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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們重情重義。
晏祁掩在袖子底下的手不住發抖,突然被人握住,溫暖柔軟。
她側過頭,看見楚言清朝她露出個大大的的笑容。
晏祁深吸了口氣,面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情緒起伏,看也沒看她,轉身,挺好玩自己毫無波瀾的聲音:“送客。”
牽著楚言清頭也不回的往回走。
“我要出征了。”晏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晏祁的腳步不知怎麼頓了頓,晌午的日光刺目的熱烈,橫梗在兩人之間,幾步的距離,遠到連面容都模糊了。
身後之人沒在多說話,半點不指望晏祁會有什麼反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多說這一句,看了她一眼,邁步打算離開。
卻不想身後一道破空聲朝著她來,下意識接在手中,驚訝的抬頭看對方,晏祁依舊沒回頭,聲音好像從無比遙遠的地方傳來,無比平靜:“我不會踏入那皇宮,你也別再來了。”
再不停留,晏泠緩緩展開手中的東西,是張有陸妤字跡的字條。
……
崇熙三十九年三月初八,岑國於荒蠻結盟,共犯大晏邊境。
輜重戰車,悲壯號角,初春的風再感受不到任何暖意,夾雜著交戰雙方的血,震天的廝殺吶喊,鼓動著烈烈作響的一軍之旗。
一場戰事結束,不過換來片刻喘息的時間,勝了,保住了城池,卻是慘烈。
“將軍!這是京城送來的塘報!”
此時的晏徵毓,方經歷一場搏殺,滿身狼狽。
這已經是這三日來第四次交鋒,這次岑國和荒蠻兩方聯軍來勢洶洶,更是毫無預兆,相比之下,接連經歷幾場廝殺的戰事的將士們體力慢慢透支,一直後退,勉強利用山谷地形,埋伏圍繳,小勝一場。
到底是敗退到城池之內了。
晏徵毓冷靜的結過士兵送到手上的塘報,展開,逐字逐句讀下來:“請諸位將領到主帳!”
事關重大,軍令通達,迅速在軍帳中集結,每個人臉上都多多少少帶了血跡,夾雜著汗味,在軍帳中充斥,沉重又濃烈,此時卻無人在意這些,目光集結在座上晏徵毓的身上,嚴陣以待。
“本將已接到京都塘報,聖上已經點兵十萬,由太女晏泠率領,已經在途中了,相信不出幾日便可到達,支援我軍。”晏徵毓的聲音很穩,隱約帶著些放鬆,此話一出,帳中凝重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太好了!”說這話的是從前挑戰過晏祁的王邦,喜形於色中帶著幾分得意,咬牙切齒:“老子忍了那群龜兒子夠久了!到時候一定要打的他們求爹喊娘!”
“越但可以這個時候就越不能出錯了!”晏徵毓沉聲不忘叮囑王邦,往椅子上靠了靠:“鄭將軍以身殉國…”聲音沉重下來,腦海中想起了跟了自己多年老部下慘烈死狀,半晌才平復下來,冷聲:“由她負責鎮國右翼軍,暫讓王參將領軍!”
“是!”王邦中氣十足的聽命,這邊晏徵毓繼續吩咐:“糧草被服,更是要多加小心,萬萬不可懈怠!”
“是!”
正說著,又是一令兵急報:“城外五里,荒蠻大軍捲土重來!”
晏徵毓罵了一聲,臉色陰沉的幾近滴出水來,岑國和荒蠻明顯是商量好的,輪番出兵,怕是要耗死他們。
登上城牆便見城外原本空曠無垠的平川被黑壓壓的大軍取代,高舉的白字黑底的軍旗,目之所及,盡是身形彪悍的異族士兵,精神飽滿的狀態,彷彿嘲笑大晏計程車兵。
晏徵毓幾乎咬碎了一口牙,正要指揮城牆上計程車兵放箭,便見對上軍中拍馬出來一騎,硬弓綁著書信,朝著晏徵毓所在的牆頭射過來。
晏徵毓蹙眉,軍令稍緩,自然是明白對方的意思,怕是要說什麼,更是摸不著頭腦,仔細去看那騎馬射箭的小將,身旁的副將率先喊了出來:“將軍!怎麼是個漢人!”
荒蠻大軍中怎麼會有一個漢人?
“噗嗤”一聲,對方可不給她驚訝的時間,黑黢黢的箭矢射入晏徵毓身旁的牆頭的凹槽之上,那小將的目光近乎是直直的看向晏徵毓,隔著無比遙遠的距離,看不清面容,晏徵毓卻莫名感覺到她目光裡的冷意,甚至,有些熟悉…
這種感覺讓她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伸手拔下箭矢,身旁的將領盡數圍上來看。
晏徵毓拆開竹筒,倒出裡頭薄薄一張紙,凝目看去,臉色一下子變得更為難看起來。
身旁王邦早已經急不可耐,又不敢動手搶,只在一旁催促道:“將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