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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嘿嘿······”
“就是啊,也不知道咱們爺是怎麼忍下來的,聽說是兩人正床上幹事,叫咱們老夫人給捉個正著。”
“哎喲,佛門淨土都叫他們給汙了,嘖嘖······你說咱們爺長得這麼俊,出手又大方,這三姨娘還要去外頭尋男人,她這是怎麼想的啊?”
“誰知道啊?那時二姨娘不也······”
“那怎麼一樣,那時候裴知府財大氣粗的,咱們府裡哪裡敢得罪他,這回這個不過就是錢家的庶長子,那天叫爺連著被頭一塊綁回去的,聽說裡頭光溜溜的可什麼也沒穿,面子裡子丟得乾乾淨淨,看他往後還怎麼在這一畝三分地裡混!”
“這個怕也不好辦,這外頭傳得風風火火的,我瞧著爺這幾日連書房都沒有踏出過半步!”
“要是我,也沒臉出門的,非把她沉塘不可!”
諸如此類的談話,自我被關進這裡開始,便不曾停歇過,看來陸慶之那句警告的話也未發生多大效用。
想來自那日被五花大綁著招搖過市起,我便成為這文德縣裡人人得而誅之的蕩婦,傳言,外頭已經有人開始下注,賭的是我會被浸豬籠,還是會被生病死,據說大部人都選擇將賭注下在浸豬籠,因為既符合常理,又大快人心!
“住嘴!再叫我看到你們在這裡碎嘴,便叫人牙子過來通通打出府去!”
沒想到素來溫柔的祝新月還有這麼嚴厲的一面,聽到她發火,那兩丫頭連聲告饒,只聽門吱呀一聲便開了,一束陽光直打到我眼睛上,叫我這個好些天不見天日的蕩婦霎時便眯起了眼。
“妹妹,這幾天你受苦了!”
祝新月伸出素白的雙手要過來握住我的手,我淡淡的移了移,躲了開來。
說實話,要說今天我落到這步下場跟眼前這個漂亮的表小姐沒有一絲關係,打死我,我也不信的,只是我搞不懂,我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蕩婦即將沉塘,那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今日作番作態又是為哪般?
“我·····手上髒。”瞧著她那眼中要落不落的淚光,我都快相信這人實在是傷心的緊。
“妹妹,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你再等等,我一定想辦法放你出來!老夫人那裡你不用擔心,看在你為她祈福的份上,想來她也不會真的怪罪於你,只是表哥那裡恐怕······不過你放心,一切有我!”祝新月不顧我的扭捏,硬是將我的雙手握在手心,眼中閃現淚光,卻有一絲堅決。
這個表小姐也是個厲害的,大家都瞧見我同錢江脫了衣裳睡在一處,她偏覺得我是個清白的,連我自己也很難說得清楚,我的清白到底是在哪裡。
“沒用的,你走吧。”
虛情也好,假意也好,我只感覺自己真的有些心累,便不再想浪費更多的精力來作無謂的抗爭,所謂結果,不過如此而已。
我轉過去繼續坐在柴堆上不再看她,祝新月立在我身前,欲言又止,神情又是心疼又是婉惜,這一刻,我突然有些倦了,我為什麼要陪她們上演這一幕幕莫名其妙的戲碼?末了還要把自己小命也搭進去?可笑,當真可笑!!!
門口負責看守的丫鬟家丁自祝新月來過之後便不再議論,倒叫我憑添許多寂寥,往日裡聽聽她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時間反而過得快了許多。
夜裡蚊蟲更加猖獗,一直圍繞在我身旁,一刻也不肯停歇,擾得人無法入眠,我雙手環抱著自己蹲在牆角,腦中不斷出現當初第一次見陸慶之的情景,如果當初我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興許也不會落得個給人作妾的下場吧?
記得那年上元節,爹爹將將從花花樓裡買來個清倌人,正你儂我儂好不恩愛,便沒得空閒來管束於我,事實上從小到大對我,爹爹一直持放養的態度,故而吃穿不愁的我,便一天到晚的著磨著去外頭惹事生非,上元節那麼大排場,我又如何肯放過?只早早食過晚飯,便拉著阿梅偷偷從後門溜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沿街商販放開嗓子叫賣各色吃食,阿梅便流連那小吃一條街上將我忘得一乾二淨,我兜兜轉轉便看上一隻挺好看的木雕小人,原因無它,只因那小人雕得同我頂樣,賣二兩紋銀,確又貴了稍許,猶豫間,又聽聞旁邊有一姑娘跪倒在路旁想要賣身葬母,我一時同情心泛起,便舍了小人想要幫她一幫。
“姑娘,你打算賣多少銀子?”
那姑娘穿一身孝衣,聞言抬起頭來細細打量了我一圈,又朝四周瞧了幾眼,便朝我翻了幾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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