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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在府庫裡該有小山堆那樣高了。這般拐著彎兒送錢,也只是為了博佳人一笑,如今看來,效果頗好。
阿黎說完,話鋒一轉:“只是奴婢再忙,終究還是比不得王爺,日日忙得腳不沾地,好幾天都不見人影。”
“我……朝中有些事情急著處理,趕得很。你也知道,西北蕃地自去年入冬起,便戰事不斷。如今積了不少瑣碎事,處理起來著實麻煩。”
阿黎打量了他一眼:“原是這般。”
“正是!”
阿黎打量了半天,也分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西北起了戰事她是知道的,不過回了京城之後,這事便再沒有多少人提及了。便是有人聽說了,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也完全不擔心。西北百姓過年時擔驚受怕,京城裡的百姓過年時卻熱熱鬧鬧,全然沒有大戰將至的緊迫感。
趙煊說得半點不露怯,說得連他自己都信了。好在阿黎也不曾追究,趙煊如今方知,阿黎氣雖然沒消,但總比那日不理他,冷著他要好。趙煊一時心喜,厚著臉皮,直接從後面將阿黎摟在懷裡。
阿黎小小驚呼了一聲,待見他沒皮沒臉的靠過來,皺了皺眉頭,決定不予理睬。
趙煊素來霸道,抱著人得要兩人完完全全抱在懷裡,如此才安心,才舒服。他見阿黎沒拒絕,遂收緊手臂,叫兩人貼得很近些。
“還在生氣嗎?”
阿黎自嘲道:“王爺說的哪裡話,奴婢怎敢生王爺的氣,不要命了?”
趙煊有心開解,當然不會由著阿黎將這件事糊弄過去,於是道:“前些日子是我說話不注意了些,叫你傷心了。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你問了,我便如實回答。若是早知道會生這麼多事,當日我也不會和晉王妃她們說這些廢話了。”
“哪裡是廢話呢,王爺總避不開這些事。”娶妻生子,人生大事。趙煊早已及冠,如今已經二十多了。換做別人,孩子說不定都能跑能跳了。
“誰說的?”趙煊板起臉,神色肅穆,“娶不娶妻是我的事,我若不想娶,別人還能逼我不成?”
見阿黎不太放在心上,趙煊又道:“有一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我也不是嘴碎的,說這件事不過是為了叫你安心。昨兒上午,太后又召我進宮,言辭之間,透著要給我和楚家姑娘懿旨賜婚的意思,想來是楚家和晉王府那頭,已經與太后通了氣。”
阿黎沒吭聲,不過耳朵卻豎了起來。
“不過,我自是沒答應的。”
阿黎都沒發現自己掐著趙煊的手忽得鬆開了。
趙煊瞥了一眼手上的指甲印,也沒點破,只知道自己這是說對了,於是再接再厲地拿過一開始準備遞給阿黎的紙:“你瞧這是什麼。”
阿黎以為是什麼票據,沒什麼興趣的看了一眼,結果只瞧了兩個字就愣住了:“江黎,王爺怎知奴婢姓江?”
趙煊遂又從袖口掏出另一張泛黃且有些皺的紙張來。卻是阿黎的賣身契,上頭記著她得生父,她的出生之地,緣何被賣,賣與和人。籤的是死契,不僅落了款,還摁了手印。
便是年代久遠,那手印,也還是清晰可見。這就這樣薄薄的一張紙,一個手印,自此之後,阿黎便成了賤民。
阿黎對著這張賣身契,一時還沒醒悟過來。她從未見過自己的賣身契,不是她不想看,而是這東西,從來就不會被她看見。
待一目十行後,又看了那上頭醒目的江小花三字,阿黎方才恍然。這是她的賣身契。江小花,是她這一世的名字,只是五歲之後,再也沒有人這樣叫過她。阿黎以為自己都忘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記起。
這是她的賣身契!
從前她不敢在趙煊面前提起的賣身契,趙煊也從未想過還給她的賣身契!如今卻又這樣光明正大地擺在她面前,阿黎只覺得連呼吸都輕了。
這東西,阿黎肖想了有十年了。如今擺在眼前,阿黎恨不得立馬上手,直接撕碎了嚥下去。按捺著沒動手,是因為趙煊還在邊上看著,她還要保持一份理智。
“上次問你,你還說自己本名就叫阿黎。明明是江小花,你這個小騙子。”趙煊扯了扯阿黎的臉頰。
阿黎恍若為聞。
她眼裡除了自己的賣身契,已經容不得其餘的東西了,至於趙煊,更要排到最後。
半天沒等到動靜,趙煊也無奈了。他將另一張紙放在她眼前:“莫在盯著那沒用的賣身契了,這是戶籍,你且收好了。”
阿黎廢了半天功夫,才接過那份戶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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