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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塊,一摞一摞,整整五打,遞到兩人面前。兩人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錢,看在眼裡,哪裡還把持得住,都紛紛伸手要去摸。冬瓜雖然手短,卻趕在張如鐵毛手伸過去之前,先掂起了一捆鈔票。拿在手裡,就數了起來。
“一張,兩張,三張……”
劉東一邊數著,一邊嘴裡唸叨,張如鐵索性摸了兩下,由著劉東自己去數。
“北佬孫,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拿這麼多錢出來。”張如鐵指著鈔票說道。
北佬孫擺擺手,說道:“這個,算是我從你倆手上付的訂金。這宣德龍鳳和鳴直口罐和這把小摺扇,就算是我從你倆手上買了。那把玉簫,我實在難以估價,反正,不在這直口罐三五倍上下。
你倆先拿著,回頭我去找個相機,把這把簫上上下下都拍了,再把他洗出來,寄給上海的王館長,讓他給這寶貝好好估估價,我再聯絡你們。”
劉東從頭點了一遍,五萬正好,不多不少。點完鈔票,就問道:“不是說,四萬麼,怎麼多了一萬?我們那把扇子,也值不了這麼多錢。”
“算是交個朋友,這多出來的一萬塊錢,今後有的是機會,咱們還要合作。那把扇子,就算是送我小禮物吧。你倆把錢裝好,回頭找郵局弄個存摺存上。那玉簫留好,別丟了折了。”
劉東拿起一萬塊錢,就要退給北佬孫,北佬孫不斷推手,死活不肯把那錢接回去。到後來劉東急了,直接把錢放在桌上。
“好歹我劉東也是到過邊疆當過兵的軍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無功不受祿。**教導我們:不要拿人民群眾一針一線。你給我們開的四萬塊,已經算是很高的價錢了,再說,這東西也是我們從地底下撈出來的東西。你看得起我們,給我們四萬塊,已經算是不錯了。”劉東肯多拿那一萬塊。
張如鐵看在眼裡,想到可能今後沒有再次陶騰古董的機會了,在兩人推遲的過程中,把那一萬塊拿了過來,拽在手裡。
“死冬瓜,人家多幹脆,多給一萬塊,咱們幹嘛不要,鬼知道,他會把這兩件寶貝,賣到多少錢呢!你忘了那晚上我跟你死裡逃生才把這些寶貝給撈出來了。”
北佬孫看張如鐵有點不太相信自己,又一副守財奴的樣子,這下,心底更確認了。他把保險櫃開得底朝天,給兩人仔細看了一遍,看著張如鐵,說道:
“小夥子,你是懷疑我給你們的寶貝估價底了是吧!你可知道,這整個成都古董圈,我北佬孫向來是說一不二,從不打誑語的,我說的,可是一個唾沫一個釘。你要不信,你可以隨隨便便拿到哪去問一問。
我北佬孫,把這家底都掏空了,你看到沒,這保險櫃裡是我全部家當,也是我的誠意,就是想借這次機會交個朋友。”
說罷,他再抽了抽保險櫃底部,直到兩人看得空空當當,才停了下來。
張如鐵回道:“北佬孫,孫叔,我沒其他別的意思。那好,這多的一萬塊,我就收下了,算是古董的溢價部分了。就是看我堂叔的面子上,你也不會坑我們,對不對,我信你。”
劉東見張如鐵把錢拿在手上,又說了剛才那些話,也不在說什麼,只是在一旁,把玉簫收了起來。
北佬孫發現張如鐵說話最有分量,便把重心放在張如鐵身上,見他把錢收了,心中又明瞭幾分。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一萬塊,不是這麼好拿的。
北佬孫把一隻手搭在張如鐵的手臂上,要不是個頭不夠的關係,個頭夠,此時他肯定是拍著張如鐵的肩膀。
只見他一邊抓著張如鐵手臂,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弟啊,你是不知道我們做古董買賣的辛苦。有時候,有錢沒古董,錢放在兜裡不是錢;有時候,有古董,卻沒錢,好似看到美女卻沒膽子去追一樣。
我自從改革開放開始走南闖北,這些年來也走過不少地方,見過不少寶貝,也到過你們黔東舞陽,可找來找去,要麼見到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東西。要麼,就是些以假亂真的贗品,始終沒讓我找到滿意的東西。
今天,你們兩位帶來的東西,讓我看到了真正好的寶貝。我想來想去,肯定是我這買賣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你看,不如這樣,你倆負責給我摸寶貝,我來給你們找人轉手,出售。或者,小的,像今天我收這兩件,就代由我這邊給你們錢,你只管交給我們就是了。”
北佬孫說到這裡,似乎又驚醒了張如鐵。張如鐵拿著手裡的錢,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我說過,我只會做一次盜墓賊,不會再去盜墓的。這是有損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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