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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視我為兄弟,就裝作不知情,別在她面前洩露一句!”
他曉得照謙重情重義,是以才會這麼威逼,事實上照謙的確不願做那種出賣兄弟的叛徒,即使他再怎麼希望宋餘音開心起來,也不敢以背叛兄弟為代價。
正如師兄所言,他兩人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也許他貿然道出一些不該說的話,非但不能對他們有所幫助,反而會引發一些難以想象的後果,不論如何,這種事都該由師兄親自去說才對,他相信宋餘音已然在心底做出判斷,而她一直渴望的都是時謙能對她坦白,由他一個外人去說,並無任何意義。
左思右想之下,照謙終於冷靜下來,強壓下怒火沉聲道:“你們之間的事我可以不管,但餘音的確是個好姑娘,又對你痴心一片,我只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待到合適的時機,你還是親自與她講明比較好,畢竟誰都不喜歡被矇騙。”
他又何嘗不希望這一天能快些到來呢?感念師弟的一片好意,時謙終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會盡快擺平困境,與她坦誠布公。”
奈何世事變幻難測,導致許多事都會脫離掌控,他還想著往後再說,可衛平淵根本沒那個耐心,他對宋餘音沒有任何感情,也就無所顧忌,斷不會對她有任何仁慈!
當天傍晚,日落天暮,衛平淵如約前來,饒是時謙令她失望,宋餘音也不會亂說話,只找了個藉口,“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先帝,不過容貌相似罷了!恕我無法再待在他身邊,你還是讓我離開吧!”
然而衛平淵卻道:“時機未到,你還不能走。”
等了半晌卻是這麼一個答案,宋餘音滿腹幽怨無處洩,一雙眸子恨恨地盯著他,惱聲辯駁,“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關於先帝的一切,我已與他講解得足夠清楚,他也扮得足夠相似,可以為你所用,你還要我留下作甚?”
顯而易見的道理,她竟還要再問,衛平淵一步步走向她,唇角噙著一絲譏笑,“別忘了,你可是盛和帝的外甥女,你既已知曉這個秘密,你覺得我還會放你離開嗎?”
不知為何,他的笑容令她心發顫,總覺得此人身上有股危險的氣息,宋餘音有些發怵,下意識往後退去,不願離他太近,同時保證道:“我不會亂說話。”
這樣的許諾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你留在這兒才沒有亂說話的機會,一旦出去,我可無法放心。”
商量不通,她只好拿盛和帝做擋箭牌,“怎麼說我也是皇帝的外甥女,而今我已離開庵堂,就住在衛家,你卻一直不許我回去,就不怕皇上起疑?”
對此衛平淵早有謀算,並不慌張,“婚事未成,你暫時對盛和帝沒什麼用處,且我說你在別院養病,他是不會管的,至於你那個表哥嘛!也得下個月底才會回來,到時候我也就不再需要你。”
聽他的意思,似乎還打算再讓她待一個多月,日日面對懷揣秘密不肯說實話的時謙,她如何忍得?
早已準備好包袱的宋餘音堅持要走,卻被衛平淵一把攔下,順手點了她的穴道……
彼時時謙去往後院看夕陽,出得道觀之後他就一直被困在這別院之中,無法自由出入,不能看外面的山河,只能偶爾立在樓閣之上看日升日落,感受光陰的流逝。
待到日落西山之際,他才下樓回屋,路過宋餘音的房間時,隱約聽到裡面有陌生的腳步在走動,似是男人的步子,她的房中怎會有男人呢?
才剛他回來時還碰見照謙去往後廚,若然裡面的不是照謙,又會是誰?擔心她有危險,時謙來不及多想,迅速上得臺階,一把推開她房門,剛進門就見衛平淵正立在帳邊,而宋餘音正躺在帳中,一動不動,只蹙眉緊盯著他,模樣似是十分痛苦。
他剛要上前檢視,就被衛平淵的身影擋住了去路,氣急的時謙一把揪住他衣領,一向從容謙恭的眉目被憤怒浸染,已然失去理智,咬牙恨斥,“你對她做了什麼?”
未料他的反應如此激烈,衛平淵當即黑了臉,“這是你對本官該有的態度嗎?”
以往他還可給予敬重,但若衛平淵對宋餘音做出什麼卑鄙之事,那他絕不會再客氣,“她只是個姑娘,被捲進來已是無辜,你怎可對她下手?”
看來這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盯著他燃著怒火的雙眸,衛平淵哼笑道:“我只是點了她的穴道而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莫不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日久生情?”
只是點了穴道嗎?得知真相後,時謙很快恢復冷靜,鬆了手,後退兩步,故作平靜的望向帳中的宋餘音,強掩下心中的緊張,淡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