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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
“這麼快!”
趙煊譏諷地笑了:“事到如今,不快也不行就。朝廷若再不派兵,只怕大魏的江山就要易主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趙煊從來都不覺得趙銘聰明,可是愚蠢到這個份上,想要藉著胡人的刀殺了他,又想借他來打壓張太師,如此前後矛盾,瞻前顧後,實在是可笑至極。
阿黎只覺得一股火氣直衝腦門,有些惱怒道:“這皇帝到底是怎麼回事,卸磨殺驢也沒有這麼快的。西北戰事將起時,王爺就已經被他召回了京城,這會兒又說個什麼失職。若論失職,只怕他才是最失職的!”
阿黎平復了好一會兒才把心裡那股突如其來的歪火給平息下去。
也就方才迷了心竅,這樣的話,不說是大不敬,也可不像是阿黎會說出來的。當日她在做掃地丫鬟的時候,可沒少想著什麼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想著皇上遲早有一日會掌權,想著自古以來攝政的就沒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如今換了心境,兩人之間,倒是她這個留下來的顯得不鎮定了。阿黎想明白了之後,忽然閉了嘴不說話,面上多了幾分赧然。
“擔心了?”趙煊問道。
阿黎張了張嘴,想否認,可最終還是道:“有一點兒。”
一點兒就夠了,趙煊心裡說不出的熨帖。
“放心,不過是監軍,不說上頭還有一位主帥,單說那同位監軍,一把年紀還最愛上下蹦躂的太師大人在裡頭,但凡有什麼大事,也容不得我去出頭。只是,先時去西北,還能帶著你一道兒去,如今隨軍,卻不能帶你來。你好生在這兒待著,等我回來。”
阿黎悶悶地點了點頭,少頃,又問道:“王爺的行李可都收拾妥當了?”
“來時主屋的人還在收拾。”
阿黎想起了秋月那謹慎細緻的性子,也放心了不少。只是少不得還要囑咐一兩聲:“戰場上刀劍無眼,王爺還是小心為上,該帶的東西,一定要提前帶好。否則到了那地兒,便是有錢也買不到了。”
趙煊颳了一下阿黎的鼻頭:“真是個管家婆。”
得了,這位根本就沒把她的吩咐放在心上。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阿黎冷眼瞧著,趙煊彷彿一點兒都不曾緊張在意過。
她自是知道趙煊也是久經戰場,幾經生死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今看到他這不在意的態度,卻又覺得極不順眼了。
阿黎板著臉,教訓道:“我知道王爺比我懂得多,身邊又全是能人,自然不用我來費心叮囑。可是這該注意的地方還是得休息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戰場上,哪裡能絲毫的大意。
見她生氣了,趙煊面色忽得正經了許多,煞有介事地道:“知道了,你放心吧。”
說實話,阿黎還是不太放心。
趙煊已經說了,明兒一早就要出發,那今兒晚上,便是過來道別的了。這一別,還不曉得什麼時候能再見。再見之時,亦不知他是否安好。
愁死個人。
阿黎幽幽地吐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在這一呼一吸之間,沒了力氣。
“阿黎。”
“嗯?”阿黎茫然地望著趙煊。
趙煊被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弄得心癢難耐,不期然,又想到了夢裡的那個妖精。
明兒出征,妖精帶不得,連那盆聊以慰藉的花也帶不得。今兒晚上若是不討回一點本,那也就白來了!
阿黎還在發愣,冷不丁看到面前的臉不斷放大,接著唇上一涼,被人重又擁進了懷裡。
唇齒間皆是那人的氣息,熟悉又羞人。
阿黎被攔腰抱著,腰上的手極為霸道,箍住便不鬆手,將她往上帶。阿黎被帶的腳跟踮起,順著他的力道,全然沒有反抗的餘地。
情濃之時,也生不起什麼反抗之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煊往後離了一點兒,彎著腰,抵著阿黎的額頭:“我想親你。”
阿黎好容易脫離了方才的悸動,聽了他的話,一言難盡。這不是已經親了嗎,還徵求個什麼意見?她的話又用麼,難道她說了不讓親,他就真的不會親?
“當然不會。”趙煊一下就看出阿黎腦袋瓜裡想什麼,“就算你不讓,該親還是要親的。”
阿黎簡直無語了:“那你跟我說又有什麼意思?”
“好給你有個換氣的空檔。”趙煊說完,彎了彎嘴角,又俯下身,捉住了那一抹芳唇。
溫軟甜膩,叫人挪不開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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