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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防線都在這一瞬崩塌,頸背一寸一寸地鬆懈下來,他疲倦而放鬆地勾了勾唇角,“早就不痛了,見到你就不痛了。”
這話在往常是撩撥,如今卻又是在她心上刮刀子,鍾離爾眼淚落得更狠,終於抽噎出聲,江淇無奈,她卻硬是鐵了心不讓他轉身見到她哭泣的模樣,死死環著他。
他手指一下一下,輕柔規律地在她光滑手背上摩挲,鍾離爾哭得只覺喉嚨痠痛,半晌闔眼,帶著說不清的委屈心痛啞聲道,“我不該怪你……”
不該怪他為何瞞她,不該怪他為何不回到她身邊。
那些被他留下的歲月,何嘗不是他擋在她前面,為她與命運抗衡,與世事為敵。
離開她,他又哪有一天好過呢。
把心底的話說與他,她終於像失掉所有力氣,只顧得上啜泣,江淇握著她的手轉身,鍾離爾下意識垂首不欲他看她這幅模樣,他卻堅持,雙手輕捧著她臉頰,見到心上人梨花帶雨,紅唇微啟的模樣,心底一片酸澀不已。
她抽動的雙肩和微顫的眼睫勾了一股火兒,直燒得他幾欲潰不成軍,一滴晶瑩淚珠再劃過她如玉面龐,江淇俯身,將唇溫柔停在她頰邊,鍾離爾怔在原地,抬眼看他,對上他瀲灩帶笑的眼。
他貼著她微涼麵龐,吻上那滴眼淚,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與她道,“能讓我感知到痛楚的,只有它。”
說罷喉結上下輕動,那滴在他唇齒間溫柔輾轉的淚珠被他灼熱唇舌一勾,甜澀被他悉數吞入腹中,照單全收,語氣似蠱惑人心的妖精,“所以,別哭了,爾爾……”
語調親暱,末了,擁著她用鼻尖輕輕與她耳廓廝磨,令她喪失理智的鼻音輕佻性感,“嗯?”
她心尖又是狠狠一顫,迷濛看著他妖冶容顏,一時失神,江淇滿意地低笑出聲,才引得她回過神來不甘咬唇,吸了吸鼻子,雙手握住他的腰身,一半佯怒一半故作鎮定道,“水都涼了,脫乾淨,沐浴。”
他挑眉,玩味地退開一步,手指纏上下身僅剩的素色長褲帶,輕輕一撥,“脫乾淨?夫人說的,是這樣麼。”
夜半月明,已經記不清是誰說要為了誰沐浴,她雙手扶著木桶沿兒,在水氣嫋嫋中媚眼如絲,胸口弧度高低起伏,虛弱地看他像個沒事兒人一般起身長腿一邁,勾起搭在一旁的錦緞,一手從她肋側穿過,有意無意拂過柔軟處,惹得她沒什麼氣力地嗔怪瞪他。
江淇唇邊笑意加深,抱起她的瞬間將她身子以錦緞裹好,抱著她往榻上去。
鍾離爾長髮斜斜用一根玉簪束著,雲鬢早已鬆散微亂,有幾縷落在鎖骨上,柔順發尾隨著躺下的動作輕顫。
江淇替她拉上錦被,轉身欲去收拾外間,鍾離爾柔若無骨的手指纏上他手腕,惹得他回身低首看她。
一副煙視媚行的痴纏模樣,讓他薄唇抿緊片刻,幾欲遭受不住,飛速在她手指上撫慰一勾,將外間紅燭吹熄,屋裡只剩了一片月影。
她難以適應驟然的黑暗,朦朧中感知到他溫熱的身軀覆上來,閉上眼,心裡是滿得將要溢位來的歡喜柔情。
下一秒,江淇卻感覺到她拽著他的腕子借力,一個翻身,跨坐在他腰身上。
他頓了一瞬,隨即好整以暇地將雙手枕在頭下,藉著清冷月色看她。
鍾離爾方才被熱得一身香汗,這會兒紅燭熄滅,在黑暗裡才覺出絲絲清涼,身/下人表情看不真切,她卻也能想到他半眯雙眸的風流模樣,不再猶豫,抬手將玉簪拔下,隨意一扔,三千青絲傾瀉而下,遮住她光潔的肩背。
江淇喉中一緊,卻仍枕著雙手沒有動作,將長腿屈起,方便她坐得更舒服,耐著性子等她。
她的手在夜色中一寸一絲撫過他的眉眼,一顆心只覺得要化成一汪春水,略微俯身,靠在他胸膛處,攬住他的脖頸,仰頭說話間溫熱呼吸吐在他精緻下頷,聲音柔媚酥骨,“我早就打定主意,你要是回來……”
“嗯,”他輕聲應,勾著她往下說,“我回來,你就怎麼?”
她在黑暗裡緩緩找上他的唇,虔誠貼上去,身/下開始輕柔動作,逼近他的崩潰點,灼熱溼/潤痴纏在一處,江淇身子一瞬間緊繃,偏生她又用紅唇貼緊他,他不肯露怯半分,只好咬緊牙關把吟哦生生嚥下。
她得逞地掃著他的唇,動作不停,自己的聲音也難免染上幾分醉意破碎,“妾就要……用盡渾身的解數,好讓公子知曉……”
動作再推進一分,她側首去尋他微涼的耳垂,輕柔拭去他額上的汗珠兒,香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