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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在旁。”紀王的聲音沉沉的,帶著少見的鄭重。
徐南風怔愣了一瞬,凝望著紀王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忽的就有了無限的勇氣。她與他相對執手,展顏一笑,堅定道:“我信你,少玠。”
病重的老皇帝雖然子嗣繁多,但端湯送藥事必躬親的,也只有紀王一人。漸漸的,紀王進宮的次數明顯增多,許多政務的商議,皇帝都不再避諱他。
轉眼開了春,積雪消融,柳條抽出了嫩綠的新芽,洛陽城的天空中永遠佈滿了各色風箏。
在宮外都沉浸在春耕的喜悅中時,東宮倒是出了兩件大事。
先是徐良媛踩了浸了桐油的地板,跌了一跤,導致小產。太醫診斷,徐良媛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育了。
這對一心想要母憑子貴的徐宛茹來說,無疑是滅頂的災難,她徹底陷入了瘋狂,一心認為是太子妃暗算於她,便日日去劉烜面前哭訴指責。太子煩不勝煩,乾脆搬去了議政殿的偏殿,落了個耳根清淨。
“朕還未駕崩,做兒子的便趕著取而代之了?”太子住進了議政殿,這可觸了老皇帝的逆鱗。
老皇帝對太子越發猜忌,明著暗著提醒了他幾回,太子這才灰溜溜搬回東宮。
結果回去不到半月,東宮又出事了。
太子妃早產誕下一名男嬰,若太子順利登基,她便坐穩了未來的皇后之位。徐宛茹在喪子和太子妃得勢的雙重打擊之下,愈發癲狂。
那夜,小產的徐宛茹去找太子哭訴,結果被拒之門外,一怒之下她連衣裳也顧不得穿,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上,發了瘋似的打砸室內瓷器。
丫鬟如意戰戰兢兢地撲上前,連同幾個力氣大的嬤嬤一起,才勉強制住發瘋的徐宛茹。
“娘娘,娘娘!”滿地狼藉之間,如意抱住徐宛茹,哭道,“地上涼得很,您又剛剛小產完,這樣赤腳走路是會出人命的啊!”
徐宛茹精神臨近崩潰,對‘小產’二字極為敏感,反手就是一耳光狠狠甩在如意臉上,直將她整個人打趴在地上。
徐宛茹眼睛通紅,流著淚冷笑道:“不要臉的東西,連你也來嘲笑我!”
“娘娘……娘娘!奴婢不敢!”
“是,我小產了!我護不住我的兒子!不穿鞋又如何?我現今無權無勢,連兒子也保不住,倒不如凍死我算了!”
說到這,徐宛茹忽的一頓,通紅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
“凍死……呵呵,對,凍死了才好。”她喃喃自語,跌坐在地上,又發出瘋狂的笑來,“她凍死了才好!”
如意打了個寒顫,看向徐宛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瘋子。
深夜,殘月西斜,東宮黑皴皴的一片。趁著四周寂寥無人,一條鬼魅的黑影如幽靈般遊蕩在太子妃的寢房門口,正是披頭散髮的徐良媛。
她神情枯槁,目光清冷而瘋狂,伸指在窗紙上戳了個並不明顯的小洞,插入一截竹管,將裡頭的白煙緩緩吹入。
徐宛茹面白如紙,站在太子妃的窗前許久,待裡頭的人都陷入了昏睡,她這才冷笑一聲,抬手推開了窗戶。
太子妃本就難產體虛,坐月子期間不能著涼,因而寢殿門窗緊閉。此時徐宛茹推開了她的窗,冰冷的寒風瞬間灌入,侵襲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徐宛茹望著屋內渾然不覺的太子妃,望著冷風如魔鬼般一次又一次地鼓動帷幔,她發出癲狂而壓抑的笑,神經質地喃喃:“死了好,死了好!等你死了,我會收養世子,成為他的繼母,代替你……母儀天下!”
第57章 廢儲
吹了冷風的太子妃果然病了。
這日; 太子妃的生母入宮探視,卻被乳孃李嬤嬤悄悄拉到一旁,幾番耳語。
李嬤嬤躬著身子; 壓低聲音道:“昨夜奴婢起夜; 路過半月拱門的時候看見太子妃娘娘的窗前有人,就留了個心眼; 走近一看,那人的身形好像是偏房的徐良媛。太子妃的窗戶是開啟著的呢; 那麼大的冷風呼呼地往裡吹; 可嚇死奴婢了!”
“你的意思是; 素心的病與那小賤…人有關?”鎮國公夫人眸色一厲,沉聲道,“你看清楚了?”
李嬤嬤道:“唉; 奴婢雖然老了,眼睛卻並不昏花。當時天黑得很,奴婢又急著去給太子妃娘娘關窗戶,讓徐良媛給逃了; 也沒證據說那窗戶就是她開啟的,所以才一直將此事悶在心中。”
“素心的侍婢呢?這麼大一個活人靠近,難道沒一個人察覺?!”
“奴婢當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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