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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伐來此,也沒有想過高中,臨行前也不過是安慰之語。柳渙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希望自己能夠高中,十年的苦讀,他希望藉此機會可以讓義父和兄長生活好一些,只是他自己沒有發覺,他對錦衣玉食的嚮往,和對權力的迷戀。他受了和柳伐一樣的苦,他不希望再繼續過這樣的生活。。。。。。
帝京的夜是深沉的,不像上原那麼安詳,特別是這個夜晚。整個帝京都瀰漫著酒香,他一襲白衫,跌跌撞撞,燈影之下,格外狼狽。
他滿腦子都是皇榜,不覺便狠摔了一跤。
“啊,嘶。”柳渙吃痛,苦叫了一聲。
“啊,我的。。。。。。”黑暗中又是一聲慘叫,未畢又是悶哼一聲。
柳渙摔倒在地上,壓到了一個人,所以倒也不是很疼,相比之下,那人就慘多了,先是被人踢到了大腿,又被人壓在身上,差點背過氣去。。。。。。
‘嘶,誰。。。。。。誰啊,好重啊!”柳伐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退了一步。又是“咣噹”一聲,似是陶器破了的聲音,隨之一股酒香散了出來。。。。。。
此刻這暗中的人卻也不再喊疼怒罵,倒開始心疼他的酒來。
“啊,天吶,我的酒!”
柳渙:“。。。。。。”
這一摔,柳渙酒也醒了不少,倒是有些歉意,說了幾句抱歉的話,誰知那人絲毫不作理會,只是坐在地上低聲嘀咕:“這麼邪乎,太邪乎了,考不上倒也罷了,這幾日盡出亂子,出來睡個大街都這麼倒黴,趕明兒去上香,去上香。。。。。。”
柳渙臉直抽抽,剛想說點什麼,突然暗中的這位仁兄一下子跳了起來,對著柳渙左眼就是一拳,嘴裡還悲憤的直叨叨:“叫你打破我的酒罈,叫你踢我。。。。。。”
柳渙心裡火又上來了,許是平日裡憋得久了,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對著那暗中的人就是一腳,那人嘴裡一直叨叨,這一腳差點把他踢岔氣了,心裡更是悲憤。在暗中罵道:“你還踢我,你竟然還踢我。。。。。。”
說著又爬起來,與柳渙廝打起來。柳渙自是不吃虧,打了半天,那人終是累了,此刻酒勁上來外加這番廝打,柳渙身上熱騰騰的,還想衝上去。。。。。。
那人眼見如此,苦笑一聲,連忙擺擺手,求饒道:“兄臺,行了,我服你了。”
柳渙聽他這麼說,也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此刻倒是覺得身上痛不可言,坐在一邊的那人雖然疼的嘴直咧,還是開口道:“在下炎少秉,嘶,下手這麼重。。。。。。”
柳渙也摸著痛處:“見笑見笑,我也是聖人門下。。。。。。”
炎少秉一下子就樂了:“讀書人,好一個讀書人,厲害厲害。。。。。。”
柳渙:“。。。。。。”
第五章 風雨
柳渙酒也喝了,架也打了。顯得有些意興闌珊。隨意的應了一句“客棧。”看了看天色,打了個哈欠,微做一禮,道了聲辭,先行回去了。
走了幾步,又頓了頓,不回頭的道:“我欠你一罈酒。”
炎少秉淡然一笑,俯下身來,看著破碎的酒罈,眼中多是可惜,跺跺腳,起身向著更黑暗的地方去了。。。。。。
第二日,柳伐給柳渙交代了事情,讓他去尋風雨樓,卻是考慮到柳渙心情不好,讓他有點事情做,也算散散心吧!
柳渙出了客棧也自思量,這帝京他也沒什麼熟人,怎麼找呢,心裡想著,卻只是在街上瞎轉悠。。。。。。
一整日的時間,倒也走了不少地方,不過卻毫無頭緒。待到傍晚,腹中飢渴,便要回去,只聽見後面有人叫喊:“柳兄,柳兄慢走啊!”柳渙在帝京沒什麼熟識的人,自以為不是叫他,便只管回客棧。片刻後面一個氣喘吁吁地聲音傳過來:“柳兄。。。。。。”
柳渙有些疑惑,難不成是找自己的,回過頭後,疑惑更甚,愣了半晌。
那人揚了揚眉:“怎麼,讀書人,柳兄還欠我一罈酒呢。。。。。。”
正是炎少秉,話說到這裡,柳渙倒是想起來了,突然臉上就多了幾分尷尬:“這個,原來是炎兄。。。。。。”乾笑兩聲,便要掏銀兩。
炎少秉眼明手快,急急打斷了柳渙:“說笑,說笑。。。。。。”又扯開話題:“柳兄這是回客棧?”
柳渙心中一動,遂問道:“自然是了,忙活一整天了,什麼也沒查到,對了,炎兄可知風雨樓在何處?”
炎少秉一震,隨即輕笑道:“柳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