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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住處; 一甩手把酒撂到桌子上。
他坐在桌前發呆; 莞爾和念夏縮在一旁,面面相覷; 她那小臉兒白白的,沒什麼血色; 時不時地看看簡玉珩; 再看看窗外的天色。
正午已經過去了,日頭開始往西落; 午飯擺的倉促,莞爾原本是咽不下去東西的; 被簡玉珩硬摁著才勉強吃了點,可他光顧著摁她了; 自己的肚子竟開始咕嚕嚕的響。
莞爾憂心的快要炸了; 可他卻依舊平靜,一雙眼睛深潭一般毫無波瀾,莞爾便更加的心急; 手心都出了層汗; 蹭了又溼; 溼了又蹭,反覆幾個來回到底是坐不住了。
誠然簡玉珩這邊兒; 雖然看著雲淡風輕,內心實則也不平靜,他拄著腦袋; 一直望著那兩瓶酒發呆,莞爾輕手輕腳地走過來,那樣子彷彿是怕擾了簡玉珩的清淨,她手臂揚起,輕搭了簡玉珩的肩膀。
簡玉珩回了神,握了握莞爾的手,沒說話,莞爾猶豫道:“我把容雪叫來代替我成嗎?”
自然是不行的,且不說當著那麼多人,很容易被認出來,就是認不出,自己倉促之下也吹不出來笛子。
唯一一條路就是不去赴宴,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稱病推脫,可倆人白日裡還生龍活虎的,哪能回了一趟就染上病去。
“不行,那太危險了。”
簡玉珩鬆開了莞爾的手,皺著眉,不假思索地張口否認了莞爾的想法,莞爾心裡一涼,也對,太危險了,他又怎麼能捨得容雪去犯險。
她看著他突然皺起的眉頭,心裡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楚,那感覺很不好,壓的鼻子痠痛,她硬撐著,才沒讓眼淚再往外流。
簡玉珩沒發現莞爾的異樣,他大手覆在桌上的酒壺上,四指不停地敲扣那蓋子,嚥了口吐沫,轉頭問莞爾:“你會裝病嗎,就是比如抽個羊癲瘋什麼的那種。”
“……”
莞爾明白他的意思,稱病推辭是最好的法子,可抽風兒這個她自然不會,就算會,那宮裡的太醫都是吃素的嗎。
見她不說話,簡玉珩端起酒壺,放到莞爾眼前,眨巴著眼睛看著她,“那你喝酒吧,喝醉了,就不用去了。”莞爾眼睛一翻,畏他道:“不是我和你打幌,這種酒,再拿兩壺來也醉不了我。”
“那你可真是厲害。”簡玉珩撇嘴,幽怨地嗔了她一聲。
“有了”莞爾一拍大腿,“你來喝,正好兒皇上喊我教你喝酒,就當是不小心翻了車,給你灌醉了。”
話說完,莞爾眼睛倏地一亮,她走近桌子,把酒壺蓋子掀開,鞠著手,將酒壺捧到簡玉珩眼末前兒,她笑的乖巧討好,狗搖尾巴似的把他給望著,簡玉珩砸吧了下嘴,堅定地搖頭,“你想都不要想……”
話沒說完,莞爾騰出手,一把掐了他的下巴,按理說她一個丫頭,力氣再大也不可能將他控制住的,可簡玉珩就是不想躲,她柔軟的指頭一搭上來,便搞得他腰腹裡一陣陣的痠軟,她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兇,要是能再溫柔點就更好了。
莞爾拿著酒壺往裡灌,畢竟女孩兒,心腸軟,只餵了一點兒就撤了手。
“怎麼樣,能受得住嗎?”照莞爾看來,這酒該是不醉人的,雖然比尋常果酒稍微烈點兒,但是還是不如白乾兒帶勁,她放下酒壺,兩手捧起簡玉珩的下巴,仔細觀察他的臉。
簡玉珩呲著牙樂了,莞爾離的他太近,眼睫毛賊長,就快要掃到他臉上,他有點上不來氣兒,臉憋得紅,莞爾以為是酒勁兒上來了,嘖了聲,“還真是一點都喝不得。”
“我怎的喝不得!”簡玉珩突然來了脾氣,酒是能喝的,只是……哪有那麼多隻是!簡玉珩心裡頭燥熱的很,一把扯過來酒壺,仰頭往裡灌,莞爾喊了他一聲拔他的手,被他虎著力氣一把給推開了。
他腦袋仰著,白皙的脖子上喉結律動,莞爾被他推開,嚇得不輕,趕緊又擠上去把那酒壺撤了下來,“簡玉珩你瘋了。”
他開始有點晃,臉上漾著紅,可還是努力撐著身子坐正,“我瘋?我可好的很。”
過了一小會兒,簡玉珩覺得自己依然清醒,怕是一壺力道不夠,伸手又去夠另一壺,莞爾眼疾手快的,搶先把酒壺拿在手裡,揹著手高高地舉起來。
他坐在凳子上,伸手去夠,“你做什麼,給我,不然你來喝!”
簡玉珩有點惱,她喝不醉,不能當理由推晚宴,只能他來喝,可現在他願意了,那丫頭又不把酒壺給他。
莞爾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哄他:“已經夠了,一壺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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