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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貞淡淡一笑向門外吩咐:“如意”
“在”如意沉著臉進來彎腰,周懷嬰的話他都聽到了“少爺有什麼吩咐。”
“帶二老爺去順天府。”周清貞神色淺淡語氣平平。
“是”如意應完; 臉沉如水轉向周懷嬰“老爺請跟小的來。”
周懷嬰被這主僕弄得莫名其妙:“我跟你說宅子的事情; 去順天府做什麼?”他忽然靈光一閃,整個人抖起來,神色輕蔑的看向周清貞。
“你還知道輕重; 我還以為你能狂上天”周懷嬰抖抖袖子繼續說“不過現在天色已晚府衙的人早已下值; 還是明天去改契。”
以為我怕了所以把房契讓給你?周清貞眉目不動; 神色平靜的回視周懷嬰:“兒子是讓如意領父親去順天府擊鼓告狀,父親放心府衙有當值的,只要你敲響鳴冤鼓自然有人問訊。”
周懷嬰聽得有些懵; 周清貞什麼意思; 難不成想反將我一軍?
周清貞看周懷嬰神色遲疑不定; 轉頭吩咐如意:“天黑不好騎馬; 你駕著馬車送二老爺去府衙,記得拿上名刺,如果有人阻攔拿給他看。”
“是”如意行過禮,在屋裡取出周清貞名刺,出來對周懷嬰彎腰“老爺請”。
周懷嬰這下真的是驚疑不定,他先看看自己面前彎腰不起的如意,再驚訝的抬頭去看周清貞。空曠的書房裡只有一盞暗紅紗燈,周清貞臉隱在紅紅暗暗的光線中看不真切。
周懷嬰不信邪,眯縫著眼睛逆光仔細去看周清貞的表情,可是那神色在暗影裡實在分辨不出來,只有整個人穩穩站在那裡不見動搖。
他不怕丟烏紗?空氣凝滯起來,周懷嬰狐疑的打量眼前面目陌生的兒子,屋裡一片安靜。
“老爺請”
正在費神琢磨的周懷嬰,被如意的聲音嚇的一激靈,反應過來一腳踹到如意身上:“下作的奴才,想嚇死你家老爺!”
周懷嬰這一激靈反應過來,周清貞敢這樣敞開口一定有什麼後手,自己決不能上當入了他的套。拿定主意,周懷嬰一把推開如意,帶著揮發不出鬱氣怒道:
“不長眼的狗奴才,父子置氣你都不會勸和幾句?唯恐天下不亂的狗奴才!”周懷嬰轉身,搖著袖子怒氣衝衝走了,這個沒法子還有那個奴婢呢,新媳婦麵皮兒薄,總不至於拿捏不住。
院子裡黢黑一片,周清貞站在黯淡的燭影裡,望著周懷嬰那遠去的烏黑身影,神色漠然:越老越沒出息,連早年的教養也損耗殆盡,膽子這麼小,可惜了……
第二天早朝,周清貞眉目低垂神態恭謹,靜靜站在文官後邊的角落裡,聽朝臣和皇帝奏對,和以往一樣不言不語直到早朝結束。
就在周清貞準備和文武百官准備跪送皇帝的時候,天豐帝忽然向著他的方向笑問:“周卿婚期將至了吧?”
周清貞神色恭謹的出列:“啟奏陛下,還有一旬。”
“嗯,周卿年少有為寵辱不驚,即將成親還恪盡職守,不錯。”帝王神色溫和的誇讚。
面對帝王的讚譽,周清貞眉目不變依然低垂恭謹:“微臣惶恐。”
天豐帝看著殿上沉穩的年輕人,心裡有點可惜有點欣慰:就這樣吧,也算不錯。
“皇后娘娘說,她想看看是怎樣一位有膽有識奇女子,敢替周卿頂罪入獄,讓我大虞多了名少年英才,也贏得我大虞探花以身相報。”
皇帝最後的話語有些玩笑意味,朝中老油子們立刻聞到味道,笑著附和:“我們探花郎果然有情有義,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朝堂上立刻一片祥和的鬨笑聲,周清貞作出不好意思的樣子,把頭垂的更低。
“好了,眾愛卿再笑下去,周卿就該鑽到金磚下了。”天豐帝一邊淡笑解圍,一邊吩咐“等你們成親後,帶你家娘子到宮裡給皇后娘娘看看。”
“微臣遵旨。”周清貞叩首領命,然後聽到御階上太監細長聲音的聲音“退朝~~~”
“恭送吾皇~~~”渾厚的聲音響起,文武百官一起跪送,周清貞夾在裡邊跟著眾人行禮。
退出金鑾殿,好幾個官階相近的圍著周清貞道喜、套近乎,周清貞一律謙虛回禮。官階高的三三兩兩路過,也會有意無意瞄一眼這個最年輕的文官。
等周清貞應付完道喜的,別有心思的,丹墀上就只剩下他一個,年輕的御史望著前邊三三兩兩的同僚,神態溫和謙虛。
滿朝文武和周清貞同榜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