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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駙馬,父皇指不定要將我指配給哪個權臣的兒子孫子,用來鞏固皇權勢力呢。”
徐南風想起那日在來儀殿,賢妃娘娘提起皇上要將九公主指婚給楊家做兒媳的事,便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其實楊將軍的長子,挺不錯的。”
“鮑魚再好,我也不喜歡吃。我只嫁給我最愛的男人!”說著,她的視線直往屋外飄去,落在門口佇立的挺拔少年身上,高聲道:“劍奴!”
少年轉過一張俊秀精緻的臉來,躬身道:“卑職在。”
“我要吃福壽樓的君子茶糕,你去給我買來。”
“是。”
“慢著!”九公主走到門口,眯著眼看了看外頭毒辣的日光,悻悻道,“算了,不吃了。”
“天氣這麼熱,你何苦折騰劍奴。”紀王朝她招招手,不急不緩道,“過來,四哥賞你一塊吃。”
那表情,明擺著就是炫耀更多些。
九公主頓時氣結,抱臂冷哼:“君子不受嗟來之食,她買的,我才不要!”說著,她往徐南風身上涼涼一瞥。
徐南風對她的敵意視而不見,認真地吃自己的糕點,一邊吃一邊說:“好吃好吃。”
九公主聽了想打人。
紀王吃完了糕點,曼斯條理地用帕子擦淨手,隨口道:“什麼時候回宮?”
“不想回去。回去又要拜見父皇,又要拜見皇后,還有叩見各宮娘娘,煩得很。”九公主往榻上一坐,兩條腿在羅裙中晃晃蕩蕩的,無所謂道,“反正也沒人管我。”
紀王警戒她:“回來第一件事不去拜見父皇和皇后,恐有閒言碎語。”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那麼早回到那座金籠子裡。”九公主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懇求道,“四哥,咱們兄妹好久不曾對弈了,搏上一局再走嘛。”
紀王應得很是爽快:“行啊,要是你輸了,不許哭鼻子。”
“不會,我在平安寺祈福的這小半年,除了誦經之外便是同老和尚們下棋了,寺中清苦,只有這麼一項娛樂,棋藝倒是精進了不少呢。”
說罷,九公主忙揮手示意侍婢:“快,將棋子棋盤拿來。”
徐南風有些擔憂,湊到紀王耳邊道:“少玠,你的眼睛……”
她的語氣輕輕的,有微弱的氣流拂過紀王的耳廓,像是一片羽毛劃過,在他心底撩起微麻的癢意。
他控制住想要親吻她的念頭,低笑道:“無妨,下盲棋便是。”
九公主解下腦後水紅色的髮帶,紮在眼上矇住眼睛,自信一笑:“我也矇住眼,免得說我欺負四哥。”
八寶和桂圓拿來棋盤,紀王做了個請的姿勢:“黑子先行。”
“劍奴!”九公主蒙著眼,將守候在外的劍奴喚進來,指揮道,“七路十二。”
劍奴瞭然,便按照她的指示,在縱橫交錯的棋盤上按下一枚黑子。
“南風。”紀王朝著身側的徐南風一點頭,道,“十九路十三。”
徐南風也代替紀王,在對應的位置上落下一枚白子。
兄妹兩矇眼對弈,盲棋下得步步驚心,徐南風望著滿盤黑白縱橫,不得不敬佩於這對兄妹強大的記憶力。
第30章 表白
一盤棋下了近兩個時辰; 直到日落西斜,殘陽如血,棋局方了。
紀王險勝一目半。
九公主有些洩氣地取下眼上的髮帶; 望著棋盤上被絞死的黑龍; 悶悶道:“四哥還是那麼厲害,是我學藝不精。”
紀王微笑 :“小九一介女流; 又年紀尚小,盲棋能下到這般境界已是極為難得了。”
“算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九公主跳下小榻; 拍拍裙裳道,“四哥,我回宮去了; 下回再來看你。”
“嗯。”紀王點點頭,又叮囑道,“若是父皇給你指婚,即便你心中不滿; 也莫要與他頂嘴。他畢竟是天子,掌握天下生殺大權,與他硬碰是要吃虧的。”
“知道了。”九公主甕聲應道。
她揮揮手走出門; 示意劍奴跟上。
徐南風將棋盤整理好,方對紀王道:“我去送客。”
府門前,九公主正和姚遙笑著談論什麼,見到徐南風出來; 九公主收斂了笑意,揚手示意姚遙先退下,這才轉過臉來對徐南風道:“我還以為,四哥心心念唸的饅頭姑娘是何方天仙,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徐南風本是出於禮節來送客,聽到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