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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關注這些人的生死存亡,只惦記著心中的謎團,盯著嚴奴兒閃爍的眸光,繼續追問:“你怎麼知道她肯定就懷不上,怎麼那麼肯定那天的事情是她假裝的?”
“我……我……”嚴奴兒猶豫著不敢說。
雍王眉梢一挑,心中忽然有一個念頭閃過。給安王下藥的人,自己一直懷疑是沈側妃,又覺得有些地方說不通。今天怎麼忽然有種感覺,或許是嚴奴兒呢。他試探著開口:“我們蕭家從沒有不育的男人,兩位側妃懷不上孩子應該是她們的問題,本王也是剛剛知曉於氏已有身孕。看來她註定是安王妃,肚子裡的皇侄十分金貴,你若敢傷了她,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早已嚇得沒了魂的於彥,此刻已經是敵我難辨,見雍王幫著自己說話,便順杆爬了:“王爺,我真的懷了皇家血脈,你們快救我呀。”
嚴奴兒一下子被激怒了,狠狠一口啐在了於彥臉上:“呸!什麼皇家血脈,表哥一直不舉,怎麼可能讓你懷上。”
安王的臉色刷地一下子白了,蹲下身子,湊到嚴奴兒面前,雙眼緊緊鎖住她的表情,咬著牙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不舉的?”
於彥萬萬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連嚴相都吃驚地瞪大了眼,忘了從地上爬起來。
嚴奴兒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手一抖,剪子掉落在於彥腿上,扎的她慘叫一聲,抱著腿大哭。
安王眸光中的陰冷漸盛,語氣卻出奇的溫和,誘哄道:“表妹,不管你做了什麼,本王都不會怪你。因為只有你是真心對我,就算做過什麼也是逼不得已。沒關係,你說出來吧,這樣我就不用娶這個虛偽的女人了。”
嚴奴兒像被施了定身咒,痴痴地看著心上人,所有的委屈不甘都被他這幾句話融化,開口說道:“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仨年前,你娶兩個側妃給太后沖喜的時候,我的年齡還不能嫁。可是我心裡早就有了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才……才聽了奶孃的話,找了一種能讓男人不舉的藥。表哥,這種藥不會害你一輩子的,我是想,等咱們成了親,就把藥停了,你自然就好了。不過是幾年而已,很快就……就過去了呀……”
瞧著眼前安王越來越嚇人的目光,嚴奴兒漸漸說不下去了,臉上忽然捱了狠狠一巴掌,竟是父親動的手:“你個混賬,這是謀害皇子,謀害皇嗣,是抄家滅門的死罪呀。”
嚴奴兒捂著火辣辣的臉,滿眼不服:“我只不過是讓表哥晚些日子圓房罷了,哪有謀害皇嗣。是這個賤人,她不知從哪懷了個野種,竟然冒充皇嗣,她才是罪大惡極。”
於彥一抬頭,就見安王和雍王噴著火的眸子都怒視著自己,嚇得她手足無措之際,轉頭看向了嚴相:“不是我,是他的……”
第63章 種下
於彥剛剛把話說了一半; 就被一把鋒利的剪刀刺穿了心臟; 直愣愣地看著滿臉狠厲的男人; 牙呲欲裂。
就是這個男人,許給自己一個美好的未來,讓自己年輕的身體供他享用,懷上了他的孩子,還要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去嫁給另一個男人。而今; 他竟然親手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於彥心中不甘; 一把拉住嚴相衣領:“你……你好狠……”
“啊……殺人啦……”剛剛雖然把剪刀抵在別人脖子上,可是以嚴奴兒的膽量; 並不敢真的殺人。而此刻; 汩汩的鮮血在自己眼前奔湧,她嚇得厲聲尖叫; 一下子昏厥過去。
嚴相手上用力一擰,徹底結果於彥。在於彥睜著眼垂下頭的一刻,他轉身跪在安王面前:“老臣有負皇恩,沒有教養好家裡的孩子,老臣有罪,請殿下賜老臣一死。”
安王未置可否,冷得一張能掉冰碴的臉,緩緩起身默默上馬; 擠出人群,飛奔而去。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誰都沒有料到。禮樂聲全部停止; 眾人把眼光齊刷刷的看向雍王,等待命令。
婚禮忽然變成了葬禮,新郎官冷漠而去,新娘則倒在血泊之中。若是別人家還好說,偏偏是權傾朝野的嚴相爺,雍王只能讓禮部的官員帶領人們先回去待命,他快馬加鞭的趕往皇宮,與父皇一起商量對策。
病榻上的皇帝聽完雍王敘述,垂眸默默的想了下,看向滿眼怒氣的兒子:“皇兒,依你之見,若現在搬倒嚴家,你有幾成把握能控住局面?”
雍王不敢說大話,鄭重的看著父皇說道:“大約五成。”
德慶帝搖了搖頭:“兒子,嚴家樹大根深,已經營多年。你所謂的五成,在父皇眼中,最多也到不了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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