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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倒生分,快坐罷。瞧著似是瘦了圈兒,後宮事繁雜,你多注意休息。”
蘭嬪謝恩落座,瞧著連爍臉色,抿唇猶豫一晌,還是溫柔笑道,“臣妾從前不理後宮事,不知道這管家的難處,還得是皇后娘娘才做得周全細緻。”
連爍喝茶的手果然一頓,抬眸瞧了眼蘭嬪,蘭嬪亦並無避諱,仍是笑意挑不出錯處。
皇上俊朗的眉眼略淡了幾分,只對她淺笑道,“朕這回來,也正是跟蘭嬪說這事兒。皇后在宮外慈雲寺休養,選秀一事勞心神,也不必非等皇后回宮再開始了。新一批秀女已都進了京,若是差不多妥當了,便儘早罷。”
蘭嬪聽這話心下頓時思量不止,卻一時難以揣度皇上用意,只好忙笑應道,“是,皇上既下了旨,臣妾明日便與莊姐姐一同稟過太后,按旨去辦。”
連爍瞧著她頷首微笑,帝妃二人便又敘了些閒話,小半個時辰後,蘭嬪便就聽聞皇上又去了翊坤宮陪貴妃。
青茗給皺眉凝思的蘭嬪換了茶,蘭嬪卻並未有動作,心下想著,皇上約莫是因著提前選秀一事,怕教貴妃吃味,所以趕忙去勸慰?
可這等大事,如何不待皇后回宮便悄沒聲兒辦了,難不成,皇上是動了將抉擇交給貴妃的心思麼?
越想越覺著心慌意亂,蘭嬪思量再三,終究寫了封信,抬手喚了青茗道,“你教人連夜把這書信送去慈雲寺,務必送到皇后娘娘手上才算成事。”
作者有話要說: 之後會在作者有話說裡寫一些比較隱晦的對話吧,前面的不大想得起來了,想的起來的有第五章 ,貴妃去皇后宮裡喝茶,說皇后滿腹詩書,自己笨,這樣的話。本意是“你書讀得多又有什麼用,還比不過我不讀書得寵”,所以是很難聽的話了。emmmmm其他的我想起來就說明哦!
第45章 以枕戈
三月初,皇后奏請皇上,鳳駕停留慈雲寺近一月後開拔回宮。
江淇與追雲在皇后轎側行著,她撩開簾子,便瞧見他,想想回宮便又是那般拘束守禮的日子,二人身份擺在這裡,這些日子的些許放鬆,終究只剩這一路上的一時片刻。
她便笑道,“可憐追雲這等降服了逐日的良駒,只能慢悠悠踱步了。”
江淇在馬上瞧著她一笑,頷首道,“娘娘為著以後討好逐日,最近可是沒少喂追雲罷,臣今兒瞧著,似是膘肥體壯了不少。”
她眼珠一轉,佯怒道,“廠臣這話說的模稜兩可的,倒似是在說本宮了!”
他搖頭只顧一笑,“臣豈敢?娘娘莫要多心冤枉臣了。”
她也覺著鬧到這份兒便夠了,含笑瞧他一眼,便落手撂了轎簾。
落下轎簾接過阿喜遞來的茶捧在手裡,她瞧著隨馬車顛簸漾開的水紋,心中有些許悵惘。
這一路過後,她又要回到宮中,與他、與嬪妃、與太后朝暮相對,粉飾太平。
她笑了笑,笑意微涼,只覺著真是好沒意思。
皇后鳳駕回宮,六宮皆在宮門前候著,極大的陣仗,遠瞧著烏泱泱一片的人,鍾離爾再度放下轎簾,朱唇邊一抹諷刺笑意,烈如火。
既從鬼門關回來,帶著闔族的驕傲在這宮裡繼續做這皇后,她便要做得鳳儀萬千,做得母儀天下,方對得起她鍾離爾不肯被人看輕半分的傲骨。
江淇宮門勒馬,下馬恭敬在皇后轎外朗聲道,“臣恭請娘娘下轎。”
祁桑瞧著皇后的車馬,不敢耽擱,帶著嬪妃跪下去行禮,眾人紛紛道,“臣妾恭迎皇后娘娘鳳駕回宮。”
阿喜打了簾子,一隻纖纖素手伸了出來,輕柔落在阿喜腕子上,皇后一身深青繡紅冠服,儀態萬方,緩步步下車輦。
抬眼只見紫禁城高聳入雲的飛簷畫棟一如既往,天高雲淡,和風日影,吹動三千佳麗的衣袂翩躚。
鍾離爾並不急叫起,只對著諸妃緩緩笑道,“本宮靜養的這些日子,辛苦蘭嬪與莊嬪了。”
蘭嬪與莊嬪忙謝恩說不敢,鍾離爾頷首,瞧著為首斂目的貴妃又道,“蘭嬪與莊嬪忙於後宮瑣事,這教導六宮的責任,也辛苦貴妃了。”
祁桑一驚,未料皇后直點名道姓,只好忙叩首再拜道,“娘娘誇獎,臣妾實在慚愧,臣妾腆居妃位,理應照應闔宮姐妹。”
皇后再緩緩走近幾步,鳳履已入了貴妃的目,祁貴妃聽得皇后在上笑道,“可不是麼,過幾日選秀過後,闔宮便又有更多姐妹了。屆時本宮一人怎可看顧得過來,貴妃若還是唯一的妃位,可還得多幫襯著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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