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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渙一看如此,才有些尷尬,炎少秉拍拍他的肩:“府尹大人還真是不通世事……”說著示意柳渙再看看聖旨。
柳渙苦笑一聲:“炎兄莫要如此取笑於我……”又展開聖旨,也讓炎少秉看看:“炎兄,幫我看看,我自己不是很明白。對了,這海津在哪裡?”
此時炎少秉也認真了起來,他看著聖旨,也是非常奇怪,他搖搖頭,低聲道:“不對啊,怎麼會這樣?”
柳伐看到炎少秉如此,也是奇怪,他看著炎少秉,連忙問道:“炎兄,怎麼回事,有什麼問題嗎?”
炎少秉嚴肅的點點頭,又搖搖頭:“這裡面問題大了去了,聖上的意思,我也是完全不明白,真是天意難測啊,按道理說,你乃頭甲第三,斷然不會將你放外為官,何況是一個縣令,古怪,真是古怪……”
炎少秉怎麼也想不明白,就在廳前走來走去,突然柳渙想到了一點東西,他馬上對炎少秉說:“炎兄,會不會是我那答卷的問題?”
炎少秉猛然回頭:“什麼意思?你仔細說來……”又覺得廳前人多,馬上又和柳渙來到後亭,待兩人坐下,柳渙便將自己的答卷被封的事情說與炎少秉聽。
炎少秉當時就驚的站了起來:“什麼,你的答卷被封了,這又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在上面寫了什麼?”
柳渙一字一句的將他的改革措施說於炎少秉聽,炎少秉驚的是一頭冷汗,他強自冷靜下來,又喝了一口茶,等稍微順氣了才看著柳渙,先是就那麼看著,然後就笑了,笑的柳渙覺得渾身發抖,炎少秉此刻才慢悠悠的道:“賢弟啊,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什麼都敢寫在答卷上,不過看得出,聖上對你是關愛又加啊……”
柳渙皺著眉頭:“你什麼意思,難道我的那些舉措不可行?”
炎少秉搖搖頭,極為嚴肅的道:“若按你的法子,天下必亂,如今西北不寧,今年很多地方又有災情,大夏實在是,唉……”炎少秉搖搖頭,又嚴肅的叮囑柳渙:“你不要對別人說你答卷的事了,好在聖上封了你的答卷,不然你必有殺身之禍。”
柳渙大惑不解:“為什麼?”
炎少秉一字一句的道:“就憑你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好了,記住我說的,不要將答卷的事說與別人聽,這是最重要的。”
柳渙也不是笨蛋,他思索片刻,看著炎少秉:“炎兄是說世家門閥?”
炎少秉點點頭,隨即又道:“賢弟,世家門閥遠遠不像平日裡看到的那麼簡單,這水不好趟,我看,你這府尹怕也少不了波折,海津在帝京東北,離帝京也就是三百里的路程,幾日便可到達,這也是聖上對你關愛,你這個府尹這不同於其他人,總之,好好做吧!”
第三十七章 苦溪
柳渙沉默了下來,他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些,這牽一髮動全身的事情,還需慢慢圖之。炎少秉看到柳渙如此,也是嘆嘆氣:“賢弟啊,海津苦寒,又是偏僻,世家大族的勢力在那裡自然就少了些,你明白嗎?”炎少秉看著柳渙,眼中似有深意。
柳渙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柳渙和炎少秉相視而笑,柳渙也終於釋然了,海津也算是離帝京很近的去處,不過因為沒有什麼特產,土地貧瘠,反而最是乾淨,那裡的官場相對來說,卻是比別的地方略微單純一點,這裡也涉及不到一些人的利益,若是自己做一些改變,阻力自然也是小一些,如今也行的是募兵制,只有帝京周圍的諸州府行的是府兵制,海津雖然離帝京很近,卻沒有府兵,一來,海津雞肋之地,無利可圖,二來,海津賦稅又低,所以在海津只有些官差衙役。
因為當年少武卿起兵篡位,諸門閥都是抱著冷眼的態度,只是達成的協議就是在地方上行募兵制,這麼一來,國家對地方上缺乏管理,任命的官員到了地方,多被架空,這些世家門閥也不在乎誰做天子,只要不損害自己的利益,他們無所謂,他們永遠是先有家,但是有沒有國這個真不好說。這麼下來,世家門閥在地方上,可以說,說話比聖旨管用,也因為募兵制,他們手裡也有兵權,這便是少武卿苦惱的所在了,府兵制雖然不擾生產,也不會出現將領擁兵自重的現象,軍費開銷也是極小,但問題就是,這些府兵疏於訓練,沒有實際作戰能力,前些日子,西北蠻奴犯邊,西北可用之兵是越來越少,而蠻奴此次來勢洶洶,怕是又要打仗了。
入夏了,天空中悶雷響過,一片陰沉。柳渙此刻心情倒是十分舒暢,炎少秉還想說些什麼,只是張張嘴,什麼都沒有說出口,若他所料不錯,此次出京,少武恆安必有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