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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唯聞窗外秋風瑟瑟,落葉蕭蕭。
徐南風用金蛟剪將燭臺的燈花細細剪去,罩上夾紗燈罩; 又將外衣解了掛在木質的衣架上; 回頭一看,便見紀王鬆垮垮地披著裡衣; 露出一大片精壯的胸膛,正單手撐著腦袋; 倚在榻上笑吟吟地朝她招手。
徐南風嚇了一跳; 向前上了榻; 詫異道:“天冷,你脫得這般乾淨做什麼?”
紀王乾脆將裡衣也扒了,純白的衣裳的被甩下榻; 腹部肌肉的溝壑在昏暗的燭火中若隱若現,勾人心腸。
他一把將徐南風扯入懷中,順勢壓在榻上,眯著眼笑道:“還能脫得更乾淨呢; 一會兒就不冷了,夫人不想試試?”
紀王赤著上身,雙手撐在徐南風耳側; 蓬勃且勻稱的肌肉近在咫尺,配合著他那張笑意盈盈的俊顏,此情此景,唯有‘活色生香’四字能形容。徐南風愣了愣;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屬於男子特有的熱度,那熱度從兩人相觸的面板迅速蔓延開來。
不一會兒,徐南風后知後覺地紅了臉,熱血直衝臉頰,悸動非常。
紀王容貌本就出眾,在溫暖昏暗的紅羅斗帳中更顯朦朧。他虔誠地注視著徐南風的眼睛,眼底仿若深潭,能將人整個兒吸進去。
在他的唇即將吻下的那一瞬,徐南風忽然覺得鼻根一陣溼癢,隨即猛地捂住口鼻,一把推開紀王翻身起身。
紀王一怔,還以為她又是要拒絕自己,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躁動的心,摟住徐南風的肩將她輕輕扳過來,無奈道:“好了,不碰你了,不必害怕。”
“唔……不是害怕。”徐南風捂著鼻子,一邊搖頭一邊含糊地否定著。
“這是怎麼了?”紀王蹙起眉頭,擔憂道,“哪裡不舒服,給我看看。”
說著,他伸手強硬地將徐南風捂住口鼻的手扳下來,登時一愣。
這丫頭,竟然是流鼻血了。
徐南風有些狼狽地避開視線,胡亂拿起床頭的衣裳捂住鼻子,帶著濃重地鼻音道:“你……你先將衣裳穿上。”
紀王眨眨眼,又眨眨眼,隨即抬手抵著鼻尖低低笑出聲來。他一邊示意徐南風靠在床頭仰起頭,一邊笑得愈發放肆,雙肩抖啊抖,幾乎直不起腰來。
徐南風瞄見他這般取笑的模樣,心中的窘迫更甚,暗罵道:徐南風啊徐南風,你怎的這般沒出息?刀光劍影都見過了,還怕了區區男…色不成!
正懊惱著,紀王帶著暗啞笑意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勾魂奪魄,戲謔道,“愚夫都寬衣解帶、玉體橫陳了,你應該毫不顧忌地撲過來才對,怎麼反倒流起鼻血來了?”
徐南風並不想承認是自己見到紀王赤…裸的身軀後,一時血脈僨張,才導致鼻血橫流的窘迫。
“是近來藥膳吃多了,火氣旺盛。”說出這句話,連徐南風自己都佩服自己。儘管心中鑼鼓齊響,腦中煙花並綻,她還是能淡定地找出一個理由來搪塞。
她這副模樣,紀王看了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紀王並未拆穿她拙劣的謊言,只寬慰道:“前些日子你重傷未愈,大夫吩咐我多用些補血固元的藥膳給你食用,如此看來,血氣旺盛導致鼻血逆流也不無可能。”
話一說完,兩人俱是心知肚明地腹誹:才怪!
待徐南風止住了鼻血,紀王便下榻叫人送來了溫水與手巾,溫柔地替她拭淨臉頰,隨即將那染了血漬的裡衣扔進銅盆裡,對八寶道:“將髒了的衣裳拿下去,處理了。”
八寶望著柔白的布料上那星星點點的血漬,再看看床榻上害羞帶怯的徐南風,臉上浮現出瞭然的神色。
此時雖是初冬時節,但紀王府的春天已然來臨。
第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徐南風便穿戴整齊下了榻,照例在院中活絡筋骨。在病榻上躺了太久,身子都快僵硬了,拿劍的手生疏了不少。
誰知一套劍法還未舞完,八寶便一臉緊張地跑過來,委婉勸道:“夫人,您累了一夜,還是回去睡會罷,不必起這麼早的。”
徐南風莫名道:“什麼累了一夜?”
八寶遞給她一個‘你懂的’眼神,小聲道:“就是那個呀……您現在不比往昔了,即便不為自個兒想想,也要為你……”
八寶的視線落在徐南風的肚子上,彷彿那裡孕育著希望,嘿嘿一笑。
“???”徐南風一頭霧水,糊里糊塗地收了劍,回房對紀王道,“我怎麼覺得,今日八寶怪怪的。”
紀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