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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事,紈絝語。最難回首,雨後冷眸,鎖清秋。
柳渙臥在榻上,眯著眼傾聽,閣中有香焚起,有些醉人,琴曲悠悠,述的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寂寞。
正是此時,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柳渙眉頭一皺,雲妃也喚侍女出去看看,剛剛開啟門準備出去,一鮮衣男子持扇站在門外,周圍還跟著兩個小廝,仙林的老鴇也在一旁賠笑,愁眉苦臉的。只見那男子輕輕一扇推過侍女,對著雲妃便是微笑道:“小生凌軒見過雲妃姑娘,姑娘琴技難得,當真是天籟之音啊!”
“凌公子客氣了……”雲妃眼中隱隱有些怒意,只是仍舊客氣。那凌軒哈哈一笑,眼中閃爍著淫邪之慾,一雙眼睛仔細打量著雲妃。只是他掩飾的極好,旁人看來只是欣賞。只是雲妃見多了這些人,心裡自然明白,低頭不語。
柳渙見此人高傲,並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又橫行霸道,卻是十分討厭。他躺在榻上也有些睏意,於是高聲道:“雲妃姑娘,我有些困了……”這聲音雖說不至於傳到樓下,但是這間閣中的人都能聽到。
雲妃先是一怔,隨即耳根都有些發紅,心裡暗罵,這登徒子,只是心裡雖惱,但不知為何,還有一絲嚮往……
老鴇也是笑得有些勉強,凌軒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又微笑道:“這又是哪位兄臺啊……”說著便朝柳渙走過來,柳渙眼睛一睜,坐在榻上,連身也不起。拿過身邊茶盞,只是呵呵兩聲,並不言語。
走到榻前,凌軒才看到柳渙,他城府極深,此刻還能笑出聲來,一臉淡笑的看著老鴇,老鴇連忙給兩個人互相介紹。凌軒聽到柳渙是新科探花郎,與炎少秉走的極近,又與少武恆安交好,凌軒笑對柳渙,強行裝出一副敬仰的樣子,柳渙見她如此,也不好意思託大,聽老鴇說來,這凌軒也不是什麼平常出身,乃是勳貴之後,也是身出名門。
今夜又是雲妃上舟獻琴之日,若非柳渙來了,雲妃本想著等獻琴結束後,讓柳渙聽那首詞,誰知柳渙來早了,雲妃彈的興起,也就忘了獻琴一事。此時凌軒也闖了進來,雲妃也不得不去仙舟為眾多客人奏琴了。
柳渙連忙向凌軒道歉,此事是他不對在前,只是凌軒此人性情陰毒,剛才柳渙一語,已經激怒了他,嘴裡說著客氣的話,心裡已經在想著怎麼整一整柳渙。
雲妃此刻又補了妝,抱著琴坐在仙舟之上,彈起方才為柳渙演奏的那首詞來,她本就極為貌美,這一刻奏起琴來,宛若仙子臨塵一般,更是讓舟中諸人如痴如醉,只有凌軒一直淡笑著,他此時根本聽不進去,方才柳渙和雲妃讓他失了面子,他心裡怒火沖天,更重要的是,凌軒向來對雲妃有覬覦之心,奈何這逐月仙林的主人也是不許他為雲妃贖身,此間主人來頭也是甚大,他也不好強求,只是柳渙只是一個小小的探花郎,也對自己如此不敬,再看那雲妃,眼中多迷離之態,顯然是傾慕於柳渙。
正是此時,凌軒眼睛一亮,仙舟之上多了一個胖子,這胖子雖不是勳貴出身,可是他父親卻是了不的,正是當朝太師顧中寧。這胖子名叫顧順彥。乃是家中獨子,自是受盡嬌寵,這小子做事也是一根筋,脾氣也甚是暴躁,倒是可以拿來當槍使,也抱自己今日之辱。
他走到顧順彥面前,微施一禮:“顧兄也來了,哈哈……”顧順彥看著臺上的雲妃,眼珠子快瞪出來了,**二字都快寫在臉上了,他不知風雅,卻不是來聽琴的。隨意回禮:“凌兄來了……”卻連頭也不回。
凌軒打了個哈欠,喃喃道:“這聽琴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唱個十八mo呢……”這聲音不大不小,卻也僅僅只有他和顧順彥能聽到,顧順彥雖然盯著雲妃,可是凌軒的話他也聽在了耳中,心裡想到雲妃唱十八mo的情景,口水都快下來了,強忍著聽完這一曲。
雲妃剛要收琴,此時顧順彥卻站了起來:“雲妃姑娘稍等一下,某有一言,不吐不快啊……”
雲妃一愣,隨即開口笑道:“公子但說無妨。”
顧順彥哈哈一笑:“雲妃姑娘,這琴聲雖好,可是有負著良辰美景啊,不如請姑娘為我等唱一個小曲兒如何?”
雲妃有些不自然的笑道:“那麼敢問公子要我唱什麼呢?”
顧順彥環視四周,大聲道:“十八~!”
臺下一片譁然,有的想大罵幾聲有辱斯文,只是看到這胖子,都是一凜,此人得罪不起,便都默不作聲,還有的卻是一臉嚮往,此時十幾雙眼睛盯著臺上……
雲妃俏臉發白,緊握手指,骨節都有些發白了,她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一雙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