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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昶衛彷彿也是沒有聽到柳伐話裡的停頓,他也咧嘴笑著,示意柳伐先坐下來,隨即道:“柳將軍來衝城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柳伐笑著道:“是啊,來了幾日,不過今天才拿到一些糧草,唉!”隨即又看了看秦天昭,秦天昭微微一笑,也不多說,倒是耿昶衛多少有些尷尬,他喝了一口茶水,微微遮掩了一下,隨即又嚴肅下來,對柳伐道:“南獄全面吃緊,塵關已破,柳將軍,糧草已經到手了,你必須馬上趕到塵關去,拖住蠻夷,聯合那裡的軍隊,等待大理的援軍前來。”
“呵呵,我手底只有這一千人,您不是在說笑吧!”柳伐臉色一寒,還能笑出聲來,已經是忍耐到極致了,他敲了敲茶杯,嘴角似有嘲意。
耿昶衛哈哈一笑,走到柳伐身前,笑眯眯的道:“柳將軍哪裡話來,老夫怎麼會讓你去送死,塵關雖破,可是還有許多地方還在我們手中,比如磨石嶺,就是廣平直道,蠻夷現在不是還沒拿下來嗎?”
柳伐白眼一翻,若是廣平直道都被打下來,他們就只能待在衝城等待蠻夷大軍壓境吧。柳伐知道他說不過耿昶衛,何況自己待在這裡也什麼也做不了,他眼珠一轉,隨即道:“將軍,我北上,也可以,不過我軍中糧草不多,還請將軍多調一些過來。”
秦天昭臉色又不好看了,昨日他就送去了不少,今日柳伐竟然又開口,他心裡也是清楚,安秋生營中的糧草定是被柳伐所劫,不過現在在沒有證據,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他淡淡的一笑,提醒柳伐道:“柳將軍,早上可是我剛剛給你送過糧草了啊!”
柳伐點點頭,隨即道:“是啊,我知道,可是不夠啊!”隨即又看著耿昶衛:“耿將軍,還請再給我調一些糧草,此去北上,還不知道怎麼樣的結果,還請將軍不要太吝嗇啊!”
聽到柳伐把話都說到這一步了,耿昶衛也只能點點頭,此去北上九死一生,就算是給他們的斷頭飯了,他很爽快的答應了。
一切都談妥,廳中的人突然都放聲笑起來,雖然笑得不同,總算是沒有不歡而散,不過其中的冷意和殺機,讓這個秋天有些更加的冷了。柳伐起身告辭,他能感覺到背後刺骨的寒意,不過他渾然不懼,或許這是一個機會呢?
耿昶衛答應的如此爽快,反而讓柳伐心裡生出一些疑惑來,耿昶衛不是秦天昭和安秋生,耿昶衛是個明白人,他不可能猜不出安秋生的糧草是被自己所劫,自己北上是九死一生,耿昶衛又怎麼可能會浪費一大批糧草。
柳伐皺著眉頭,在路上想了許久,也沒明白耿昶衛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回營之後,與辛和三人說清了今日之事,蔣百宴最是沉著冷靜,他明白這個結果是必然的,不過青雲飛就不一樣了,他氣的在柳伐帳中罵過來罵過去,不是問候耿昶衛的母系親屬,就是問候秦天昭二人的母系親屬,辛和實在聽不過去,給了他一腳。
“將軍,這其中似乎有許多不對啊,耿昶衛老奸巨猾,又怎麼會輕易給我們調糧?”一腳踢過青雲飛之後,辛和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柳伐。
青雲飛瞪了辛和一眼,隨即滿不在乎的道:“那有什麼關係,這賊老頭若真是不給,我再去劫他一次不就行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北上,實在是沒什麼活路啊……”
“等等,你重說一次!”蔣百宴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就對著青雲飛開口了。
柳伐和辛和相視一眼,先看了看蔣百宴,柳伐問道:“百宴兄,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蔣百宴點點頭,隨即又指著青雲飛道:“若我所料不錯,青雲飛剛才說到點子上了。”
“說,說什麼?”這下又輪到青雲飛摸不著頭腦了。他疑惑的想了想,隨即一字一句的道:“那有什麼關係,這賊老頭若真是不給,我再去劫他一次不就好了……”
“對,就是這一句……”蔣百宴突然站起來,臉色陰沉的看著眾人,隨即道:“青雲飛劫了安秋生的糧,安秋生軍中已無糧草,安秋生與耿昶衛又是翁婿,耿昶衛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如果我是耿昶衛,我必會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屆時耿昶衛既能削弱我軍,又有了理由,說是我等沒有保護好糧草,又或者糧草無糧!”
說到這裡,蔣百宴停下來,又對著柳伐道:“將軍,這是我能推測到的最好的結果了,若糧草被安秋生劫走,他們在暗,我們在明,總是會吃虧的,再者說,我軍離去時,那批糧草怎麼辦,若是被發現,簡單來說,我們帶不走,若是被安秋生拿走,我等不日即將斷糧,將軍,不要忘了,安秋生也要北上的。”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