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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幫助我復位,但衛平淵的想法並不代表我的觀念,我與他之間只有互相利用,並不會與他同流合汙!”
可時謙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衛平淵下完藥之後才趕來,且衛平淵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時謙鋪路,是以她不相信時謙毫不知情,只認為他已默許衛平淵的行徑,“對我下藥就是最好的證據!用這種令人不齒的辦法困住我,你覺得這樣就能讓我對你死心塌地嗎?並不會,只會讓我對你的愛意一寸寸剝離消逝,到最後只剩下恨!”
一向溫和的她難以接受被心愛之人算計,將心中的委屈盡數宣洩,奈何她連捶打的力氣都沒有,只覺呼吸不暢,渾身發燙,她想起身,卻被他按住手腕,禁錮在帳中,“你中了藥,必須解毒,否則會很難捱。”
“我寧願自盡也不要你碰我!你不是我的宣惠帝,除了他,我不會把自己給任何人!”此時的宋餘音尚不能體會到藥效發揮到極致會是怎樣的感受,當人神志不清之際,根本難以控制。
都到了這一刻,時謙也不再瞞她,索性將實情全部道出,“餘音,你冷靜點兒,是我,我是宣惠帝,我沒死,我還活著!”
他終於肯承認自己的身份,卻是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若然之前聽到,她必然很欣慰,可這會子已經晚了,她已然對他死心,他再說這些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昨日晨起我問你的時候你可是不承認呢!”
“那會兒芳月在外面偷聽,我如何能說實話?”
即便這理由可以勉強解釋昨日的謊言,也說不通今日的固執,“那今日呢?我去的時候附近並無外人,只有照謙在外面把風,我說過那是最後一回問你,你仍舊不肯說實話,這會子跟我說這些作甚?就因為衛平淵跟你說,留下我我才不會壞了你們的計劃,所以你才被迫選擇妥協?”
“那是因為……”時謙心知宋餘音看似溫順,其實骨子裡也是個倔強的姑娘,今日他若不肯把話說清楚,只怕無法解除她的心結,思及此,他再不猶豫,決定向她坦言,看她稍稍冷靜,他才回身平躺在她身側,聲音低啞的盡訴心中的顧慮,“因為我要為你的將來著想,畢竟要奪回江山沒那麼容易,若然成功自是皆大歡喜,我可以給你安穩盛世,可若萬一……失敗了呢?
需知稍有差池我便萬劫不復,你若認為我是假的,即便有朝一日我被當做逆賊殺死,你也不至於傷心難過,可若我表明了身份,你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我卻奪宮失敗,你又將何去何從?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為何男人考慮問題竟如此長遠?宋餘音從未想過這些,只因她向著他的心始終堅定,但前提是他的心中也有她,“假如真到了那一步,即使他放過我,你覺得我會拋棄你獨活嗎?”
她的選擇,他猜得到,是以才遲遲不肯明言,“這正是我最擔憂的一點,餘音,我希望你好好的,不要被我影響,你已然過了幾年的苦日子,是時候享清福,實不該再因為我而葬送餘生。”
“所以你就一直否認你的真實身份?你認為我不會懷疑嗎?真的假不了,我只會一遍遍的猜測,這樣不會令我好過,只會更累!”他的觀念恕她無法接受,強忍著被藥效催化的痛楚,視線已然變得模糊的宋餘音即使側過首也看不清楚他的模樣,饒是如此,她仍舊想把話說清楚,“你所謂的隱瞞是為我好,可在我看來,你不說實話便是對我不信任!我寧願你把一切都說出來,將來如何那是將來的事,我們誰也無法預料,我只知道現在的我願意陪在你身邊,與你攜手共渡這困境,不管結局如何,我都無怨無悔!”
她的深情和執著,他又何嘗不曉得?感念於心的時謙微側身,抬手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顫聲呢喃,“我知道,我都知道,之前是我太自私,一味的做決定,沒有顧及你的感受,直至你說要走,我才慌了神,可又始終沒有勇氣主動與你講明。
萬未料到衛平淵居然會對你下藥,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強留下你,倘若早知如此,我今日就該說實話,你也不至於賭氣要走,不會被下藥,不會這般痛楚。只怪我思慮不周,才會累你遭罪。”
說到情動處,他愧疚的吻了吻她那滑落在眼角的淚滴,被觸碰的宋餘音渾身一顫,那一直強壓在心底的意念瘋了似的在體內瘋狂流竄,使她越發難耐。
自尊不允許她接受這親近,可身子卻不聽她使喚,感受到他的唇瓣在她面頰來回滑動時,那特殊的男子氣息沁入腦海,越發令人意亂情迷,她只覺整個人都癱軟作一團,尤其面前人還是她心底的少年,她的夫君,她苦守了三年的心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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