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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也不知道她想什麼,全當她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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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匆匆,時不時抬頭看天上的雲,要下雨了快回家。
如意同樣想快點回去,小翠像個沒骨頭的扒在她身上,不是她想扒,而是宋翊牽著馬跟在她們身後,她是如芒在揹走不動。
如意以為她病了,正要問,身後一聲馬叫,她回頭見宋翊拍了下馬背,馬兒安靜,宋翊臉微側向她們這邊望來。
小翠鬆開手,馬兒往前踏了一步,把小翠衝到一側。
宋翊滿意地又拍了下馬兒的背:不錯,真聽話。接著他拉住僵繩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往前一步,與如意並排而行,見小可憐並無懼怕之意,他如釋重負腳步輕盈。
被擋在一側的小翠,擠得沒了去路,只得停下尾隨其後,心裡還想著跟著小姐,想到剛剛宋翊掃過來的眼神,她步伐越發慢下,見世子並無什麼危險行為,她小心地跟在馬後。
如意見天要下雨,一心只想著趕快回家,小翠不扒在她身上,她加快步伐,走起路來帶上小跑。
宋翊個高,腿長,他走一步抵得上如意兩步,起先並無覺得不妥。走了約莫十步才查覺到小可憐急得不行,額頭上都有了汗,宋翊瞟了眼天上的雲道:“不會下雨,不急。”
如意不信,指著暗下的天色道:“烏雲壓頂,怎會不下雨?”
宋翊自通道:“我說不會,肯定是不會。”
如意見他篤定,半信半疑腳步就慢下,宋翊隨著她節奏邁腿,又走了幾步宋翊問:“丫鬟是買來的?”
如意第一次和成年男子這般走在大街上,雖說他是她名譽上的哥哥,兩人說話總共沒超過十句,不知怎的這心裡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突然這麼一問,如意愣了半響後答:“兩年前買來的。”
宋翊問道:“她家裡人了?”
提到這個如意就來氣,說的話不由得帶上幾分怨氣:“她爹媽不是人,他哥哥娶媳婦沒錢,把她賣給了花船。正巧我和娘經過見她可憐買下了她。在家的時候她爹為了省糧食都不給她飯吃。”
宋翊心想:小可憐是看小翠可憐才事事讓著她,她怎麼不想想人善被人欺,一個丫鬟店裡的事讓她一個小姐做,剛剛還沒骨頭的扒在小可憐身上,要不是他用計衝開她們,怕是這丫鬟現在能讓小可憐揹著走,小可憐真是太好欺負。
宋翊提點道:“主是主僕是僕,不能亂了綱常。”
如意見他嘴唇緊抿,雙眼目不斜視,俊秀的面孔籠上層暗色,心中略失望:原來他也是迂腐之人,尊卑分明。難怪小翠在店裡怕他,在他眼裡小翠就是個奴。他那般在背後編排母親,他看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
算了,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她頂著他妹妹的名頭,在京城裡沒人敢惹她就行,管他怎麼看自己的。
如意道:“她雖是僕,我和母親都把她當親人,在我心裡她是我的妹妹,不是什麼丫鬟。”
宋翊越發覺得小可憐心地太善良,怕是跟她說什麼都是無用,這事還得他來解決。
兩人無話,很快走到鎮國公府,果真如宋翊所料,天上的那片烏雲,沒來得及落下,就被風吹到了別處。
坐在獅子下的乞丐見宋翊回來,顧不得如意在,急急地上前悄聲對宋翊道:“世子,不得了,侯爺剛剛從外面氣洶洶的回來,進門就找你,揚言要打斷你的腿,你要不別回去,出去躲躲。”
打斷王思瑜腿時,宋翊就知道是這個後果。只是沒料到,王思瑜這廝跑得可真快,他還沒到家,他爹就知道訊息。這事是他做的他自是不會躲,謝過乞丐,便向如意交待:“等會我爹問起事,你什麼話也別說,他這人是非黑白不分,頑固不化,說什麼都沒用。”
如意見他神色威然,多少猜出點是什麼事,有她娘在她是一點也不怕宋峻山,他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她娘得跟他拼命。
如意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又找到個非常好的由頭,腿不是她要打斷的,她當時只不過怕得哭了,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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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正廳堂屋,宋峻山雙眉緊擰身著官服,雙手落在後背,來回渡步,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江瓶兒端著茶站在一旁不敢說話,見宋峻山步伐慢了些,趕緊遞上茶:“峻山彆氣,來喝些茶,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說。”
宋峻山怎能不氣,皇上在書房招他和王士仁儀事是關於邊關士兵軍餉。事情剛開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