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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既然你已經決定要離婚了為什麼又放棄?”
蔣靜紅抽了抽鼻涕,說:“你覺得軍婚是這麼好離的嗎?他對我除了做過電療以外並沒有其他的過錯,我只要一說離婚那些軍委裡的人就紛紛來給我做工作,說蒙建國在部隊裡忙,叫我體諒他,多忍得住寂寞。”蔣靜紅說到這裡都笑了,“我哪裡是寂寞,根本就是憎恨他!我又不可能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們,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鬧得沸沸揚揚,於是最後也只能就此打住了。”
雨聲漸大,擊打在窗戶上篤篤地響,有的房間的窗戶沒關緊,風吹起來噶吱噶吱響,旁邊又躺著一具冰涼的屍體,一股恐怖感瀰漫開來。
歐澤洋聽了蔣靜紅的陳述後終於明白過來:“你這些年拼命地花掉蒙建國的錢,就是想讓他覺得你不可理喻又無知任性,想要跟你離婚嗎?”
蔣靜紅不說話,歐澤洋嘴裡卻不是滋味,蔣靜紅大手大腳地花蒙建國的錢非但沒有讓對方產生厭惡感,反而使蒙建國以為兩人的感情有了轉機,更加熱切地對待蔣靜紅。
“後來又過了兩三年,我發現這日子過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我開始祈禱建國哥有一天死了就好了,不管是天災人禍,只要讓他死了,我什麼都能答應。”蔣靜紅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笑,喃喃道,“真是蒼天有眼,機會終於來了。”
歐澤洋板著臉道:“你說的是非典?這種病十分易傳染,你就不怕你自己也患上?”
蔣靜紅冷嘲:“我一開始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和他一起感染上,同歸於盡,不過我已經說了,蒼天有眼,死的終究是他。”
歐澤洋看著沙發上癱坐著的蔣靜紅,只覺得她瘋了。
蔣靜紅彷彿炫耀著自己的戰功一般說:“前幾天,我從新聞和報紙上看到最近這個病傳染起來,市的已經有好幾處都報道了有人被傳染,我就存著僥倖的心理,告訴蒙建國我想吃那個地方的零食,非要他親自去買給我不可,呵……然後他果真就去了。”
歐澤洋聽著蔣靜紅的敘述,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蔣靜紅道:“他後來提著東西回來之前我就戴上了口罩,他還問我為什麼在家裡戴口罩,我怎麼可能告訴他,就說剛才在家裡打掃衛生來著,他就信了,真是個白痴。”
“果然他回來不久就說自己開始頭暈,而且全身發熱,我當然就知道他肯定被傳染了,就說是剛才在外面跑受涼了,讓他去床上躺一會兒就好,他想都沒想就乖乖去了,我都懶得管他,直接出門打的去了同事那裡住了兩天,直到今天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他死了,這才回來。”
歐澤洋:“你真不是人……”
“我當然不是人!”蔣靜紅大笑道,“我怎麼會是人?蒙建國折磨了我十多年,我早就不是人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蔣靜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是沒見過蒙建國那個賤樣,當年他兒子肛瘻,天天膿水流個不停,又疼又癢,幾乎每晚都是哭累了直到天發白了才睡過去的,蒙建國就去舔他兒子的屁眼,把膿水舔掉了才沒有那麼難受,這事說起來就讓人感到無比噁心!從那以後他就算只是碰了我一根手指頭,我連隔夜飯都想吐出來!”
“你恨蒙建國就算了,他的確對你造成了傷害,可是蒙烽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歐澤洋問道。
蔣靜紅冷哼一聲:“看到他我就想起蒙建國曾經對我做的一切,我生他的時候沒有把他扔水缸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可惜就算這樣他還是跟我親一些,我說讓他討厭他爸他就跟著做了,這倆父子全一個德行,都是賤骨頭!”
歐澤洋覺得蒙建國為蔣靜紅所作的一切都是白費,這麼多年過去了,蒙建國的一腔深情這個女人竟然一點也沒有感受到。
不過如果換作是他自己去面對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恐怕歐澤洋也不能作出任何應對,但是正是因為歐澤洋知道自己這一點,所以他才沒有跟別的女人產生任何情感問題,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加不會。
歐澤洋突然陰陰地說:“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蒙建國正在一旁盯著你?”
“啊!”蔣靜紅被歐澤洋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嚇得尖叫出來,她驚駭地看向另一邊沙發上的蒙建國屍體,黑暗中看不清蒙建國的面容,但是當窗外的燈光閃過時她可以確認,蒙建國並沒有睜開眼睛。
一個死人怎麼會睜開眼睛。
蔣靜紅惱怒道:“你耍我?!”
歐澤洋放棄了什麼似的,淡淡道:“你走吧,離開這裡。”
蔣靜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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