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上泛起淡淡的白光,慢慢地消失在阿弦眼前。
阿弦回頭凝望,眼睛微紅,唇邊卻有一抹欣慰的笑意。
然後她目光下移,臉上的笑彷彿臘月裡的水滴,陡然凝結成冰。
就在正前方的陰影中,赫然站著的,卻是那個曾跟阿弦照面過多次的殘缺不全的惡鬼。
阿弦正是心神放鬆的時候,猛地受驚,下意識後退一步,便想離開。
可就在這一刻,那鬼魂卻以極快地速度衝了上來,阿弦叫道:“你幹什麼……”
還未說完,陰風撲面,身上驟然冷卻。
且說袁恕己因這一宗公案眼見將順利完結,頗為得意,又看阿弦一聲不吭就不見了,他本不想理會,低頭看了會兒文書,心裡總有些七上八下,便索性放下公文,走出來透一口氣。
正在閒看府衙景緻,忽然間兩個差人經過,且走且說道:“這十八子興許是真的有些能為,不然大人如何把他調到身邊兒呢?”
另一個道:“那招縣的事兒鬧得如此駭異,我未曾親眼見到,不知如何,但是方才的情形我卻是看的極清楚,那牆根兒下明明並沒有什麼,他卻蹲在那裡,對著那邊喃喃說話,竟好似真的有……那什麼一樣,咦,怪嚇人的。
袁恕己因站在樹蔭底下,那兩人並未發現,且說且去了,袁恕己見他們走後,心念一動,便往外而去。
待出了府衙大門,果然看見斜對面的牆根下,阿弦對著“虛空”不知說些什麼,頃刻她回頭,似乎在目送人離開。
袁恕己本能地想笑,卻又忍住,正心情複雜地凝視,卻見阿弦臉色大變,好像看到什麼極可怕的東西,往後退了出去。
袁恕己到底跟她相處的有段日子了,見狀便往前幾步,下了臺階:“小弦子!”拔腿往那邊兒而去。
他的身形極快,瞬間便來至阿弦身旁,卻見她已經站住雙腳,立在原地,竟未動彈。
袁恕己鬆了口氣:“你方才是怎麼了?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為你是……”
還未說完,袁恕己忽然感覺不對。
他垂眸細看阿弦:“小弦子……”
阿弦不答,只是低著頭,雙手垂在腰間,手指無序亂動,然後,她往前挪出一步。
袁恕己喉頭一動,舉手捉住她的肩頭:“我跟你說話呢……”
阿弦才抬起頭來,袁恕己發現她的目光呆滯,直直地盯著他,這種眼神,就彷彿是在看著一個不折不扣的陌生人。
袁恕己渾身冷徹,他猛地鬆開手:“你……不是小弦子?!”這一句話脫口而出,他才徹底醒悟,厲聲道:“你是誰?”
阿弦一聲不吭,轉身便走,走路的姿勢也大非平常。
袁恕己一把攥住她的手,她卻反手一掌拍來,出招竟極凌厲。
袁恕己大吃一驚,正要打起精神再上,卻見一匹馬遠遠奔來,正是一名遞送公文的差人,因看見刺史大人在此,便打馬而來,相隔十幾步便翻身下馬,行禮道:“大人,豳州大營的公文……”
袁恕己哪裡來得及理會這個:“走開!”
阿弦卻低低道:“豳州大營……”一錯眼的功夫,竟縱身往那來人撲了過去。
袁恕己不知她要如何,忙追了過去,只聽她叫道:“蘇柄臨!”
袁恕己嚇了一跳,阿弦的身法居然極快,越過那公差,奔到馬兒跟前,手握韁繩,一個翻身便跳了上去,繼而抖落韁繩,撥轉馬頭。
這動作一氣呵成,袁恕己亦看呆了。
他瞧過很多次阿弦上馬下馬,卻沒有一次如這樣熟練,那種訓練有素之態,就彷彿……是個不折不扣的軍中之人。
忽然想到那句“蘇柄臨”,袁恕己雖不知到底發生什麼,卻也知道大事不妙,跟著往那處追了兩步,畢竟人家騎馬,哪裡追的上,忙道:“備馬,快些備馬!”
“阿弦”騎馬飛奔過府衙長街,拐了個彎,闖向前方的鬧市大街。
食街上,老朱頭正張好了攤子,忽然聽人說:“那不是十八子麼?”老朱頭只當阿弦來了,喜滋滋回頭看時,卻見阿弦騎著一匹馬,風也似地從前方奔來。
因將正午,路上行人也多了起來,但是阿弦竟全然不顧,也沒有任何避讓之意,馬兒狂奔之時,一路上行人躲閃不及,有人驚聲尖叫。
有人道:“這是在幹什麼?有什麼急事不成?”
也有的說道:“十八子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忽然“汪汪”一陣亂叫,是玄影從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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