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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面容極冷,可眼神裡是最後一絲祈盼,她一字一句地問他,“我爹孃的事,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對不對?”
江淇看著她,沉默半晌,艱難地頷首,補上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或者說,這件事,是我親手去做的。”
霎時間,她眼裡最後一絲光亮也倏然熄滅,如同燃徹一夜的燭火,天明時分不復存在。
天鼎二年,鍾離鬱文一門定罪發配出京的前五日,東廠燈火通明,一頂轎子暢行無阻,所到之處皆有番子下跪俯首。
彼時江淇落轎回到東廠,梁宗已帶人叩首靜候,江淇停步一瞬,梁宗便意會起身,隻身跟著江淇進了院子。
甫將門闔上,卻見江淇負手而立,面容是山雨欲來的鎮靜,梁宗小心著上前問道,“乾爹,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江淇下一瞬說的話,卻教他摸不著頭腦,“帶幾個人,去京郊驛站挖一條暗道,要絕對隱秘。”
梁宗愣了一瞬,追問道,“兒子愚鈍,還請乾爹示下,這暗道……通到哪兒好?”
江淇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緩聲道,“運河邊,五日後,給咱家在河邊備好船隻和船伕。”
說完便不顧徑自思索的梁宗,自個兒將帕子浸溼了仔細擦著手,梁宗瞧見他親自動手,這才反應過來一時竟疏漏伺候,忙湊過來,卻已插不上手,只好接著問道,“可是皇上下了什麼大命令……”
江淇手上動作頓了頓,隨即將帕子展開,整齊搭回架子上,待到銅盆中水花已盡散,才聽得他道,“是大命令不假,這回也讓咱家看清了,咱們這位皇上,真正在意的是什麼。”
梁宗脫口而出追問一聲,“是什麼?”
江淇無聲掃了他一眼,燭火中帶些蒼白的冷峻面容瞧得他忙垂首,“是,乾爹放心,兒子定辦好這件差事。”
眼前人再未多言,只又吩咐道,“為著掩人耳目,明日起咱家便離宮,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不能讓任何人瞧出東廠這幾日在宮外有所動作。”
五日後,三更時京郊驛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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