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4/4 頁)
溫熱的掌心覆落,阿弦愣了愣:“大人你的手好熱。”
袁恕己道:“是嗎?”依依不捨地鬆開她的手:“所以不必給我準備被褥了,你、你也快去睡吧。”
阿弦答應了聲,又問他明早是否有要緊急事,她會早早起身來叫他,免得耽擱。
待阿弦轉身要走之時,袁恕己忽道:“小弦子,你晚上還會不會見到那些仁兄了?你要是怕的話,記得我還在這裡……你可以過來我這邊兒……”
這一句雖是玩笑,卻半真半假。
黑暗中臉上也有些發熱。
阿弦跟他廝混熟了,毫無拘束,哼道:“我現在不怎麼怕了,如果又看見他們,會指點他們來找大人的。”
袁恕己啼笑皆非。
阿弦並不立刻就睡,先去柴房看了看袁恕己的坐騎。
之前她蒐羅了些乾草,這匹馬兒卻並不肯吃,只喝了幾口水,阿弦打量片刻,忙跑到堂下,在抽屜裡找出一個紙包,果然發現裡頭有兩顆沒吃完的飴糖。
那匹馬兒睜大眼睛溫柔而好奇看著她,大概是聞到甜香氣息,終於伸嘴過來,將阿弦掌中的糖果捲入口中,靜靜地吃了起來。
阿弦趁機摸了摸他結實的頸子,皮毛彷彿緞子般光亮,馬兒也馴順地由著她動作。
因袁恕己的“造訪”,本是悲涼的夜晚,忽然多了幾分生動的喜歡。
阿弦靠在馬脖子上蹭了蹭:“勞煩你載著大人過來找我,暫時就委屈你一晚上,明日我去集市上買些上好的食料給你。”
玄影站在門口,有些吃醋地歪頭嗚了聲。
臨近年下,長安城裡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中書令許敬宗,忽然上表請辭。
許敬宗在奏疏裡所寫,無非是自稱自己年邁昏庸,不能再為朝廷效力等,故要急流勇退。
高宗終於準了他的請求。但雖然容他辭官的話,卻不許他遠離長安行退隱之實,仍留他在朝中效力,且一概俸祿照舊。
這日,許敬宗從宮中往外,正碰見賀蘭敏之帶著阿弦迎面而來。
這兩人自然都是許敬宗的心病,可面對賀蘭敏之,許敬宗卻仍是隻能壓住心中的憤懣虛驚,面上略略陪笑。
敏之淡淡道:“許公進宮如何?”
許敬宗道:“陪陛下說了會兒話而已。周國公如何?”
敏之道:“巧了,也是陛下召見。”
許敬宗呵呵兩聲:“怪道方才陛下有些神不守舍,想來一定是在等周國公了,您快請。”
這會兒正在丹鳳門前,每次敏之進宮,所帶僕從均在此等候。
敏之便對阿弦道:“小十八,不要趁著我不在四處亂跑。”叮囑過後,便搖搖擺擺地入內去了。
阿弦立在丹鳳門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