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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望了許久,心中湧起一股惆悵。元樹這是不想和她說話,也不想再打攪她。
她是沒想到能在這裡還能再見到元樹。自從元樹從軍之後,阿黎便一直擔憂著,畢竟這事兒,真算起來也有她的錯兒。若不是她,趙煊也不會故意針對人家。只是後來日子久了,這份擔憂也壓在心底,從沒有被拿出來過。
如今再見到人,反倒不知道該如何作想了。
她對元樹,或許是動過心思的,但是不夠純粹。那時候她意識到趙煊的心思,心中煩悶,恰在那時候,她遇上了元樹,元樹亦對她動了心思。
只是元樹比她要單純多了。
原來在西北的人如今到了京城,阿黎左思右想,也只猜到元樹興許是立了軍功,隨軍回京,如今留在了京城裡。
事實上,阿黎想的也沒有錯。
元樹委實立了不小的軍功,只是無權無勢,平頭百姓出身,回京之後也只落得個五品的將軍一職。這五品小將的職位,還是上頭的人沒有徹底剝掉他的功勞,當作施捨給予他的。當日皇上設接風宴,他亦在席間,只是坐的是最後面的位子。
當初從軍時有多麼信心滿滿,如今便有多頹然沮喪。授官的事兒,他心裡門清,只是沒出發洩。有些東西,真的不是一句努力就可以擁有的。譬如權勢,譬如聲名。有些人,也註定只能是幻想。
宮宴之後,元樹便準備回西北了。只是他心底到底還念著一個人,打聽了許久,費了許多功夫,直到昨兒,才終於打聽到心上的那個人到底在哪兒。今日一早,他就到這杏兒衚衕守著了,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臨走時候遠遠地瞧上一面。
可是見到了人,反倒更覺卑微。
是以,再阿黎看到他之後,元樹就先一步跑開了。下次,他還是不要再過來了,免得給人家添了麻煩。
元樹走後,阿黎情緒有些低落,連她自己也弄不清到底為了什麼。
傍晚,趙煊從外頭回來,阿黎拾起心緒,正要迎上去,忽見趙煊冷著臉走了進來,看了她一眼後,立刻揮退了旁邊的人。
阿黎不明所以道:“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趙煊冷冷地反問一聲,“這得要問你,說說看,你今日都見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
醋罈子打翻了。
第123章
任誰被這樣質問了心裡都會不舒服。
更何況,阿黎除了憤怒之外; 還存有一絲的心虛。她轉過了身; 啪地一下將房門關上,寒著臉:“你這是要審問我?”
趙煊沒有回答; 面上仍是沉重得很。
阿黎知道; 今兒這事; 是不可能善了了。她也奇怪了; 明明只是在門外遠遠地看了一眼,既沒走近; 亦沒有說上話;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便先一步走了。只是這樣而已,至於動這般大的肝火麼?這麼想著,阿黎的火氣也上來了。
她本來心情就不好,見到趙煊來了還刻意換了一張笑臉。結果呢,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讓我猜猜,今日這事,是王安告訴你的?”
趙煊冷笑了一聲:“誰告訴我的重要麼?”
“那便是了。”阿黎咬著牙,氣得要死,“你是有多不相信我,還時刻派人盯著,之前是不是也是這樣,連我每日裡做了什麼; 與誰說了話,都會有人給你監視著; 時刻不離?”
“你若是乖乖待著,便什麼也不會發生。”
阿黎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般,衝著趙煊道:“還要怎樣才叫乖,王爺您來告訴我啊。是待在王府裡頭一步不出才叫乖,還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連一個男人都不許見才叫乖。你既然要這麼乖的,乾脆將那楚家的姑娘娶回來算了,不僅乖,還能給你個體面又拿得出手的王妃!”
阿黎氣急了,便也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
“生氣了?”她聲音一下大了許多,又說得這般憤慨,叫趙煊不注意都不行,他逼近了許多,“還是心虛了?”
阿黎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瞪著他。
“是心虛了吧,你和那個馬伕到底有什麼不乾淨的,還用我說麼?”
“那你倒是說啊,我和他那兒不乾淨了?”阿黎只覺得他那句馬伕刺耳得很,一股心頭火直衝頭頂。人家是馬伕,那她呢,她在他眼裡,是不是還是個掃地的丫鬟。也是,她本來就是個掃地丫鬟,便是現在消了奴籍,落了戶,賺足了銀子,整日錦衣華服地養著,也改變不了她就是個丫鬟出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