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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鑽出來,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急急地向著馬兒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老朱頭正在發呆,不知道阿弦是為了何事如此匆忙,猛然聽見路人說“臉色難看”,又聽見玄影躁動不安的叫聲,老朱頭一個激靈,忽然把手中的勺子扔的老遠,一拍大腿道:“糟了糟了!”
食客們嚇得看去,見老朱頭撒腿就跑,有人道:“朱伯伯,你幹什麼!”
老朱頭也不回答,頭也不回跑的極快,那略顯肥胖的身影在眼前晃了兩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剩下攤子上的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如何,良久,有人道:“這是怎麼了,小的發瘋,老的也發了瘋了……”
老朱頭因發現阿弦的異狀,急急忙忙追了上去,才拐過彎,卻恰好又看見袁恕己騎著一匹馬,同樣疾風閃電似的追了出來。
兩人陡然相遇,老朱頭叫道:“袁大人,我們弦子……”
袁恕己馬速不減,道:“我知道,我正是要去追!”說話間,那馬兒已經嗖地往前急奔去了。
老朱頭本能地跟著追出十幾步,卻陡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剎住腳:“不對,這會兒只怕攔不住……是了是了,英俊!”
到底是跟阿弦打小兒一塊生活的,老朱頭很瞭解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但是想到方才那個“阿弦”的氣勢,老朱頭心裡打怵。
且幸好有袁恕己跟著追過去,但是到底怎麼樣且還不知道呢。幸而在這千難萬難裡,老朱頭想到了一個法寶。
他立刻轉身,竟往家中方向狂奔而去,心中想道:“你啊你,阿弦常說你管用,這個要人命的節骨眼兒上,你可一定要真管用才好。”
老朱頭一番奪命狂奔,以超常的速度跑回家中,猛地推開門,扯著沙啞的嗓子叫道:“英俊!快來救命!”踉踉蹌蹌跑進東間,撩起簾子定睛一看,心陡然涼了大半截。
眼前的炕上,空空如也,老朱頭目光慌亂四顧,屋裡哪兒有英俊的影子,他忙退回來,一邊兒大叫一邊兒四處找尋,卻都是一無所獲。
心裡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其實,從昨兒晚上偶然聽見英俊跟阿弦的對話,以及今早上英俊的舉止,老朱頭已經猜到了那個可能,但是他並沒有將這種可能放在心上。
誰知道這麼快,就給了他迎頭一擊!報應似的。
先前他百般喪謗,絞盡腦汁想要“朱英俊”離開,這倒好,他果然離開了,而且是選擇在這樣一個急需要他救命的時候!
袁恕己打馬急追,眼見將到城門處了,他急著大叫:“攔住,別讓他出去!”
然而那些守門計程車兵們都認得阿弦,又且知道阿弦已經是府衙的人了,見她飛馬而來,只當有什麼緊急差使,哪裡敢攔住?偏袁恕己離的遠,眾人只聽見刺史大人厲聲大叫,還在豎起耳朵聽叫的什麼之時,阿弦已經衝出城門!
袁恕己咬緊牙關,如今什麼也不說了,馬蹄聲如同驚雷,也急過城門。
與此同時,聽見“汪汪”亂叫,袁恕己側目一看,卻見是玄影,幾乎跟他一塊兒,雙雙出了城。
這種緊急時刻,袁恕己仍忍不住笑道:“好狗兒,你果然有靈性,知道你主子遭了難了?”
一人一馬一狗飛奔出城,袁恕己騎術高明,同前方阿弦之間距離逐漸縮短,正急急追趕,前方已到了分岔路口,一條是往豳州大營,另一條卻是往臨縣,穿過臨縣便是長安的方向。
“阿弦”自然選擇了豳州大營方向,袁恕己想到那句“蘇柄臨”,不寒而慄,馬蹄踏過地面,泥土四濺。
可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袁恕己當然是追著“阿弦”而去,可是玄影卻奇異地選擇了往臨縣的那條路。
袁恕己人在馬上,只當那狗兒失心瘋認錯路,連叫了幾聲“喂”,那邊玄影卻報以“汪汪”幾聲,仍是頭也不回地狂奔去了。
袁恕己氣極又笑起來:“好畜生,我才誇你有靈性,你就發了瘋了,你主子明明在這條路上,你是眼瞎了呢還是故意要自個兒逃走?”
袁大人只得感嘆“畜生到底是畜生”,一邊咬牙直追。
很快地,兩匹馬間的距離越來越短,袁恕己喝道:“給我停下!”
那邊兒卻理也不理,置若罔聞。
袁恕己見這樣僵持不是解決之道,何況如何強上前攔住的話,還怕驚了馬,傷了阿弦就不好了。
幸而他是個機變之人,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就在兩匹馬並轡而行之時,袁恕己大喝一聲,整個人自馬背上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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