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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別想太多,身體要緊,仔細哭壞了眼睛,我爹回來要心疼了。”
聽了她的話,夏知荷的眼淚慢慢歇了,哭了這一場,今日一整日的鬱氣也散去不少,她抹著眼角,道:“知道你懂事,我便更不甘心,那些人哪一個配得上你。秀兒放心,娘一定給你找個好的,人要老實,會不會賺錢不要緊,反正家裡的東西以後都留給你,最要緊的,要會疼你。”
“嗯,”見她不哭了,玉秀又窩進她懷裡,輕聲說道:“我知道娘最疼我,我這輩子,得了娘和爹兩個疼愛我的人,別的人對我好還是壞,就都不重要了。”
夏知荷將她摟得更緊,臉頰在她耳角輕輕蹭著,“我的秀兒這樣好,全天下的人來疼都不夠,怎麼會只有爹孃兩人。“
兩人都不再說話,靜靜偎在一塊,不一會兒便都睡了。
☆、第2章 說媒
第二日一早,雞鳴三聲,玉秀便醒了。
她透過窗紙往外看,外面仍是灰沉沉的,天色還早,夏知荷仍在睡。
她又轉頭,盯著床頂的帳子出神。
昨晚和娘聊過之後,她也算想清楚了,無論如何,娘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擔憂的,她只希望往後那人能和她一起孝敬爹孃,再也不讓娘為她擔憂為難,別的不敢多求。
她又躺了一會兒,才輕輕爬起來,小心繞過夏知荷下了床,拿起床邊的衣服披在身上,輕手輕腳地出了房,去灶房燒水。
水剛燒熱,夏知荷便出來了,她倚在門邊,掩口打了個哈欠,眼裡便蒙上一層水霧,聲音更是綿<軟幾分,“天越發冷了,左右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怎麼不多睡會兒?”
玉秀笑了笑,灶裡橘黃色的火光映在她臉上,暖融融的,“醒了就睡不著了,娘怎麼也起這麼早?”
“年紀大嘍,睡得淺。”
見她頂著這樣一張臉,一本正經感嘆老了,玉秀不由掩嘴偷笑。
夏知荷雖不知她在笑什麼,卻也軟軟地瞪她一眼,趕她去洗漱。
玉秀端著熱水回了自己房裡。
李家用一人高的石牆圍了挺大一個院子,院子裡五間瓦房,正房三間,東廂兩間。
正房居中的是堂屋,家裡人吃飯、招待客人的地方,東次間是李大柱夫妻臥房,邊上又往外搭了半間,充做灶房,西次間為李大柱的工房,他平日就在裡面做活。
東廂兩間屋子,一間玉秀住著,另一間原是李仁的屋子,如今空著。
院子西邊搭著兩間草棚,一間裡面養著十來只雞,每日下五六個蛋,供家裡吃用;另一間充作柴房,放著木柴、禾草、農具和李大柱運回來的一些木頭。
後院有半畝菜地,平日裡由母女兩人打理,種著白菜、冬瓜、茄子等,俗話說“瓜菜半年糧”,這半畝菜地,也為家中省了不少花銷。
玉秀洗了臉和手,對著鏡子梳好髮髻,用一隻木簪固定,又在臉上抹了潤膚膏,便算梳洗完畢了。
她的梳妝盒裡,倒有幾樣銀首飾,也有胭脂水粉,都是夏知荷給她置辦的,從前她也會用,畢竟身為女子,哪有不愛俏的。如今卻不合適了,依她寡婦的身份,稍微打扮一下,就要招人閒話。
今天李大柱不在家,朝食便簡單準備了。將昨日剩下的玉米餅熱一熱,還有昨晚剩下的蔥花炒蛋,另外又做了一碗絲瓜湯。
用了飯,母女兩個坐在一處做針線,一邊隨意說著話。
院子外突然有人來敲門,只聽來人高聲道:“知荷妹子在家嗎?“
來的是隔壁李松家的婆娘,玉秀要叫她一聲琴嬸子。
村裡的女人因為種種原因,對夏知荷的態度有些微妙,雖不至於刁難,卻也不太樂意與她相交,而夏知荷也不是那種巴著臉往上湊的性子,因此跟村裡人沒幾個說得上話,琴嬸子是少數幾個與她交好的人之一。
琴嬸子年近四十,身材不高,有些豐滿,一張臉圓圓的,為人很是熱情。
玉秀把人領進院門,便去灶房倒茶。
琴嬸子提著針線籃子,熟門熟路進了屋裡,一進門就說:“知荷妹子,我又來向你討教了,你可別煩了我。“
夏知荷起來請她坐下,笑笑溫聲道:“嫂子說這話就見外了,你能來陪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煩?“
“只怕你嘴上不說,心裡卻怪我攪了你的清淨哩!”
夏知荷假意嗔道:“原來我平日去找嫂子,嫂子心裡就是這樣想的,這可如何是好,我這攪事精,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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