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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對不起這位表哥了。阿黎心裡好笑,並未把這事當一回事,只是這事明顯還未完,下午時,又有幾個婦人聽了阿黎的“遭遇”。唏噓之下,過來與阿黎說話,順帶求證。
阿黎如今方知,這外頭的娘子們閒起來,是有多可怕。
入夜,阿黎拆了頭髮,換了寢衣準備入睡。還未滅掉蠟燭,腰上忽然附上了一雙大手,緊緊地扣住她。
阿黎嚇得驚叫出來,然而還未叫出聲,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我好容易過來,你就這麼迎接我?”
熟悉的聲音,阿黎立即沒有再掙扎,反而拉下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後,才轉身瞪向來人:“你怎麼現在過來,這都多晚了?”
關鍵是來都來了,還要嚇人。她膽子再小些,還不得嚇出病來。
趙煊掐著阿黎的腮幫子,獰笑道:“若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多了一個表哥!”
那表哥二字,不知道念得有多重,足見怨念之深。
阿黎嬉笑了一聲:“那位表哥,姓趙,單名一個煊字。”
趙煊一滯,俄傾笑道:“極好,該是這樣。”
許是出了王府,心境也變了,阿黎與趙煊說起話來也自在了許多,沒了先前的小心謹慎:“也不見得有多好,你是不知道,外頭那些大娘們,可都勸著我另擇夫婿呢。我這位趙表哥啊,在她們看來,就是個不中用的。”
“中不中用,她們自然不知道,你知道不就行了?”
“我知道才怪。”阿黎嘀咕道。
趙煊收緊了手臂:“說什麼?”
“沒什麼,說王爺英明神武。”阿黎翻了個白眼。
趙煊知道,這小蠢貨連他說的渾話都沒聽出來。一時間,心裡竟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了。
第100章
阿黎見趙煊面上懊惱,暗暗地發笑。
跟她說什麼渾話; 簡直是班門弄斧。她是反應慢了點兒; 懶散了點兒,也沒有經歷過; 可是從前十來年裡聽的見的; 料想趙煊是拍馬也比不上。這就是代溝了。阿黎不戳穿; 是還想留他幾分面子。
因趙煊沒放手; 阿黎索性就靠在他懷裡,側著頭; 輕輕地枕著他的胳膊。
她與趙煊的感情; 若說來的突然,也不盡然。畢竟最初的朦朧早已經過去了,自她明白了心意,對著趙煊也少了許多顧忌。隔閡猶在,卻擋不住兩人之間的親近。如今她也搬出來了,離得遠了,心裡反倒越發地惦記,正如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雖不盡然,可也差不離了。光這一日沒看見,已經叫阿黎有些不習慣了。
許久之後,趙煊鬆開阿黎; 不過依舊將手輕輕環在她腰側,不鬆不緊地搭著; 口中也有一句沒一句地問道:“這宅子,你住著可還覺得方便?”
“方便,再方便不過了。”這時候,便是真有那些不方便的,也得忽略過去啊。阿黎以為趙煊又起了叫她回去的心思,她好不容易出了來了,可不想這麼快回去,是以這江府在她嘴裡,便和王府相差無幾了,甚至比王府還要好上許多,“這宅子雖大不過王府,可裡頭也只有我們三個人住著,寬敞得很。外頭的街坊鄰居,瞧著也都是和善的,這一日的功夫,已經有好幾個過來說話的。”
趙煊看出了阿黎的緊張,無奈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讓你回去。”
阿黎默默無言,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麼。
“別擔心,不出意外的話,這杏兒衚衕,你還能再住好些個月。當然,若是你在這兒住煩了,也能隨時回府裡。”
阿黎忽然抬起頭,狐疑地望著趙煊:“王爺,你是不是要出遠門了?”
“真是聰明。”趙煊笑了笑,也不吝嗇地誇了她一聲。
平時看著傻乎乎,這會兒又精明起來了。
阿黎也不知為何,忽然想到紅豆下午是跟她說的話。不是那些表哥表妹的歪話,而是,西北那邊的戰事。或許現在應該和西北沒有多大的干係了,畢竟胡人已經入了關。
阿黎鎖著眉頭,追問道:“是和戰事有關麼?”
“嗯。”趙煊亦不想瞞他,畢竟日後一走便是好幾個月,什麼時候回來也沒個定數。與其叫她猜來猜去,還不如一開始就將事情挑明,“今兒早上,朝中得了前線的訊息。皇上震怒,在殿中發了火,又給我扣上了一頂失職的帽子,命我將功折罪,與張太師一起出任監軍,隨大軍一起出徵。”
阿黎揪了揪趙煊的衣裳:“幾時出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