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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看來本王是真的記錯了。”
“確實如此。”趙銘不知想起了什麼,臉色更加不好。他再心思深沉,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童,縱然想遮掩,許多東西也還是遮不住。
誰想要鄭卿死,誰想要案子查不下去,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知道,所以才介意,心裡想紮了一根刺,拔不掉,取不出。
太后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來。她雖對皇上管教甚嚴,但也不是處處都能插手的,畢竟,皇上身邊還有幾位老大臣在那兒守著,稍有不慎,便會落得個牝雞司晨的名聲。因而太后雖敏銳,可對朝中之事也不是事事都清楚,更不知道江南的案子和她孃家到底有什麼干係。
只是瞧著皇上臉色不好,太后還是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道:“王爺怎麼還不喝?”
趙煊瞥了下太后:“太后娘娘似乎很急切?”
“只是想著,這參湯若是再不和就要涼了,到時候味道反而不美。”
“既然太后娘娘將這湯給了本王,喝與不喝,自然還在本王。放在本王這兒的東西,太后娘娘還是不要管得太多了。”
太后被噎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趙銘,卻見他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讓太后心中一緊。趙煊那人,到底對皇帝說了什麼。
是朝中又發生了什麼麼,為何皇上竟不和她說?
“王爺今兒的火氣彷彿大了些。”太后道。
“嗯,最近討人厭的東西有些多。”比如,眼前這兩個就是。
太后微微笑了笑,道:“哀家也是聽說了,似乎王爺府上這幾日鬧騰了許多,後院不□□分。”
“確實鬧騰了些。”
“這後院啊,總歸有個女主人看著,否則,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子。王爺你如今年紀也老大不小了,皇室裡的幾個,如你這般大的早就娶妻生子了,再等下去也實在不像話,反倒叫人胡思亂想了。若是母后還在世,定不會叫你這般沒人照顧著。”
趙煊眼神漸冷,聽著太后一口一個母后,只覺得刺耳地很。
“太后娘娘可還記得,這些鬧騰的女眷,還是您當日親自挑選出來,送到本王府上的。”
太后一時無言。
趙煊繼續道:“過去的事情,如今追究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既然已經送到本王府上了,是死是活便與太后娘娘沒甚干係,更何況,太后娘娘如今不是已經斷了她們的開支了麼,想必是不在乎她們的死活了。”
太后捏著杯沿。
“再者,本王的親事在怎麼算也輪不到太后娘娘來做主吧。這深宮大院的待久了,莫不是腦子也變愚鈍了,專好給人做什麼拉郎配的事了。”
“趙煊!”太后拍了桌子,桌上的果子撒了一地。
“怎麼,本王有說錯什麼嗎?”趙煊茫然地抬起了頭,看著太后額角的青筋,略有些解氣地笑了笑,似乎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還拉來皇上道:“皇上,本王方才有哪裡說的不對麼?”
趙銘張了張嘴,最後只能將話咽回了肚子裡。
趙煊看著這對母子,覺得怪噁心的。他今兒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趙銘來永寧宮。這地方,以後他是再也不想來了。
趙煊一身,對太后道:“看太后娘娘這模樣,似是不大歡迎本王,罷罷,本王還是先行下去,太后娘娘多加保重,莫要氣壞了身子。”
說完,還不等太后有所反應,轉身便走了。
太后捏著拳頭,指著趙煊的背影對趙銘道:“你看,你看看!”
趙銘不言。
“好個攝政王,好大的氣派,根本就沒有將我們母子放在眼裡過。當初先帝是怎樣叮囑他的,只怕他如今早就忘記了。”
太后似是太激動了,好半天才平復下來。
她對著底下的小宮女吩咐了一聲,小宮女立馬將方才呈給趙煊的那盅湯端到太后身邊。太后看了趙銘一眼,作勢要喝。
“母后!”趙銘驚訝地制止道。
太后停下動作,自嘲道:“皇上莫不是也同攝政王一樣,覺得這湯有毒?”
趙銘木然地搖了搖頭。
太后揭開小盅,將裡頭的參湯喝了一些。放置了這麼長時間,裡頭的湯早就涼了,味道也不怎麼好。太后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讓邊上的宮女拿下去。
趙銘因方才猜錯了,心中對太后有幾分愧疚。
太后看著他的臉色,心中瞭然,道:“你也看到了,攝政王根本就不信任我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