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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議,太后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嘴唇嚅囁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般人受一百杖很大可能就挨不住了,更何況八百杖,汪曲嚇得不住叩頭求饒,額頭上磕出血印子,但毫無用處。他被平放到行刑長凳上,因為動得太厲害,被結結實實地和凳子綁成一體。
打了幾十杖他便昏死過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斷氣的,但剩下的幾百杖還是得執行下去。途中行刑者累到板子都拿不動了,先後換了三撥人。等八百杖打完,汪曲已經看不出人形來了。
暗紅的濃血浸透了中庭,不少人被這血腥的畫面嚇哭了,太后和楚月河早在不到一半的時候就嚇得暈了過去,從此萬和宮上下對新帝的畏懼達到了頂點。
太后在自己的寢殿醒來,身邊一個宮人也不見,她口乾舌燥,按著心口坐起來,卻發現桓肆正坐在外間的坐榻上,不由心中一驚。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要去醫院檢查身體,很晚的話沒時間碼字了,可能會暫停一天。要是明天早上九點還沒更新就不用等了。
第47章
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外面聽不到一點聲音; 現在耳中能聽到最大聲的就是她自己的呼吸。此時已經是黃昏,金紅色的夕照從門窗照射進來投到地上; 鮮亮的豔色讓齊太后想起了昏迷之前滿地的血。
她昏過去之前正好看見汪曲的眼珠子從眼眶中掉出來; 像球一樣滾向她; 裡面充滿不甘。現在突然想起來; 只覺一陣反胃,捂住嘴差點吐了。
“母后,您終於醒了。”桓肆聽到裡間的動靜; 微微側耳,“睡了這麼久,應該也休息夠了吧?兒臣有話想和母后說; 請母后出來一見。”
他手臂擱在坐榻中央的矮几上; 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發出嗒嗒的聲音。這又讓太后想到了木杖敲打在**上有節奏的啪啪聲響,不由渾身汗毛豎立,想要立刻拒絕他。
太后少女時入宮,已經在宮裡待了三十年; 雖說從前手上沾染的人命債不算少,可幾乎都是交給手底下的人去辦的。她自己的一雙手還保持得乾乾淨淨,從未親眼見過那般血腥殘忍的場面。況且處決的那個人還是日常與她最接近的人之一; 替她做過不少事,她不可能完全硬起心腸當沒看見。
她瞭解的桓肆一直重情而心軟,這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奴才施以酷刑; 真把她嚇到了。
其實皇上要汪曲死用什麼辦法不行,非得弄到萬和宮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活生生打死,不就是為了當眾打她的臉,並警告她嗎?她對此當然是又氣又恨,若是隻有她一個人也就罷了,但現在最要緊的是保住唯一的孫子,她只能向皇上低頭。
這會兒身邊沒有奴婢伺候,太后只好下床自己穿上外衣,強作鎮定地走出去,坐到坐榻另一邊。
“皇上今天怎麼這麼有空,這會兒還留在哀家這裡?”太后不敢與桓肆對視,拿起矮几上已經冷卻的茶杯喝了一口解渴。
“只是很久沒好好和母后聊天,想敘敘舊事罷了。”桓肆提起茶壺,往太后喝空的杯子裡續水,“母后無需緊張。”
太后勉強笑笑:“哀家有什麼好緊張的?莫非皇上以為哀家會記恨汪曲之死?他是罪有應得,還差點拖累哀家,這次就算皇上不處死他,哀家也不能饒了他。”
桓肆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從袖中摸出一張紙來,攤開放在案上,推到太后手邊。
擺在太后面前的正是另一份不曾展示到外人面前的供狀,太后看了幾行,臉上滲出冷汗,勃然大怒,將紙張用力拍在桌面。
“這腌臢閹狗臨到死還要誣陷哀家,皇上,你切莫聽信讒言……”
“母后!”桓肆閉著眼,右手拇指和食指按壓著鼻樑,聲音疲憊地打斷她,“這上面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再狡辯呢?兒臣若是想對您不利,也不可能直接拿汪曲頂罪了。我已經知道桓律人在角戎,如果您這麼想見他,等找到他了,我會如願讓您見到他。”
“皇上……好吧。”太后嘴唇微微發抖,然後低下頭,一隻手不安地攥緊了衣角,“哀家不想見他,求你放過他吧,他已經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了呀!他什麼都沒有了,不可能動搖到你的!”
“不是我不放過他,是他們,他們從來就沒想放過我。”桓肆擱在桌上的手握成拳,轉臉看著她,眼中竟有著一絲脆弱。曾經年少無知時,他也是幻想過兄友弟恭的。
“母后,我還記得我小時候您很疼我,我生病了,您徹夜不眠守著我,親自給我餵飯,哄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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