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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彷彿又恢復了最初那般相敬如賓的狀態。
徐南風表面不曾說什麼,可心中卻早已急得抓耳撓腮,心中悵然不已。以前她不談感情的時候,紀王天天撩撥她,現今她開竅了,紀王反而收斂了。
這可如何是好!
是夜,徐南風惴惴不安地喝了藥,一口悶,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紀王頗為訝異地笑笑,低聲道:“今日南風很乖。”
徐南風將藥碗擱在床頭的案几上,轉過頭略帶期許地望著紀王,孤注一擲般道:“今夜你睡哪兒?”
紀王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的笑意深了些許:“還是隔壁廂房。”
“不留下來麼?”
“讓我留下來,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紀王緩緩湊近,嘴唇貼著她的耳廓,低聲道,“還是說,夫人其實很期待我對你做些什麼?”
徐南風一怔,表白心意的話在她舌尖繞了個圈,又被她生生嚥下。
唉,還是說不出口。
“好了,不逗你了。”紀王輕嘆一聲,在她唇角落下輕而長久的一吻,起身道,“早些睡。”
於是,轉身離去。
徐南風望著紀王遠去的背影,懊惱地捶了捶繡枕,今日又錯失了表白心意的時機。
輾轉半夜,她實在睡不著,搖鈴喚來了侍婢。
八寶和桂圓披著外衣,睡眼惺忪地走進臥房,問道:“夫人,要起夜麼?”
“不,我想喝酒。”
“喝酒?”八寶與桂圓對視一眼,忙擺手道,“這可不行,夫人你傷還沒好呢,不能喝酒的。”
徐南風倚在榻上,喟然長嘆:“可是,酒壯慫人膽啊。”
第47章 心意
隨著庭院的楓葉一片比一片紅; 秋霜漸濃,肅殺的冬季在悄然逼近。
徐南風傷好下榻的那一日,紀王的眼睛經過大半年的診治; 也徹底痊癒了。
靈犀寺的老方丈給他用了最後一劑藥; 需用浸透藥汁的布條纏住眼睛,七日之後方能揭開紗布。今天; 正好是第七日。
紀王端坐在榻上,雙手平擱於膝上; 靜靜地等待來人將他眼上的繃帶拆除。徐南風有心捉弄他; 特意向桂圓借了身衣裳; 秀髮綰成雙髻,偽裝成府中新來侍婢的模樣。
不知道紀王眼睛復明後,能否從人群中將她一眼認出。
如此想著; 徐南風忍不住微微翹起嘴角,站在紀王身後,將他眼上的紗布一圈一圈解開,又接過八寶遞來的溼帕子; 將他眼上殘留的藥漬抹淨。
做完這一切,紀王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緩緩睜開眼。
或許是久未接觸到光線的原因; 紀王眯了眯眼,抬手擋住眼前的光線,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視線在屋內巡視一番; 準確地落在徐南風身上。
然後,他展顏一笑,有溫柔的波光從他眼底盪漾開來。
徐南風便知道,自己多半是穿幫了。
姚江朝侍婢們使了個眼色,揮手讓她們退下,出門時還體貼地為屋內的小夫妻掩上了門。
淡薄的陽光從窗外斜斜灑入,徐南風有些緊張地伸手,在紀王眼前晃了晃,問道:“如何,看得清麼?”
紀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戲謔一笑:“這位姑娘好生面熟,我們可曾在哪見過?”
徐南風一愣,順著他的話胡謅:“殿下是在調戲奴婢麼?這話搭得未免太過俗套。”
紀王用手背抵著鼻尖,低笑道,“你既然都這麼說了,不如本王納你做侍妾,如何?”
徐南風演不下去了,紀王看她的眼神太過深邃熾熱,她輕笑著別過臉,小聲道:“還以為你認不出我來,沒想到這麼快就識破了。”
“南風也太小瞧我了,在你還年少的時候,我就悄悄見過你許多次,一顰一笑早深深刻入骨髓,一輩子都忘不了。”紀王笑吟吟地抬手,指腹輕輕拂過她耳垂後的一點硃砂,溫聲道,“不過,我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看過你,才發現你這兒有顆痣。”
那痣生得有些隱秘,非親近之人不可見,紀王溫熱的指腹拂過那不被人觸碰過的地方,登時引起她一陣顫慄。
徐南風捂住耳垂,本能地想要後退,但一想起自己對紀王那還未說出口的心意,抬到一半的腿生生僵住。
說好的不逃避,說好的要接受他的示好,怎能再次臨陣退縮?
徐南風定了定神,非但沒後退,反而向前一步,拉住紀王的手道:“既然你眼睛好了,我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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