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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長衫只要有點見識的,都知道並不簡單。
“多謝道長吉言,不敢請教道長高姓?”柳渙問道。
“貧道夏侯皓月。”道長微笑道:“公子若是有意,不妨讓貧道好好的看上一卦。我看公子雖是福相,但眉梢額頭卻是烏雲籠罩,只怕是有些災禍,若不好好應付的話,多半會有禍事。公子,你怎麼了?”
道人見到柳渙怔怔的站在那裡,有些出神,忍不住詢問。
“哦,無事,唔,這樣吧,你便為我測一測……姻緣!”
不知怎麼的,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想問這個問題,等他自己說出口的時候,自己卻又有些後悔了。
柳渙這數日來的擔憂,有不少是因為這婚事而起,炎少秉的屢次提及,少武恆安的點頭,這些都讓他很是為難,為難到他每日連外出訪友見客都少了很多,只是悶在家中。
夏侯皓月一愣,半晌才道:“公子剛才說什麼,可否再說一遍?”
他自然是聽到了柳渙的話,只是看到柳渙說出來之後又有些後悔,所以多此一問,也是想讓柳渙知道,自己並沒有聽清楚柳渙的話。
見到夏侯皓月詢問,柳渙面色複雜的笑了笑,隨即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道:“人命天定,算出來的命可有改嗎?”
“人命易算,天命難測,自求多福,趨吉遠禍!”夏侯皓月微笑道:“改或不改,有時候只在閣下的一念之間。”
柳渙微愕,上下打量了夏侯皓月一眼:“難道先生已經看出了什麼?”
“閣下氣度不凡,當有遠志,只是雙眉緊鎖,應有為難之事。”夏侯皓月笑笑:“閣下在攤前猶豫不決,想必是自信躊躇,不想求人,卻只怕事關重大,難免想要找人問問。若是閣下不嫌貧道粗鄙,我倒可為閣下測上一測。”
柳渙曬然一笑:“不知道長如何來測呢?”
“請閣下書寫一字。”夏侯皓月伸手一指桌面上的紙筆。柳渙提筆蘸墨,沉吟下,用右手寫了個炎字,推到夏侯皓月的面前:“道長請測。”
夏侯皓月看了良久才道:“不知道閣下所求哪個方面?”
“世人熙熙攘攘,皆為名利,我既然也是個俗人,當問……姻緣。”
柳渙目光灼灼,這次,卻是下定了決心,有些斬釘截鐵的道。有些異樣地望著夏侯皓月。算命的道人他見的也不少,卻覺得夏侯皓月從容自若,波瀾不驚,倒是少見。
“炎?”夏侯皓月猶豫了半晌,終於抬起頭來,沉聲道:“閣下若問姻緣,貧道倒也能為閣下所言一二,只是……”
夏侯皓月略微沉吟。搖頭道:“我說出來只怕閣下不喜。”
柳渙皺起了眉頭,看到夏侯皓月吞吞吐吐,頗有些難為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喜,摸了摸腰間,今日出門時有些匆忙,一時竟是忘了多帶點錢,身上竟然只有十幾文錢,他毫不猶豫,全部拿了出來,放在那桌子上,半晌才道:“道長儘管明言,我斷然沒有責怪之意。”
夏侯皓月看到柳渙將十幾文錢放在案上,微微有些詫異,只是一晌,他便反應了過來,恐怕此時柳渙已是不滿,還以為自己在故弄玄虛,騙取錢財,他微微一笑,撫了撫鬍鬚,半晌才道:“五行相生相剋。炎,有火無木,何以成火,火上有火,卻無薪以燃,想必這還火中還缺了一點什麼!”
“那麼究竟是……”
“緣分天定,公子何必深究,順天意,應人意,無量天尊!”
“若是不應,那麼會是什麼結果?”柳渙嘴角露出譏誚之意,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道長,我之劫難,是否與此有關?”
“貧道不敢妄言。”夏侯皓月搖頭道:“常言道,自求多福,趨吉遠禍,閣下若是記得貧道今日之言,合天地之樂事,自然無恙。”
柳渙哈哈一笑:“道長說地的是有趣。”他伸手指了指丟在桌案上的那些銅錢,微微一笑,有些歉然的道:“敝人囊空羞澀,今日也是沒有帶多少錢財,不知道這些夠不夠卦資?”
夏侯皓月微笑道:“足矣。”
“受教!”
柳渙微微一抱拳,隨即頭也不回的跳上馬,一步步的朝著青石坊走去,夕陽西下,那鐵口直斷四個大字在風中微微飄動,忽隱忽現,夏侯皓月看著柳渙的背影,臉上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看著柳渙的身影漸漸遠去,他又掃了一眼那懸幡上的大字,終於轉過頭去,收拾了卦攤,一步步朝著城北走去,而沒有去道坊,日光下,他身後一副碩大的星圖在風中招搖,頗有些逍遙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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