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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顫抖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原先已經結束的郵件下方,竟然漸漸又浮現了一行血紅的大字:
惡魔再次睜開了它的左眼,又有命案了!
隨著我整個人一驚,手機啪的一聲,跌落到了地上。
第八章 第二個死者
當我趕到命案現場的時候已經晚上點多了,冬天的晚上來得特別快,天sè已經黑沉沉的一片,就象我現在的心情。
美術學院裡因為今天是星期天,有些學生會在星期一才返校,所以圍觀的學生並不多。穿過黃sè的jǐng戒線,我看到小任和李洋正朝我走來,兩個人的臉上也是一樣的凝重。氣氛有點詭異,身邊的一些jǐng察都有點惶惶不安的樣子。
“怎麼樣情況?”我問。
“死者是男xìng,十七歲,叫胡瑞,是這個美術學院的教授,也是藝術界有名的抽象畫大師。”小任慢慢的說。
抽象畫大師?我皺了皺眉,是巧合嗎,還是另有玄機?死者和我看過的那個抽象畫展有什麼聯絡嗎?
緊緊的跟在了小任後面,我轉頭看了看李洋,問:“還有什麼嗎?”
李洋看了看我,壓低了聲音湊到我耳邊說:“死者的左眼沒有了。”
“什麼?”我驚叫出聲,這個肯定不是巧合了,這個案子和爛尾樓的那個案子必然有著某種聯絡,只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而已。
“夠邪門的吧!”李洋惺惺的道。而我卻在考慮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會不會在這個死者的胃裡找到他的左眼哪?
走入一個很大的教室,裡面陳列著許多畫架,看來這應該是一個繪畫教室,周圍還堆放著許多白sè的石膏人像,冷冷的靜立在那裡。
一個已經倒下的畫架旁躺著一具屍體,鮮血噴得滿地都是,甚至連周圍的一些白sè畫布上都被飛濺到了點點血跡。屍體是仰躺在地上的,喉嚨處已經被切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鮮血已經在傷口處凝固,絲絲連連的,屍體的左眼處幾乎是血肉模糊,好象被人生生從眼眶裡摳去的一樣。仔細注意了一下屍體的右手手指,上面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甚至還有一些黏膜組織。
“他的手抓過什麼?”我一邊套上手套一邊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舉起來看了一下,一個瘋狂而又恐怖的念頭突然冒進了我的腦海裡:會不會死者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左眼生生摳出來哪?一想到這裡我立刻渾身打了個冷戰,右手卻在這個時候很配合的抽搐了一下。
“怎麼了?”李洋在旁邊問。
“沒什麼?手抖了一下而已。”我故做輕鬆的回答。
“林逍,你覺得死者嘴巴里好象含著什麼嗎?有點鼓鼓的。”小任在旁邊突然開口,他的話讓我和李洋同時一驚,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我和李洋把目光同時對轉向了死者的嘴部,一股冷意遍佈全身,我的左眼前一陣血紅sè的水霧浮現。左眼太陽穴附近一陣抽痛,突襲而來的疼痛讓我閉了一下眼睛。
睜開眼。
心跳到了嗓子眼。
原本已經死亡的屍體再次衝我張開了嘴巴。
血紅sè的眼珠竟然就在死者的口腔裡,慢慢旋轉,瞳孔漸漸放大,放大,放大。。。。
冷汗,頓時溼透了全身。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我使勁的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幻覺,再仔細一看,死者並沒有張開他的嘴巴,只是李洋的手已經湊了上去。
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問:“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扳開他的嘴看看裡面有什麼啊!”李洋看著我說。
“那你要帶手套。”我把一副手套扔給了他。
“知道了。”李洋無可奈何的戴上手套,然後兩手已經放到了死者的下巴上,又回頭看了我一眼,說:“我可真扳開了啊!”
艱難的點了點頭,我雙手相握,右手的再次莫名抽搐讓我不安。隨著李洋小心翼翼的扳開了死者的嘴巴,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立刻遍佈全場,所有人都不禁臉sè蒼白,恐懼爬到了每個人的臉上,李洋更是象觸電一樣的跳了起來。全場一陣靜默。
“怎麼了你們?”陳凱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他看著在場人員各個難看的臉sè,問。
“看來又一個變態的!”一個jǐng員對陳凱說道:“又是一個被割斷喉嚨,失去左眼的死者。而且這次眼珠居然就在口腔裡。”
“什麼?”陳凱也大吃一驚,然後又把頭轉向了我,問:“真的嗎?”
我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