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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兩起命案的兇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可是當我想到兇手是人的時候,心裡另一個聲音卻在告訴我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這麼簡單。
“沒想到最後你還是要驗屍。”陳凱走到我身邊說:“還有什麼線索嗎?”
“這恐怕要等詳細的驗屍報告以後才能告訴你了。”我重新蹲下了身檢視屍體,發現屍體的喉嚨處那一處傷痕被劃的很深,我甚至可以看見粉紅sè的頸椎骨和白sè的氣管。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傷口竟然呈現著從左到右一模一樣的深度,照常例來說,兇手在割斷受害人的喉嚨時一般是從背後伸手勾到受害人的脖子前然後下手的,那麼傷口不管怎麼樣都會呈現出一種因為受力不均而導致的左深右淺的刀傷。當然了,如果兇手是個左撇子的話,傷口就應該是右深左淺的了。可是現在,傷口的左右處一樣的深度,即使是再熟練的職業殺手也無法達到這種水平的。
但是,如果兇手不是人哪?
深吸了一口氣,我很想把這個想法從腦子裡趕走,可是這奇異的傷口和死者的左眼都讓我不禁又回想起了上次心湖的事件。一時之間竟然想得出神,直到李洋推了我一把,我才回過神來。
“你看這副畫!”李洋等拍攝現場的jǐng員拍完照片以後把倒在地上的那個畫架扶了起來,我抬眼望去,一副以藍sè為基調的抽象畫躍入眼簾,從死者喉嚨處噴灑出來的鮮血濺到了藍sè油畫上,使得原先只有一種顏sè的抽象畫顯得更加詭異難懂。一股鮮血特有的腥味還殘留在畫布上。
我猜很有可能死者就是在作這副畫的時候被兇手從背後突然襲擊割斷了喉嚨,大量的鮮血成為了另外一種紅sè的油畫顏料塗到了畫布上。也許是因為心理或者是角度關係,我總覺得被鮮血噴濺以後在畫布上形成的那些不規則圖案像極了人的一個眼睛,眼眶和眼珠,甚至是瞳孔都那麼逼真,以及從眼角處流下的淚痕。真是越看越象,到最後甚至覺得眼波流轉,血淚紛飛而下。
急忙轉移開我的視線,心跳加劇的聲音讓我全身發抖,空曠的教室讓我好冷。四周圍的白sè石膏人像上有光與影的交錯層疊,灰sè的膜浮現在石膏表面,一雙雙沒有生命的冰冷睦子都感覺正緊緊的盯著我,正漸漸的透出一股死氣。
頭有點熏熏然,那些白sè石膏人像的白sè左眼突然變得血紅血紅,好象可以從裡面滴出血來。我腳一軟,幾乎就要跌倒在地。眼前的人像出現了疊影,一晃晃的,無數只左眼在眼前晃來晃去。
“隊長!”一名jǐng員的大喊聲讓我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從幻覺重新清醒過來,可是全身已經冷透,無力。
“怎麼了?”陳凱問那名jǐng員。
“爛尾樓裡的那個死者已經查出他的身份了。”jǐng員大概是急跑過來報告的,話裡有點氣喘吁吁的。
“哦,是什麼?”陳凱忙問。
“我們查到死者是本市的一名無業人員,叫張裕強,住在城西的棚戶區裡。”jǐng員回答。
“無業人員,就這些了嗎?”陳凱又問。
“已經有人去他住的地方仔細調查了,結果應該馬上就出來的。”jǐng員回答。
“好的,謝謝。”陳凱點了點頭,又轉身問李洋:“誰先發現屍體的?”
“是她!”李洋指了指坐在門邊已經全身捲縮不住發抖的一個女生道:“她是死者的助理,來找死者談一些授課上遇到的問題,卻沒有料到發現了死者的屍體。”
“她有說看到其他什麼人出現在命案現場嗎?”陳凱問。
“她還什麼沒有說哪!小姑娘第一次看到這麼恐怖的屍體,嚇傻了。”李洋無奈的聳了聳肩,沒辦法,她不說,總不見得讓他嚴刑逼供吧!
“哦!”陳凱看了看那個姑娘,道:“那你們等會好好安撫一下,然後儘快讓她來錄個口供。”
“好的。”李洋點了點頭。
我回頭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屍體,怎麼也想不通,一個是身份低下的流浪漢,一個是聲名顯赫的大畫家,為什麼兇手會選擇這兩個風馬牛不相關的人來大開殺戒哪?還是說其實他們兩個人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聯絡?
望著屍體被擔架抬走,而我卻始終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慢步走到李洋那裡,他已經開始詢問起那個女生來。
“小姐,請問你是幾點發現屍體的啊?”李洋好聲好氣的問。
女生抬起頭,抽泣了一下,結結巴巴的道:“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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