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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我,好啊; 咱們就去衙門裡掰扯掰扯; 把你周府二老爺這張臉皮拔下來看一看。”
春花輕蔑的盯著周懷嬰:“管生不管養; 兒子燒到差點沒命自己睡的呼哧呼哧,一年三百六十天一個院子裡你見過阿貞幾回?”
“阿貞躺在炕上幾乎不能動,你眼睛是瞎的!教訓一頓把錢財搜刮乾淨; 連回頭看一眼你都不肯!”想起那時候小小弱弱; 臉色青白躺在炕上的小孩; 春花眼裡激出憤恨心酸的淚水。
竟然這樣不堪; 原本打算起身相勸的黃氏搖搖頭,重新坐穩不打算再開口,周懷宗瞪了一眼沒用的弟弟,心裡琢磨也不能讓這新婦如此囂張,否則周府尊嚴何在。
周清玉只知道二叔對三弟有些冷情,卻沒想到還有如此齷齪的過往,他揮揮手讓屋裡的下人全部退出去。
不一刻開闊的正屋只剩下幾個人,周懷嬰又是氣又是怒坐在椅子上不停哆嗦:“衝撞長輩,沒家教的東西!”
“呵,你有家教?”一把抹乾眼淚,春花反唇相譏“舅兄貪佔聘禮卻只會討厭自己兒子,搶兒子月銀搶兒子家財……”
春花輕蔑的目光裡,明晃晃寫著兩個大字:孬種!
“放肆!”周懷嬰被春花眼裡的鄙視,激的驚怒不已不顧一起站起來,掄圓胳膊想要扇春花耳光,卻被春花抓住一把推回椅子裡。
“只敢在後輩面前逞英雄”春花盯著周懷嬰驚怒的雙眼,繼續鄙視,‘孬種’明晃晃砸到周懷嬰臉上。
“你!你!你!”從未被人當面如此羞辱,周懷嬰氣的渾身顫抖“你這潑婦,我就是拼上這條命也要去順天府告你,休了你這潑貨。”
周清貞眉目低垂,溫和平靜的站在春花身後,他的身邊圍繞著安逸平穩,和周懷嬰的氣急敗壞完全不同。
“嫌白家貪聘禮你咋不上門去要、去鬧?嫌棄無辜的孩子你可真有本事”春花冷冷看著幾乎發狂的週二老爺“活了幾十歲貪完爹孃貪兒子,愛錢咋不見你自己去掙一分一文?”
“你、你、你”周懷嬰氣的胸脯呼哧呼哧,忽然對春華身後的周清貞怒道“你個孽障,就這樣看你媳婦羞辱老子!我要去告你讓你丟掉功名!”
“哈哈哈”春花拍手笑“好啊,你儘管去告最好現在就讓阿貞丟官,百年之後咱們一起去見周家祖宗,讓那些先輩評評理。”
春花拍手叫好之後後退幾步,環視座上其他人,對還在琢磨的大老爺周懷宗冷笑:“我知道,你們心裡怨阿貞怨他退了羅家的婚事,害你們損失近四萬銀錢。”
提起這個周懷宗心尖肉疼的直哆嗦,他臉色陰沉瞪向春花:“難道不該怨?四萬銀子,周府將近三分之一家財,他一個不高興說沒就沒了,他的所作所為怎麼對得起周家列祖列宗!”
“呵,但凡你們把阿貞當個人,定親前問一聲阿貞願不願意,這銀子能損失?你們不把阿貞當人看,還想別人把你當回事?”
春花毫不畏懼大老爺陰沉的臉色,直接甩回去:“敢做初一,就別怕別人做十五!”
大老爺‘砰’的一拍桌子騰身站起來:“目無尊長的東西,我們周府留不得你!”
大老爺那一下用的力氣極大,拍的茶碗在桌子上跳起來,整個屋子都是嗡嗡響。周清貞卻連眉毛都沒抬,只是繼續溫和平靜垂目站在春花身後。
“當我稀罕你們周府?最好現在就分宗分祖,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春花不在乎的噴回去,她不給周懷宗開口的機會,口齒伶俐繼續噴。
“說起來你們是阿貞的父輩,可是當著周家先祖不過一樣的子孫後輩,阿貞吃周家的米長大,難道你們不是?”
“一樣靠著祖輩恩澤,阿貞給周家掙回進士及第的門匾,你們呢,你們給周家掙回什麼?”
周懷宗臉色驚怒掙扎想要反駁,卻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話,周懷嬰在後邊咧咧:“我給周家生了個探花郎!”
我呸!要不是顧忌他到底是周清貞的爹,春花能呸他臉上,轉回身面對屋裡上座的週二老爺,譏誚:“老太爺還生了你呢,你除了浪費米還能幹嗎?”
“你、你、你”周懷嬰指著春花氣的抽抽“反了、反了,我要去敲登聞鼓告御狀,休了你這潑辣貨。”
春花一步步逼近周懷嬰,逼得他放下手指往後退:“我告訴你這世上沒人能分開我和阿貞,就算死我們也要睡同一口棺材……”
一直隱隱護在春花後邊的周清貞聽到這裡,嘴角浮起一絲甜蜜微笑,他和姐姐自然生生死死、生生世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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