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 大邁了幾步,迅速地趴俯在了臺階的陰影后頭。
殿裡頭還亮著火燭; 皇上在裡頭和人議事,有點忘了時間。
等了一小會兒; 殿門輕輕地開了一條縫。
兩個小太監蝦著腰走出來; 手裡拎著廢香,要去換新的來。
門口侍衛沒精打采地詢問了幾句; 就放他倆一起下了臺階。
此時的夜靜的出奇。
兩個小太監走到了拐角處,傾了身子剛要轉彎; 下一刻兩根細針沒入了喉嚨,瞬間沒了性命; 軟腳蝦一樣向後倒去。
莞爾似乎是因著有些緊張; 一顆心一直亂的出奇,躁動不安的感覺浮在胸口,讓她無法專注下來。
一身的功法兩年沒有用過了; 突然撿起來; 難免生疏; 剛剛手上的力道也失了些準頭,其中一隻細針貫穿過去; 掉落在殿前的石頭階上。
輕輕脆脆地一聲響,莞爾的心差點在喉嚨炸裂開來,只不過面上還是清清冷冷的一副樣子。
經歷了這麼多次的生死; 也有了超然的從容,就是此刻心裡再慌亂,也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一個殺手,不應該在臉上流露出任何的表情,莞爾冷著臉,在後背蹭了一把手心的汗。
心神凝聚,莞爾快速地換上太監的衣服,她原本的計劃就是這樣的,故而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冷嗖嗖的很是難受。
一般這種時候,兩個人出去換香,應該是一個去庫裡記錄,另一個去取來,馬上給主子送去,莞爾鑽了這個空子,掏出了懷裡提前準備好的薰香。
三個小包摞在一起,外頭用精緻的細金絲線攏著,一看就是不凡的東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了。
留給她的時間,就是外頭兩個侍衛反應過來不對勁的長短。
莞爾攏了攏衣袖,彎起了身子,顫顫巍巍地從樓梯口出走了上來。
這東西是她之前管江離卿要的,本就是從宮裡拿出來的,再由她捧回去,味道都很是熟悉,門口的侍衛也沒有起疑心,大手一揮,放了莞爾進去。
他們心大也是有原因的,裡頭正在和皇上議事的是二皇子,整個皇城裡頭,就屬二皇子的功夫最精妙,只要是他在皇上身邊,沒人能奈何的了皇上。
量誰也不敢這時候去刺個殺,討一腦門子晦氣!
而莞爾這頭皺了皺鼻子,掩好袖口,挑了一根銀針藏在指尖,深吸一口氣進去了。
是兩個人,莞爾心下一驚,隨機又恢復了淡然,中指一撥,又挑了一根細針在手,雙唇緊抿,斂了一身的肅殺之氣。
老皇上手肘撐在桌案上,四指扶額,他的面前正站著一個身材挺拔的少年,少年雙手撐案,湊的皇上很近,似是在勸說著什麼,良久,皇上略微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意。
莞爾輕輕地走上前去,走到香爐旁邊,頭不高不低,剛剛好能將一雙眼睛藏在帽簷底下,也恰好不阻擋自己的視線。
少年是皇上的二兒子,此時正專注於勸說皇上發兵攻打大戚,而皇上已經被兒子搞的焦頭爛額,誰也沒看出來這邊小太監眼底凜冽的殺意。
莞爾退到一邊兒,手臂稍稍抬起,一身的功法暗自運起,將四兩撥千斤的力道韻致到了指尖。
“此時不發兵,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原朝的二皇子原照忍住了想要拍桌子的衝動,一字一句地勸說父皇:“現在大戚內亂,正是發兵的大好時機,錯過了這一回,要再等多少個年頭!”
大戚內亂?莞爾指尖輕輕一顫。
“照兒,你怎的就能篤定這不是個騙局,大戚的皇帝精於算計,又極擅用人,如果這是他們的圈套,咱們還非要一頭扎進去不可嗎?”
老皇帝頓了頓,接著道:“大戚也不喜戰,咱們只要表達誠意,兩國休戰,休養生息,不一樣能光揚我大原嗎,為什麼非要……”
“休戰,休戰就只是治標不治本,父皇!”原照有點激動,心念一轉,突然發問道:“大戚的皇上,對緋王如何您可清楚?”
老皇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自然是最好的,緋王是他結髮之妻的兒子,從小溺愛,吃穿用度,都是極盡奢華。”
“那就是了,緋王他設計謀害大戚太子,現在在那天牢裡押著,天牢,戚的天牢是什麼地方,哪個進去能活著出來,他九條命都去了八條,別說斬了,說不定早就斷了氣兒,皇帝都保不了,大戚內朝指不定得亂成什麼樣子了!”
皇上扶額,“照兒,你不能空憑推斷,事關國家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