展銀行麼?”
“不是。”帽衫女搖搖頭,“那裡被別人給佔了,他們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兄妹倆到處換地兒,現在住在…你問這麼多幹嘛?”
“哦哦,好,不問了。那…”
“後會無期!”帽衫女歪頭笑了笑,轉身就朝西跑去。
鄭介銘拿回一部分藥,心裡也算是滿意了,畢竟末世中,每個人生存都不容易,這帽衫女本質也不壞,讓她帶走一部分藥,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找到帽衫女所指的屋子,裡面果然有個天井,天井中駕著一架梯子,鄭介銘很容易就爬到了屋頂。
“啊!!救我!!”
帽衫女的一聲慘叫。
鄭介銘往西望去,只見一隻“臭猴子”喪屍朝帽衫女撲殺而去,帽衫女躲閃不及,被撞倒在屋頂邊緣。
鄭介銘二話不說,衝上屋頂就朝帽衫女狂奔過去。“臭猴子”喪屍一口咬住帽衫女的衣服,也不知道有沒有咬到肉,脖子往巷道一歪,把帽衫女掀下了屋頂。帽衫女重重的摔在地上。
鄭介銘手裡沒有武器,他嫌棄那根停屍房裡的鐵棍,翻牆的時候又比較礙事,所以之前留在了醫學院的小院裡。他將藥袋子扔向地面,隨手從屋頂抄起一塊板磚。
喪屍似乎也發現了鄭介銘,歪著腦袋,對準了鄭介銘,發起衝刺。鄭介銘不知道從哪裡湧出的勇氣,也筆直的衝向喪屍。
就在喪屍起跳前撲的一霎那,鄭介銘右臂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前揮動板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