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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天,一臉風塵卻精神抖擻的上官雲傑帶回了從碑廓百戶所買來的18匹驃肥體壯的軍馬,連同繳獲的2匹軍馬,20名菜鳥騎兵歡天喜地地領到了屬於自已的戰馬。
“你們這幫兔崽子注意了!下面跟老子學學騎兵最基礎的內容,怎麼護馬和馴馬。”上官雲傑向牽著馬匹站成一排的騎兵大聲吼叫。
每個騎兵臉上立刻顯出凝重的神色,每個人都在豎起耳朵傾聽上官雲傑的教導,連一旁路過的李嘯都頗有興致的傾聽。
“聽好了,咱們作為騎兵,那就一定要會用馬。而要會用馬,則必須先馴馬。雖然馬通人性,但畢竟是獸類。要想使它更好地接受我們的意圖,使戰馬之力更好為我所用,就應當以人為主,儘量溝通人馬之間的關係,並需要對戰馬進行細緻、耐心的調教,也就是要收得馬心,識得馬意,最終達到人馬—體的最佳效果。”
見下面的騎兵聽得專注,上官雲傑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繼續喊叫著說道:“兔崽子們,馴馬並非輕而易舉之事,爾等需得時刻對戰馬保持親近與關愛。即使分得的戰馬性子烈,脾氣犟,也要時時愛撫,要為其解癢,捉蝨、提供潔淨飲水,加草添料,並時常洗刷,從而解除其馬的戒備之心,增加人馬相親之情。現在我軍還沒有獸醫,你等更需細心愛護。”
騎兵中響起了一陣笑聲,有個調皮的騎兵怪笑著說道:“他孃的,侍侯這破馬倒比個人還費事呢。”
上官雲傑聞得此言,臉色一沉,手裡的馬鞭便刷地朝這名騎兵用力揮了過去:“入你娘!你可知道,包括鞍韉韁繩在內,這可是價值九十多兩銀子一匹的戰馬,比你這臭小子可要值錢得多呢!這寶貴的戰馬將要與你同上戰場,共歷刀槍,供你來往驅馳,與你同生共死,真真有如兄弟一般,你竟敢這麼說它!”那名騎兵挨鞭後不敢吭聲,上官雲傑轉過頭來,深情地撫摸了下自已那匹雄壯的寶馬墨電,緩緩說道:“當日大淩河之戰,我軍中了那韃子的埋伏,那正紅旗主代善之子貝勒嶽託親統精銳騎兵,沿路追殺我大明潰軍,若不是此馬得力,我上官雲傑豈能活到今天。”
“隊長,我們定會愛戰馬如兄弟的,你好好教我們吧。”那名捱打的騎兵高喊道。
“好,下面我們先來做個簡單的人馬溝通,訓練馬匹臥倒。你們來看,我以墨電為示範,牽動一側韁繩,透過馬鑣、馬銜的傳導,會對馬的齒齦、口角產生強烈壓迫之感,如此,便可強制戰馬臥倒,臥倒後,要注意立即緩和韁繩,解除鑣銜對口角、齒齦的壓迫,若有可能,還須對馬給於酬賞,包括食物與安撫等等。即如兵書《馬經》上所言:戢其耳目,無令驚駭。習其弛逐,閉其進止,人馬相親,然後可使。。。。。。”
李嘯面帶微笑離開了騎兵訓練場地,心中極是安慰,有這樣一名優秀的騎兵教官,李嘯確信在不久的將來,這二十名菜鳥騎兵都將會成為未來騎兵部隊的骨幹人才。
其實相比戰兵訓練,李嘯最關心的是糧食問題。李嘯要求,出征後劉揚壯準備至少保證全軍一個月的糧食,按一個戰兵一個月最少要半石米糧計算,150餘人至少要80石米糧數量,按一輛大板車能拉8-9石的最大重量計,故還另需準備10輛大板車。
李嘯這樣做,實在是出於無奈,畢竟行軍打仗,糧草為重,而按現在大明朝糟糕的後勤,別說自已這種純粹配角的衛所軍隊不能及時得到糧餉,就是山東巡撫朱大典手中親統之軍和來援的遼東軍等,只怕糧餉也是時斷時續。
人忙光陰速,轉眼又過了三天,定做的武器盔甲全部完工,一臉憔悴張銅柱親自帶著兒子張樹生及全部工匠,押著近十輛大車,送到了馬耆山。
李嘯親自迎接了他們,當場付清了全部費用後,另給張銅柱賞了十兩銀子,張銅柱原本執意不收,卻拗不過李嘯之情,只得勉強收下。
已經開始熟悉向左向右轉的新進槍盾兵們,人人臉上都是一臉喜悅,拿著發給自已的長槍與大盾均是愛不釋手。每個人都感覺,似乎只有在這一刻,自已方真正成為了李嘯軍中戰兵的一員。
而另一旁上官雲傑的騎兵們,人人身穿一件製作精良,內裝七斤重的棉花量,又在棉花內加裝了鐵片的厚實棉甲。隨後,各人又拿到屬於自已的騎兵專用的騎槍與腰刀,每個騎兵都笑得合不攏嘴,好幾個傢伙象瘋了一樣大吼大喊,而看到旁邊的槍盾兵瞥過來那充滿嫉妒的眼神時,包括他們的隊長上官雲傑在內,每人都感覺心裡格外舒坦,相當受用。這騎兵,就是有高人一等的感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