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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
“當然!”阿黎怕他不信,又道,“王爺也知道,奴婢之前就是養花的,再這上頭也算是有天分了。若是王爺信得過奴婢,不妨將這盆花交給奴婢,奴婢定然將花話照看的好好的。”
趙煊笑了笑,忽然道:“秋月沒和你說過呢,這花,是本王親手養的。”
“不該碰的東西不要碰,知道了麼?”他走過去,貼著阿黎的耳畔輕聲說道。
阿黎後怕不已,捏了捏拳頭,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是她逾越了。
見阿黎聽進去了,趙煊滿意地走到桌子邊,拿起了之前就放在這裡的剪刀。剪刀還是新的,只用了一次,刀鋒上閃著森然的銀光。
阿黎看著趙煊拿著剪刀比劃了一下,渾身發冷地捂緊了小腹,還沒開始,她就已經感受到那股痛不欲生的勁兒了。再來一次,她真的會死的。
不能,不能讓趙煊剪下去。
她真的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趙煊捏著剪刀,重新打量了一下當日剪到的地方。那根枝如今已經好了,完全看不出有被剪過的跡象,恢復得真快。
不愧是他養的花,趙煊自我陶醉了一番之後,又將剪刀放回了原位。算了,看那小丫頭的臉色,今兒還是不剪了。
別以為他什麼都沒看到。
作者有話要說:
阿黎這點小心思,在王爺面前根本不夠看,估計是撐不了多久了。該以什麼樣的形式掉馬我已經想得差不多了,嘿嘿
第38章
在主屋內經歷了那次有驚無險的遭遇後,阿黎回去之後一直有些悶悶不樂; 不論彩枝說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說到底,阿黎還是膽小。怕痛; 更怕死。
生命何其寶貴; 她能再身死之後還穿越了一次; 已經算是老天開眼了。不管前幾年過得有多慘; 可總歸是活著的。活著總比死了好,死了; 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可如今; 她卻和那盆花等於是捆在一塊兒。她受了傷,那盆花未必會有什麼事;可若是那盆花出了什麼岔子,遭殃的一定會是她。
偏偏那花還不是她的,她也無權干涉。趙煊這個人,阿黎從來都摸不透他心裡想著什麼,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哪天再抽風,要給花修修枝。屆時,只怕她又是在劫難逃了。
最好的法子,是將那盆花放在自己身邊,或者由自己照看也好。不過今兒阿黎試過了,根本不可能,趙煊也不同意。如此; 只能將這莫名其妙的聯絡斬斷了。
如若不然,等某天花謝了; 死了,那她豈不是也要跟著去死?若是那盆花枯了呢,是不是她也要變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阿黎越想越心驚,這一晚根本就沒睡好。輾轉反側了許久,阿黎半夜直直地坐起了身子,鬼魅似的,對著窗戶發起了呆。
她要不要再去一趟大元寺呢。
那位善緣大師,說得話都很準,她可不是剛好在一個月就知道了真相了麼,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不是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麼,那善緣大師瞧著也挺慈眉善目的,想必也是菩薩心腸,她明兒多求一求,善緣大師應該也願意提點一二吧。
決定了一樁事情後,阿黎覺得心裡好受了不少,往下一倒,又閉上了眼睛。至於睡不睡得著,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第二日,阿黎與秋月請好了假,出了角門便僱了一輛牛車,直接往大元寺奔去了。
今兒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可大元寺的香火還是一樣的鼎盛。阿黎來這裡也來了好幾次了,熟門熟路地進了寺廟大門,往著皆空師傅的解籤處走去。
還未走兩步,阿黎忽然腳步一頓。待看清了那兩位的臉之後,立即埋下頭,裝作沒看見的往旁邊走去。
出門沒看黃曆果然不對。
“站住!”背後傳來一聲嬌呵,讓阿黎想走也不能了。
她轉過身,對著兩人行了一個禮,道:“給世子、郡主請安。”
“得了吧,我可受不住你的禮。”
嘉敏郡主冷冷地看向阿黎,不復第一次在王府見到時候的天真爛漫。
阿黎心想,這或許才是她的真實性格吧,不像在趙煊面前時,總會下意識地收起爪牙。阿黎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這位郡主的事,做錯事的又不是她,她理直氣壯得很。
只不過,眼前這位年紀再小也是位郡主,真要對她怎麼樣的話她也逃不掉。
阿黎在心中為自個兒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