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天,在眾人翹首企盼的目光中,新娘子蒙著紅蓋頭,被兩個喜娘攙扶著走了出來。
安王披紅掛綵; 騎在高頭大馬上並未下來,來迎親也不過是給舅舅家面子罷了,沒必要再去逢迎。他面色淡然; 瞧不出什麼歡喜,卻也談不上憂傷。
“新娘上花轎,歡歡喜喜歸愛巢。”喜娘說著吉利話,掀開轎簾請於彥上轎。
紅蓋頭一晃,露出於彥翹起的嘴角,今日是她成為人生贏家的第一步,以後等著她的是皇后、太后之位,是一輩子的光鮮榮耀。她邁過轎欄,低下頭正要鑽進轎裡,卻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嬌叱:“慢著,她不配上花轎。”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在鑼鼓聲中本來並不清晰,但是這皇子大婚的場景,眾人都十分守規矩。突然蹦出來一個不守規矩的,自然特別惹眼。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側門,這聲音的主人穿著一身紅衣,此刻正急速跑向花轎。
“來人……”雍王自然不能任由不相干的人破壞婚禮,抬手就要命人攔下。
誰知安王卻忽然開了口:“讓她去,不要管。”
此刻,雍王也看清了,闖出來的人正是大小姐嚴奴兒。只見她徑直奔到花轎前,一把扯掉了於彥的蓋頭,掄圓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臉上,把於彥打的跌坐在花轎門口。
站在門口笑呵呵觀禮的嚴相一下子就惱了,冷聲吩咐家丁:“去把那個孽障給我抓走,誰放她出來的。”
眾家丁正要一擁而上的時候,嚴奴兒從袖筒裡掏出一把剪子,抵在了於彥的咽喉:“誰敢過來,我就殺了她。”
安王依然端坐在高頭大馬上,只不過調轉馬頭,直視著眼前的一切。淡然的瞧瞧激憤的嚴奴兒、花容失色的於彥,又看看火急火燎的嚴相,一言不發。
雍王瞧著亂糟糟的一切簡直想笑,這究竟是誰成親?怎麼二哥跟沒事人一樣?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新娘子啊,就算不喜歡,也不能如此無動於衷吧。
他不知道,安王淡然的外表之下,心裡早就波濤翻滾,甚至隱隱有些期待事態擴大。自從被嚴相逼著定下婚期,奉子成婚的時候,他心裡就彆扭。不是一般的彆扭,而是難受的緊,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總覺得嚴家欠自己一個解釋。
定下婚期的那一晚,他喝的酩酊大醉,在書房裡把那隻綠毛龜鞭打了一晚上,嘴裡喃喃地罵著:“活王八、活王八……”
但是那終究也是自己的猜測,還需要事實來證明。
嚴奴兒大口的喘著粗氣,精神已經接近崩潰,歇斯底里的喊道:“這賤人是個騙子,你們都被她騙了,被她騙了。爹,你明知道我喜歡錶哥這麼多年了,卻不讓我嫁給表哥,讓她嫁。原本我信了你的話,以為表哥真的是不喜歡我,我傷心了這麼久,今日才知道……”
“你知道個屁,給老子滾過來,不知道什麼叫丟人現眼嗎?”嚴相大怒。
一直默不作聲的安王忽然開口:“讓她說下去,誰都不能阻攔,本王想知道,表妹究竟有什麼委屈。”
嚴奴兒不再看她爹,而是轉頭看向了表哥,因為這一句暖心窩的話,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委屈的哭喊道:“表哥,我今天才知道這小賤人竟然是趁你酒醉之際,假裝了跟你……還說自己懷了孕,她懷個狗屁,這根本就不可能。”
嚴相上前兩步,怒瞪著不爭氣的丫頭:“你給我閉嘴,這是家事,沒必要在這裡說。”
始終端坐在馬背上的安王,忽然翻身下馬,擋在嚴相身前,冷著臉看向地上的兩個女人:“說,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因為你成親三年都沒有子嗣,她怎麼可能懷上?”嚴奴兒目光有些躲閃,沒敢直說。
這句話一出來,嚴相反而輕鬆了不少,看來這小丫頭並不知道什麼真相,不過是胡亂猜測的罷了。他揹著手,挺了挺肚子:“這種事哪有什麼不可能,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快給我滾回家裡去,否則別怪老夫翻臉無情,不要你這個女兒。”
嚴奴兒怒極反笑:“你早就不要我這個女兒了,把我鎖了一個月,不問死活。我現在雖然活著,可是和死了有什麼區別。不能嫁給表哥,我寧願死。”
“好,那你就去死吧。”嚴相搶步上前,就要去抓嚴奴兒的胳膊,卻被安王用身子一撞,措不及防之下,臃腫的身子倒在了地上,雙手撲到了於彥腳邊。
“救我,相爺救我。”於彥嚇得一動不敢動,嚴奴兒的手抖個不停,已經把她脖子上嬌嫩的肌膚劃出了幾絲血線。
安王蕭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