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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邊的話音很低春花沒聽到,她只回答前邊的問題:“世上的事不外乎‘取捨’二字,自己取得下賤怪誰。”
‘取捨’談何容易,如果都無法舍呢?望月心裡淡淡的想著,再看一眼似乎在女牢裡也不掩個性的春花,忽然有了說話興致。
她提壺給春花到了一杯清茶,悅耳聲音緩緩響起:“青妹十歲那年父親病故,她母親性子柔弱守不住家產,只好帶青妹改嫁。”
春花靠著桌子坐在床邊,聽了一個小姑娘的故事。
王青妹的繼父叫侯繼德,原也不是什麼好人也沒什麼本事,剛開始還好,不過三五個月就把眼睛盯到青妹身上,開始汙言穢語還動手動腳。
小姑娘嚇壞了找她娘哭訴,卻被她娘捂住嘴:“又沒真的怎樣,忍忍等嫁人就好了,要不然咱們孃兒倆還能去哪兒?”
看著娘憂傷的臉,青妹默默忍下。
母親的預設加重了禽獸的無恥,青妹繼父越來越過分,就是當著青妹娘也毫不遮掩的捏胸掐屁股。
青妹娘只會流淚苦求:“千萬有分寸,將來姑娘還要嫁人呢。”
事情終於爆發在青妹十三歲那年,青妹娘生了一個兒子坐月,青妹繼父沒處撒火,摸到廚房對著正在案板切菜的青妹動手動腳。
青妹一天大似一天,卻只能咬牙忍耐,等著將來嫁出去就好。誰知這一次侯繼德一身邪火沒處發,光摸還不滿意,脫了褲子就想衝進去。
幸虧青妹反應快,閃身回頭看到男人身下那玩意兒,嚇的尖叫著直接拿菜刀砍下去……然後被判四年牢獄。
“既然這樣,為什麼進來變得……”
望月笑笑:“凡是進來的女犯沒有吃喝,三天時間先吊後打然後扔到地字號,要是能討好牢頭,日子還好過點,否則……”
沒經過的人,永遠無法想象所謂的‘吊、打’都有什麼花樣,比她在花樓裡見得不遑多讓。
“就是千刀萬剮,也別想我……”春花站的挺直眉色決絕。
“是”望月恢復閒閒的模樣“青妹扛住了,保住清白只剩半條命扔到地字號。”
春花變得焦急:“那怎麼?”
青妹在牢裡苦苦的等,苦苦的盼,她什麼都不怕就怕她娘日子過不好,結果兩個月後青妹等來她娘痛哭責備。
侯繼德傷了腿和命根子,更是天天不出門就拿青妹娘作踐,讓她的日子越發過不下去。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是再嫁也沒嫌拖累賣了你,你就這樣報答我,讓我連個指靠都沒有。”
青妹趴在欄杆上看著枯瘦的娘,還有她身上的斑斑傷痕,終於崩潰的大哭:“我養你……娘……我養你……”
然後青妹開始了‘生意’每月掙錢養她娘,甚至那個侯繼德。
就這樣?就為這!
不然呢,望月戲謔看向春花,還想說什麼,春花已經怒火騰騰出了屋子。
“王青妹!”
“姐姐找我,可是有好人介紹給我。”王青妹繼續怪異的笑彎眼,似乎看不懂臉色。
春花快步走到王青妹身邊,院子裡的女犯都來了精神,慢慢往這邊看熱鬧。在院門處閒坐的幾個禁婆互相拿眼睛示意,其中一個起身去找牢頭。
春花沒在意別人,眼睛直直看著王青妹:“你就為那麼個爛娘糟蹋自己!”
王青妹嬉笑的臉色變冷:“不許你那樣說我娘!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娘養我有多不容易?”
“我呸,不是爛貨是什麼?生下護不住就別生,難不成是你求她生的?”春花被氣的太狠,變成安樂村的霸王花。
“你說,是你求她生的你?”
王青妹臉色刷的慘白嘴唇囁囁諾諾:
“我沒求過……”早知道要過這樣的日子,她寧願沒來人世這一趟。
春花冷笑:“這生兒育女就好比種莊稼,一棵苗要小心翼翼養大,它才能回報莊稼人。你娘呢?你爹明明留有房子田地,她守不住家產,護不了你長大,竟然還拿你的賣肉錢用,她算什麼娘,就是個爛貨。”
“族裡人說,我家是絕戶必得收回去。”王青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辯解,和她同房,關係一直不對付剛還嘲笑她的夏蓮輕蔑的笑道。
“什麼絕戶,你不姓王不能招贅?”
“我娘膽小他們太兇……”
春花打斷王青妹無力的辯解:“我娘一條腿不好使,我家沒有一分田,我娘就算日夜織布也不會讓我們姐弟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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