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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柳伐有些疑惑,這種濃烈的氣息極其危險,一丈之內也絕對能感受到這種血腥。他想了想,調轉馬頭,又去找著憨厚漢子了……
此刻這漢子被吊在房樑上,卻是十分悽慘。柳伐走進去也是一樂。先是一笑,隨即拿起牌子問道:“這是你的東西嗎?”
這憨厚漢子原是很淡然,雖然他被吊著,看樣子甚是滑稽。只是當他見到這牌子,眼睛都是一縮,然後恐懼之色浮於表面,然後他對著柳伐極其嚴肅又以命令的口吻道:“我不管這東西何時到你手中的,也不管你怕不怕,我要說的是,離我,離這群山賊越遠越好。儘快走,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自絕吧……”
柳伐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這憨厚漢子搖搖頭:“這東西到你手中,就算是閻王給你下了帖子,定是要請你吃茶,從無例外……”又頓了頓:“這東西但凡到了你手中,便逃脫不了,你拿了它,你周遭的人也會盡遭屠戮……”
柳伐雖然不懼,卻是怕連累了他人。又問道:“你說了半天,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玄乎?”
那憨厚漢子滿臉神秘,說不出的討厭。柳伐似笑非笑道:“照你這麼說來,我還今日待在這裡了,哪裡也不去了……”柳伐看到這憨厚漢子突然同那算命先生一般,盡說些模稜兩可的話,索性坐在這裡聽他好生說道。
那漢子臉上再也沒有那種高深莫測,高人一等的表情了,臉色先是綠油油的,又是慘黃慘黃的,最後又是發青發紫。
柳伐又是一樂,這漢子玩變臉呢……
這漢子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罷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由你吧!”說著便閉上眼睛在不言語。有些心如死灰,卻是十分絕望。
柳伐見是如此,也不多說,他明白他說的不假,他也不想給這群山賊帶來殺生之禍,便要出去。
那漢子見柳伐出去,便道:“天殺館一開,這血令一出,七日之內,你必魂歸幽冥,你還是早早安排後事吧……”
柳伐聽到這漢子聒噪,心裡不悅,又要走進來,這漢子臉色一變:“當我沒說,你就當我放了個屁……”
柳伐這才接著出去了,牽著馬便要前行,此時白肅風走過來,抱拳道:“兄臺這便要要走嗎?”
柳伐笑笑,不願多事,點點頭,抱拳上馬前行。
白肅風自不是傻瓜,否則這群山賊也活不到今天,他做事也是小心謹慎。自那日抓了那憨厚漢子,白肅風便知,柳伐得罪的不是什麼普通官員,而是極為強勢之輩。他也讓手底下的人多有打探,剛才也讓人悄悄聽到了一些東西。
那日柳伐是放了他一馬,不過他也幫了柳伐一次,也算兩清了,他也不想讓手下的兄弟陪著柳伐送死,心中雖有幾分愧疚,不過當即便釋然了,他要也手下兄弟做考慮的。因此走的時候,卻是什麼也不提。
柳伐牽著馬出了山,心裡一直思量今日之事,若是真被這什麼天殺館的人害了性命,卻也是不值當。只是他尚無對策,只是暗中苦惱。
他現在只有一匹馬,一把刀。依著那憨厚漢子所說,這幾日他也只能待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只是柳伐也不會坐以待斃,他要活下去。他暗自咬牙,卻是極為堅定。
他尋了一處僻靜所在,又再三小心查探,確定沒有人,便在周圍設起了陷阱,他原是獵戶家庭出身,狩獵山林自然極為熟悉,他又為自己安排好退路。
一日的功夫,他在這山裡搭了一處草棚。在這裡安靜等待著天殺館的人……
等待是最痛苦的事,天殺館發血令的緣由也是如此,要讓接令的人痛苦不堪,知道自己躲不開,只能慢慢等死,的確折磨人,至少柳伐等的十分疲憊。
他本想著調整到最好的狀態來面對這天殺館的殺手,只是他白天等,晚上更是小心,如此誰也睡不好,精神上倒是十分疲倦。
若真是應對起來,更是吃虧,只是沒有辦法,柳伐心中煩悶不安,如困在牢籠中的野獸一般,焦灼不安。
夜黑,風高,那種令牌上的血腥味遠遠的傳過來,柳伐知道,他要等的人已經到來……
風聲依稀,枝椏微抖。若不是遠處的血腥,這微風拂過,真讓人覺得舒服。只是此刻柳伐卻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它是一個高手,為什麼要說它。因為沒人知道它是男是女,更重要的是它眼中的猩紅,卻不似一個人。它迷失了本性,卻忘不了它的命令。
柳伐十分嚴肅,他知道現在情況十分危急,他埋的陷阱估計是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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