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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我是爺們,一壺能喝倒是怎的!”簡玉珩眼睛已經不會聚焦了,莞爾看他那樣子覺得好笑,又怕打擊了他,緊咬著嘴唇沒笑出聲,他摁著桌子要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莞爾趕忙攙他,他壓著她,臉已經紅透兒,揚聲道:“那壺也拿來,不然皇上會以為,以為我是裝的!”
莞爾嘴撇了撇,死命地拽著他往床上走,他是真的沉,壓的她肩膀生疼,其實她很想告訴他,就他這樣子,沒人會覺得他是裝的。
莞爾將他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腰,他不安分,非得兩壺都喝了,她沒辦法,只能哄他,“好好好,你先坐床上,我去給你把酒拿來。”
“這樣才乖。”簡玉珩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眯著眼笑,笑的竟有點花枝亂顫的意味,莞爾配合著他點頭,一卯勁兒,給他推到了床上。
許是簡玉珩太沉,莞爾卸他胳膊的時候,被他手臂勾住脖子,一起帶到了床上,莞爾身子前傾,直直地就朝著他的臉懟了下去,她驚恐地將眼睛瞪大,看著無限放大了的一張臉,心彷彿漏了一拍,可馬上又敲鑼打鼓似得,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倏地彈開,一手扶著床框,另一隻手捋著胸口,平復她急上急下的心臟。
“哎呦!”簡玉珩大聲地嚷嚷了一聲,又幽怨地嗔了聲:“阮阮你弄疼我了。”
“誰?”莞爾正要去把那壺酒藏起來,可身後的簡玉珩沒由頭地喊了這一句,她霎時渾身一震,驚恐地扭過頭來看著他,只見他攤靠在床上,兩隻手攏那被子,嘟著嘴哼哼唧唧地叫喚。
她湊到他跟前兒,扒拉開他的手,“簡玉珩,你剛剛說誰?”
“誰是簡玉珩,我?”他的臉上突然迸發出一個笑容,眉眼卻有些陰沉,“我可不是,我是大戚的……”
門口一陣騷動,莞爾趕緊跳上床捂住了他的嘴,硬把他沒說出口的話給按了回去,她警惕地扭頭,喊了聲,“是誰?”
“夫人,是我。”竹山的聲音自外頭響起,莞爾鬆了口氣,緩緩地把手鬆開,簡玉珩閉著眼兒,空了的雙手又往前伸,攏住了莞爾的胳膊,癟著嘴斷斷續續地念叨著,“別走,你說好了等我,怎麼能走。”
她眼睛瞟了瞟,示意念夏去開門,不等門全開啟,竹山就鑽了進來,“少爺少爺,裡頭來人了,咱們該進去了……少爺,你怎麼了?”
竹山愣了愣,他家少爺躺著,像磕了藥似的,抱著莞爾的胳膊一個勁兒的蹭。
“他喝了酒。”莞爾弱弱地答了一聲,竹山突然一臉肅穆,眉頭一下子就擰了起來,他衝過來,臉上浮著莞爾從未見過的嚴肅,他眉頭越皺越狠,最終擰成一個結,急道:“怎麼能讓他喝酒!”
許是沒聽過竹山這樣的語氣,莞爾慚愧地低了低頭,悻悻地說了句:“為了推今晚的宴,想出了這麼個主意。”
竹山沒答她的話,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良久才鬆了口氣,“夫人,少爺他心臟不好,以後千萬不要讓他再喝了。”
莞爾咋舌,這酒哪裡是他喝的,分明就是她給他灌的。
心臟不好……怎麼會心臟不好,莞爾聽了這話心口突然一陣的痛,倒像是自己心臟不好,可他怎麼不說明白,她要是知道,絕不可能灌他,這要是出點什麼事兒,良心該如何才能安的下。
“那怎麼辦……”莞爾的聲音越來越弱,她緊了緊手臂,將簡玉珩抱在懷裡,幫他揉後背,竹山神色黯了黯,這才發現自己兇了夫人,怕不是將她嚇著了,故而趕忙改了口氣,柔聲安慰她道:“喝都喝了,就叫外頭來的人看一眼,推了宴會吧。”
簡玉珩醉了酒倒是很安靜,比那些酒樓裡的堂客教養好上太多,他垂著手枕在莞爾的腿上,呼吸很是均勻,臉上依舊泛著潮紅,外頭小太監進來,莞爾挪了挪身子,輕輕地將他的腦袋放在枕頭上,站起身對那宮人道:“勞煩公公轉告皇上,莞爾白日裡陪簡玉珩練酒,不小心醉了,沒法兒參加宴會,實在抱歉。”
“是。”小太監答了聲,偏著腦袋看了簡玉珩一眼,莞爾身子讓開,任他檢視,果然,小太監看不出任何端倪來,弓了弓身,道了一聲:“小人告退。”
看著那太監走遠了,莞爾才呼的一聲鬆了口氣,雖然磕磕絆絆地,但總算是逃了這一劫,竹山端了醒酒的茶來,莞爾接了,放在床頭,躬身輕輕喚簡玉珩的名字。
他沒反應,莞爾晃他,拍他的臉,拿他編排的幌子嚇他,“簡玉珩,著火了!”
他眼睛張開了一條縫,不屑道:“騙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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